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夜元澈卻不想鬆手,唇角勾起一抹滿足的勝利的邪笑。
他忽地虎口一手,掐死了那隻鳥兒,脖子和腦袋斷掉,刺目的鮮血流出來,夜元澈看到那鮮血似乎甚是得意,那雙瞳孔晶晶的亮,一口咬上了那個布滿鮮血的鳥兒。
血的味道讓他愈發的貪婪。
月光下,他沒有注意到,因為他啃噬了鮮血他黑色的經脈正慢慢的消褪變成正常的顏色。
額頭上的青筋,汗珠也消失不見。
當小公公回來時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他嚇壞了,捧著涼茶遲遲不敢過去。
恢複正常的夜元澈疲倦的坐在長廊的木椅上,望著手中被他無辜殺死的鳥兒,愁雲滿溢。
視線不經意落在長廊外。
小公公神色慌張的看著他,夜元澈狹長的眸子一挑,聲音微沉:“過來。”
小公公哆哆嗦嗦的硬著頭皮跑過去,將涼茶雙手奉上:“皇……皇上請用茶。”
涼茶接過,修長滾燙的指腹觸摸在涼茶上,降溫,夜元澈半眯著眸子,靠在木椅上,清幽地問:“方才,你都看到了什麼。”
“……奴才……奴才什麼都沒看到。”小公公道。
“退下吧,朕想一個人靜一靜。”
深夜。
身著龍袍的夜元澈恍若從空而降的龍,他靜靜的在長廊坐了一夜。
整整一夜。
他想的事太多。
蛇毒,他早已確定是楚淩軒而為。
看來,他想要的太多太多。
直至黎明,天空中泛著魚肚白的顏色,清晨端著點心到各個宮中的宮女們見到皇上後驚愕不已。
一個個都不敢上前詢問,最後隻好請來了蘇大學士。
蘇青山同夜元澈回到了乾清宮。
任蘇青山怎樣問,夜元澈都不肯說出自己昨夜的情況。
“皇上,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間鬱鬱寡歡的了,這依姑娘武狀元比賽也贏了,一步步都按照皇上的計劃來,現在隻要等找個機會尋個由頭把她弄到宮來,承認你的身份再立她為後,這不就皆大歡喜了,瞧瞧,多圓滿,多圓滿。”蘇青山幻想的無比美好。
隻要他離開凝香公主,他的性子又會變的開朗起來。
“凝香那邊你都處理好了?”夜元澈忽地噎住他。
“這……”哪壺不開提哪壺。
“自己的事都處理不好來這兒叨擾朕幹什麼,出去。”夜元澈冷冰冰地說。
蘇青山聳聳肩隻好離開。
奏台上。
淡淡的檀香味道,筆墨紙硯,樣樣俱全。
黃緞子聖旨讓夜元澈看著刺目,但卻不得不暫且折服於它的威力之下。
修長如白藕的長指執起毛筆,略蘸了下黑墨,專注的擬下聖旨。
清晨。
光輝盡灑在將軍府的院子裏。
斑駁的樹影投射在大腳板的身上,它優雅的喚了一聲。
聞聲。
依紅妝提著裙擺跑出來,手裏捧著一堆魚喂給它吃。
管家握著掃帚在掃將軍府門外的灰塵。
遠處。
浩浩蕩蕩的皇家隊伍緩緩駛來。
宮中的太監總管手握聖旨來到將軍府內。
“依紅妝接旨……”
聽及此。
將軍府的人紛紛出來跪地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故依將軍之女依紅妝贏得武狀元,所以朕信守承諾,取消依紅妝和夜子風的婚事,現命依紅妝女扮男裝即日進宮!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