一旁的左將軍卻是似笑非笑的盯著晏丞相:“晏丞相,殿下回來可是要審問霍家父子的,晏丞相下手輕點兒,別把人弄死了。”

晏丞相豁然抬起頭緊盯著左將軍,眼底殺氣奔湧。

左將軍渾然不怕,嘴角勾起,對著剛趕來的薑程吩咐:“薑統領,殿下吩咐看守住城門,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離開金城,至於百姓,要京兆尹的首肯才可放行。”

薑程點頭:“請殿下放心。”

左將軍這才跨馬上前離開。

人一走,晏丞相的臉色黑沉沉,居高臨下瞥了眼薑程。

薑程和晏丞相之間有過節,加上他的性子剛正不阿,當年晏丞相給薑程使過絆子,導致薑程這麼多年遲遲不得重用,耗在一個位置上足足十來年。

這個結,是死結。

“晏丞相,請回吧。”薑程道。

不近人情冷著臉直接打斷了晏丞相想要議和的心思,憤怒之下,轉身離開。

……

金城將軍府一處小宅院

嘉華郡主悠閑地躲在裏麵喂魚,聽著侍衛對外的彙報,一切都按照預計發展。

上輩子她勸七皇子將兵權分散,以至於十五萬大軍對上了藩國二十萬大軍後,軍心渙散,一擊即潰。

這次,五十萬大軍守在城外。

她就不信還能戰敗。

金城上下人心惶惶,唯有她一人吃喝不受影響。

傍晚

侍衛來傳話,三皇子和友人聚會時突然中風偏癱,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大半個身子都不能動彈了。

嘉華郡主嘴角揚起笑意。

人還是別太貪心了,惦記不該屬於自己的。

三皇子妃此舉成功的將三皇子府從奪嫡摘除,安安穩穩的穩坐太妃之位,守著兒子就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日後跟著兒子去了封地,誰還敢給她臉色瞧。

真是聰慧。

三皇子偏癱的消息一經傳開,晏丞相就坐不住了,親自去府上查看,太醫說這是喝醉了酒,躺在地上沒有人發現,中了邪風所致,此生不會再痊愈了。

三皇子妃得知消息趕緊回府上,哭成了淚人兒,幾次暈厥。

再之後便是霍贇沒抗住刑罰,差點兒死了,就剩下一口氣吊著,氣的霍襲在牢獄裏破口大罵,嚷嚷著非要見七皇子。

最後還是晏皇後親自去了一趟牢獄,也不知說了什麼,霍襲的戾氣算是穩下來了,也不再爭吵。

霍贇被抬出去,太醫極力搶救,終是保住性命。

沒多久,霍襲突然從牢獄中消失不見了。

嘉華郡主聞言嘴角的弧度彎起,霍家的罪可大可小,但現在霍襲逃跑了,這事兒可就大了。

霍家注定是要因為霍襲背負叛國罪名了。

這樣的人領軍打仗,誰還能信服?

她倒要看看晏皇後怎麼能圓上這個局,如何給七皇子個交代。

遠在鄆城的七皇子意外發現了駐紮在此地的幾萬人馬,又驚又氣,左將軍更是倒吸口涼氣。

要不是嘉華郡主提醒,他到死都不知道眼皮底下居然藏著這麼多兵馬。

安的什麼心?

“殿下,晏丞相還說藩國無人來,這些又是什麼?”左將軍氣憤不已:“咱們上戰場殺敵,他們在後方錦衣玉食就罷了,可怎麼能引狼入室,此舉要死多少無辜的老百姓?”

左將軍氣惱的恨不得將晏丞相逼來質問個清楚。

七皇子臉色陰鬱。

“圍剿鄆城,一個不留!”七皇子一聲令下。

左將軍點頭,這次來就已經做好了打仗的準備,五十萬兵馬就在不遠處,圍剿幾萬人,根本不在話下。

那一日,鄆城火光滔天。

血腥濃濃,七皇子一路斬殺,無數屍首擺在了大街上,百姓早已經被驅散。

足足十來日

藩國送來了一封又一封的求和書信都被七皇子給捏碎:“找,一定要找到嘉華!”

此時侍衛來傳話:“殿下,霍襲將軍從金城大獄跑了。”

七皇子皺著眉。

侍衛下一句話又是:“霍襲將軍是擄走了七皇子妃,一路趕往了藩國方向。”

“還愣著做什麼,追!”七皇子殺了紅眼。

左將軍趕緊安慰:“殿下若是信得過,末將一定會拚出性命將七皇子妃安然無恙帶回來,鄆城離不開您。”

七皇子呼吸急促。

“殿下,末將若是讓七皇子妃有半點損傷,提頭來見。”左將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