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 / 2)

“我……”

傅柏然的手一鬆,花雕酒落在了地上,碎了一地,他一字一句問道:“哥,我不是小孩子了。”

傅柏賢冷冷地看著他,渾身仿佛冰一般,說道:“別叫我哥,這件事與你無關。我也快投胎轉世了,你我來世再無一點關係。”傅柏賢揮了揮衣袖,門突然打開,傅柏然被一陣陰風吹了出去。

傅柏然的眼中滿是淒然,傅柏賢滿身冷意地轉身,門一點點地合上。

傅柏然眼中突然燃起火焰,他一定要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去問褚尋和席淳,都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四處打聽,卻被傅家家主鎖在了家中。

幾日後,傅柏賢一身月光白衣袍,站在滿是墳頭草的墓碑前,靜靜地等著黑白無常的到來。鬼魅的影子將傅柏賢帶走,滿路的陰風吹亂了傅柏賢的長發,看了最後一眼人間。

傅柏然跪倒在身後,淚不泣聲,好似啼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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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柏賢從小身體不好,傅家曾遇一位雲遊道長說你活不過而立之年。傅家並沒有人多在意,傅柏賢也知曉這事。後來你出生了,傅柏賢全心教導你,二月初六你不慎落水,危在旦夕,那位雲遊道長也出現了,說是以命換命,你父親並不同意,但傅柏賢偷偷地去見了道長,用餘生換你這條小命。他曾說黑白無常說他命不該死,我想他其實應該十年之後才死,因為你,所以提前了十年。”褚尋說道,“你少去的兩個月記憶大概是傅柏賢求道長抹去的。”

傅柏然麵無表情地聽著褚尋的話,眼眶紅了一圈。

他大概明白哥哥最後奇怪的態度了,每個人都期盼活下來,傅柏賢將生的希望留給了他,卻也在憤恨天下不公。

席淳也唏噓傅柏賢對弟弟的愛,這樣的兄弟情天下少見。這可比假情假意的泡沫劇引人淚點,褚尋卻毫無人性地覺得這是自身的選擇,沒什麼可以感動的地方。他還破壞傅柏賢的計劃,傅柏賢並不想讓傅柏然知道,是他的命換來了傅柏然,這樣愧疚會壓垮一個人!他卻毫無負擔地告訴了傅柏然,就因為被傅柏然纏煩了。

選擇了什麼道路,任何苦都得承受下去。

傅柏然一段時間特別抑鬱,在決賽初期就被刷了下去,可席淳後來聽聞,他成了濟南城數一數二的廚師。

齊景陽已經離開半年了,席淳突然發現自己做夢也在想他。

做了半年的春夢,每次都是隻夢見精壯的軀體,已經令人沉醉的嗓音,那張臉始終模模糊糊,無法見到。這一次,席淳發現自己的春夢主角露了臉,他卻極為驚恐,自己居然把好朋友當做暗戀對象。

發現這件事後,席淳時常不由自主地想起齊景陽。他都快把齊景陽當做男神了,越想覺得越完美,堪稱高嶺之花。

有錢、有權、有顏,放到現代沒有一點不好的瑕疵!

被席淳心心念念的齊景陽氣勢越發厚重了,似乎靠近就會被凍傷。負傷歸來的他,幾場戰役後,他一躍成為除了將軍以外最受崇敬的人。戰場的廝殺更是把他淬煉的無比凜冽,一個眼神就能穿透敵人的心髒,二皇子被壓製得無法動彈。

齊景陽騎著駿馬,後麵跟著精兵,滿身血氣地走了過來,他又突襲了敵人的軍營,贏得了又一次的勝利。

二皇子的眼中散發著怨恨,又在齊景陽靠近後,恢複了平日裏的神情。他笑眯眯地像齊景陽問好,二皇子一向偏文人,叫他來打仗,更多的是在帳篷裏參與將軍們的商討,他並不出戰。

齊景陽向二皇子打了聲招呼,回帳篷梳洗。他換下盔甲,隨口問道:“現在是幾月了。”

士兵回答道:“已經五月了,三皇子。”現在邊塞也滿是春意,對比溫暖的京城來得還是有些晚。這樣的日子在邊塞並不長,很快邊塞就會進入炎熱中。

他們打了快半年的仗,戰爭似乎快要勝利了,隻需要最後一擊。很快,很快,軍隊便可以回到京城。

齊景陽的眼神飄向了遠方,唇邊似乎銜上了笑容,“快要回去了吧。”

席淳,你進來可好?

我想你。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完畢!

感覺傅家兄弟寫得有點混亂_(:3∠)_

最後希望可愛的小天使們多多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