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走來,褚尋到看出席淳和傅柏賢愛好差不多,除了做菜就是吃了。他可以不記得京城的街道,可十年前的飯館記得一清二楚。
“你到是個會吃的人。”褚尋隨口說道。
傅柏賢溫和地笑了笑,說道:“當年也是年輕氣盛,吃了這麼多大大小小的酒樓,主要是想要了解他們的菜品味道如何。”
褚尋現在明白傅柏然的行為是從哪裏學來的,多多少少都有傅柏賢的影子。
兩人走走停停,終於回到了席淳的大宅裏。褚尋敲了敲門,隻聽見裏麵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一個粗壯漢子匆匆忙忙開了門,對著褚尋恭恭敬敬地說道:“小少爺,您回來了呀!”
粗壯漢子是新請的門房,褚尋點了點頭,朝他笑道:“麻煩你大晚上來開門。”
門房紅著臉擺了擺手,說道:“不麻煩不麻煩。”
普通人都看不見傅柏賢,兩人往裏走去。席淳在這個沒電沒網的年代裏,早就習慣早早地睡下,他院裏的燈已經熄滅了,隻有一窩初春飛來的燕子在屋簷下落了窩,時而發出輕輕的鳥叫聲。
褚尋扒拉下頭發,囑咐傅柏賢等一會兒。席淳買下的大宅景致雅麗,傅柏賢便在園中閑逛。褚尋提著盞燈,到了席淳院中,敲響房門,敲了一會兒,還是沒聽到裏麵有動靜,心中腹誹席淳睡得跟豬似的。
褚尋是鬼,睡覺這件事對他來說挺多餘的,他也就回味人類生活的時候躺在床榻上睡一覺。席淳還沉醉在香甜的睡夢中,褚尋拽起來的時候,他迷迷糊糊地臉上還帶著抹紅暈。褚尋輕輕拍了拍席淳的臉,清醒過來的席淳整張臉都透紅起來。
褚尋一無所知地問道:“席淳,你臉怎麼這麼紅?”
席淳看了眼褚尋放在床榻旁邊的燈籠,嘟囔道:“大概是燭光映著臉紅吧。”褚尋不信,還想多問幾句,就被席淳接上話了,“大半夜來我這兒幹嘛呀!”
“我這是碰到了件事,希望你能夠一塊助人為樂。”褚尋想起現代電視上的新聞,不都整天宣揚助人為樂。“主人公真是慘!”
褚尋扯起淡來也是往誇張的描寫,傅柏賢在他口中簡直就是爹不疼娘不愛最後得了絕症而亡的孤苦少年,這是孤苦少年唯一疼愛的弟弟也遭受到了磨難,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幫助弟弟戰勝心魔!
信他,才怪!
席淳邊打哈欠邊穿上衣服,讓褚尋帶路。
見到傅柏賢第一麵,席淳就認出這應該是傅柏然的哥哥,這兩人長得也太像了!傅柏賢和席淳臉上的笑容都極為相似,溫文儒雅。
傅柏賢咳嗽了幾聲,用長袖掩住嘴唇,低聲說道:“現在也隻有您能幫助我了。”
席淳疑惑地看向褚尋,褚尋冷靜地走上前來,解釋給席淳聽。
“我不同意!”聽完褚尋的話,席淳眯起雙眼,果斷地拒絕了。“我不會讓一隻來路不明的鬼上我的身。”
褚尋也知道這件事危險,並不是怕傅柏賢上了席淳的身,就不下來,根本是席淳的身體可以令鬼附身,可也容易令鬼魂飛魄散,其中的時間一定要掌握好。褚尋嘴巴一向挺賤,對席淳說道:“得了吧,你這破體質,你願意給鬼上,鬼也受不起。”
“我一時半會也找不到能被鬼上身的人,拜托了。”褚尋眨眨眼睛,頂著一張英俊的臉對席淳賣萌。
傅柏賢知道希淳為難,滿臉懇求,俯身懇請席淳答應她,他死於癆病,臉上也帶著幾分病態,臉色極為蒼白,衣袍空蕩蕩的,增添了些許柔弱。
席淳冷笑道:“你們倆,到底做了什麼交易。”他可不行,褚尋能夠這麼好心,幫助一隻野鬼,想來是做了什麼交易,就像當年的安錦秀,真是坑得他好慘啊!
褚尋撓撓頭,嘟囔道:“果然瞞不了你。”
傅柏賢說道:“我本想轉世,卻放心不下我弟弟,了卻了他的執念,我就可以安心的走了。”傅柏賢也沒把全部的事情說出來,有些事他自己心裏清楚該如何做就好了,不該牽扯進來的人就不要牽扯進來。
席淳道:“什麼執念?”
“比一場,看誰強誰弱。”傅柏賢說道。
“容我想一想。”席淳擺手說道,然後咬牙切齒地朝褚尋揮了揮手,“好好的和我解釋解釋。”
傅柏賢追問道:“您是否同意。”
席淳頭也不回地說道:“也許不會同意吧,我嫌棄你弟弟。”
傅柏賢:……
褚尋被揪著領子的時候,偷空朝傅柏賢眨了眨眼睛。
傅柏賢: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