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說完之後就後悔了,他幹咳兩聲解釋道:“金吾衛這麼重要的職位,應該交給晏丞相才對。”

晏皇後心裏悶著口氣,也想不明白薑程怎麼會入了七皇子的眼,不聲不響的就拿到了金吾衛統領這麼重要的職位。

簡直不可思議。

“此事,本宮會打探清楚的。”

晏皇後實在是從兩人嘴裏問不出什麼來了,一臉不耐煩地揮揮手,讓人離開。

三皇子和三皇子妃屈膝離開。

在半路上,三皇子忽然轉過頭看向了三皇子妃:“我聽管家說,你近日倒是出門幾次,都是去見老七媳婦了。”

三皇子妃被嚇了一跳,趕緊說:“殿下誤會了,妾身從不會私底下見老七媳婦,都是奉命。”

“果真?”

“殿下,妾身這麼多年勤勤懇懇,還不值得您信任麼?”三皇子妃故作傷心。

三皇子立即搖頭,溫柔了語氣:“其實剛才我是故意在娘娘麵前表露不滿,金吾衛在兄長手上,總比在外人手中強,好歹咱們也是有了實權。”

在三皇子的暗示下,三皇子妃立即道:“妾身一會回薑家。”

“好些日子不見嶽父嶽母了,你可以留在薑家多住幾日。”

“多謝殿下體恤。”

夫妻兩個各懷心思出了宮,三皇子將人送到了薑家門口才離開,三皇子妃一轉身的功夫臉色就沉了下來。

越發覺得這樣的人壓根就靠不住。

……

金城的天悄悄變了。

七皇子妃至今不知所蹤,七皇子幾乎快要將金城掘地三尺,愣是不見人影。

沒找到嘉華郡主,卻意外地發現了不少身份可疑的人。

追查到底還是藩國人。

七皇子氣急敗壞:“豈有此理!”

“殿下,當初藩國退兵,末將就覺得可疑,原來是保存實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等著襲擊咱們呢。”左將軍現在對嘉華郡主的話深信不疑,經她提點,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隱藏在身邊的細作,全部送去了府邸,再借著藩國的名義刺殺,將人全部殺死,栽贓給了藩國。

此計,完美無缺。

七皇子擰眉,要不是事實擺在眼前,他也不敢相信金城裏這麼多藩國人,還有霍襲和二皇子之間來往密切。

“殿下,有消息了,有人在鄆城發現了七皇子妃的蹤跡。”

話音落,七皇子立即派人點兵點將,馬不停蹄地趕去鄆城,身後晏丞相急匆匆策馬追來:“殿下等等!”

七皇子皺著眉。

晏丞相手裏揮舞著一封書信:“殿下,老臣已經派人去藩國質問,藩國並無人擄走七皇子妃,且藩國有意示好,您三思,千萬不可大動幹戈,鬧得人心惶惶。”

“鬧?”七皇子冷嗤:“短短幾日,已經找到了藩國兩百多個人潛伏在金城,人證物證確鑿,豈是藩國矢口否認就能抵賴的?”

“殿下,會不會是個誤會?”晏丞相急了:“南疆打仗幾年才停歇,實在不可勞民傷財了,求殿下慎重。”

七皇子緊繃著臉。

左將軍撇撇嘴:“晏丞相倒是好大的本事,在四座城門口被封鎖的情況下還能傳遞書信。”

晏丞相臉色微變。

“該不會晏家也藏著密道,通往金城外吧,否則,本將實在是想不通,殿下挨家挨戶的搜索,差點兒將整個金城都給掀翻了,怎麼就沒找到七皇子妃,火災那日,第一時間封鎖了城門,人是不可能從城門口離開的。”左將軍似是而非的話,成功地讓七皇子懷疑的視線落在了晏丞相身上。

“左將軍,你休要血口噴人!”晏丞相大怒。

左將軍絲毫不懼晏丞相:“晏丞相不如解釋書信是如何傳遞的?”

“你!”

“藩國到金城一來一回,最快也要七八日,晏丞相的手下動作倒是利索,藩國也給麵子,竟對區區一個丞相低聲下四的解釋,按理,難道不是該派人給殿下解釋麼?”

一連串的質問讓晏丞相氣的差點兒吐血。

七皇子側目看向了晏丞相,在等解釋。

“殿下,老臣事發當天就派人出城去藩國質問,至於書信,自然是有法子的來,殿下這是懷疑老臣?”晏丞相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左將軍趕緊說:“晏丞相在這糾纏不清,該不會是給某些人拖延吧?”

一聽這話,七皇子手中的馬鞭高高揚起,用力落下:“駕!”

“殿下!!”

晏丞相在身後怒喊。

七皇子的身影漸行漸遠,氣的晏丞相死死攥著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