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威脅讓依紅妝鬱悶不止。
忽地,楚淩軒雙手攥住了鐵牢的鐵杆,壓低聲音道:“讓他服完解藥後,還要做一件事情才能徹底的解毒。”
“什麼?”依紅妝抬眸。
楚淩軒在她耳畔輕語,然後得意的笑:“你會是我的。”
“你可以走了。”依紅妝別扭的離他稍遠了些。
“好,既然現在不想見到我,我便走。”楚淩軒起身,頎長的身子佇立在她麵前,居高臨下的凝著她:“不過,以後你會每天每夜見到我。”
說罷,哈哈大笑的轉身離開。
天,泛起了魚肚白的顏色。
守在乾清宮的太後也有些倦了,她打了個哈欠,在宮女的攙扶下回慈寧宮歇息去了。
當太後前腳離開,夜元澈後腳就直奔大牢。
那些看守的侍衛們怎敢攔皇上的大駕,隻好硬著頭皮將他放了進去。
急促的步子昭示著他有多麼的著急。
牢內。
早已分不清黑夜還是白晝。
夜元澈一襲龍袍,英氣的眉宇緊蹙,染著一抹擔心和焦灼,當他看到在牢內鬱鬱寡歡的依紅妝時,整顆心都揪了起來:“紅妝,紅妝你為何這麼衝動,就不能等朕來處理麼。”
“等你來處理什麼?”依紅妝聲音淡若落葉:“等你一個堂堂的皇上來親自放掉犯人麼?讓那些大臣們該如何看你,讓天下的子民如何看你?”
她的聲音愈來愈高,情緒愈來愈激動。
“到現在,你還想著我。”夜元澈心酸不已。
“你想多了。”依紅妝冷笑。
巡視的侍衛一趟趟的來回溜達,夜元澈嫌他們煩便把他們支開了。
這一趟的牢中就隻剩下依紅妝和夜元澈。
暗沉的眸光尚淺,依紅妝忽地雙膝跪在草墊子上,如蔥段的十分手指牢牢的握著鐵鏽斑斑的牢欄杆,秋眸沉沉,聲音沙啞:“二澈,進來,好不好,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久違的溫柔讓夜元澈的心思悸動,隻是單純的以為依紅妝對他十分想念,差人將鑰匙拿過來,他親自打開了牢房的門。
‘吱嘎’一聲。
門,開了。
夜元澈帶進來的寒涼讓依紅妝忍不住顫抖了下,他淡淡的龍涎香氣息侵蝕著她那顆心,夜元澈幾乎撲到她身邊,將她擁入懷中,一個大掌撫摸著她的後背,一個大掌撫摸著她的發絲,在她耳畔呢喃,給予安慰:“別怕,朕這就帶你出去。”
“等一下。”依紅妝忽地喚住他。
纖細的長臂緊緊的,最後擁住他:“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什麼?”夜元澈的口吻有些抖,生平以來從未如此害怕過。
緩緩的,依紅妝鬆開了夜元澈,二人四目相對,目光灼灼,情愫曼曼,流淌其中。
“二澈……”依紅妝從未深情又戀戀不舍的喚著他。
“我在,我一直在。”夜元澈回應著她,緊握她的手。
她憔悴了,瘦了,看不出依稀活潑的模樣。
紅妝眼神迷離,溫熱的氣息慢慢噴灑在夜元澈的鼻尖兒上,柔軟的唇瓣兒貼在他薄涼的唇瓣兒上,夜元澈怔愣一下,緊接著開始熱情的回應著。
忽地,夜元澈隻覺得他的嘴裏忽地冒出來一個東西,未等他有所反應,依紅妝便用手掌輕叩住他的喉嚨,強製性的迫使他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