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苦悶在心中壓下來。
晚膳時。
將軍府格外的熱鬧。
依寥遠不知從何處弄了一堆煙花回來,打算慶祝慶祝。
用過晚膳的他們坐在院子裏乘涼。
大腳板喵喵的叫喚,恍若也知道了主人的喜訊。
“爹爹,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嫁給那個夜子風了。”依紅妝歡快的在原地轉圈圈。
依將軍含著滄桑的眸子點點頭,就算沒有這場武狀元大賽也不用嫁,這隻是讓夜元澈有一個台階下而已。
而這一切,依紅妝全都蒙在鼓裏。
全家人都知道怎麼回事。
依夫人有些瞞不住自己的情緒,借口不舒服回了房間,依將軍跟了進去:“你能不能在依依麵前表現的自然一些。”
“我怎麼自然,一想到我聯合你們欺騙了依依,我這心裏就不舒服。”依夫人摸著心口窩說。
“你以為我舒服麼。”依將軍壓低聲音吼:“誰讓咱家閨女這麼能闖禍,先是招惹了皇上,又讓王爺看上了,這次若是沒有皇上,王爺那頭隻怕是非嫁不可,為了讓閨女逃離苦海,我寧願先騙著她,總之我寧願讓依依嫁給皇上也不能嫁給王爺!”
聞言。
敏感的依夫人瞪著他:“怎麼,難道你真的想讓依依嫁給皇上。”
“怎麼可能。”依將軍道。
兩個人在屋子裏呆的時辰太久了,拭幹了眼淚,他們出去看煙花。
依寥遠早在院子裏放起了煙花。
絢爛的煙花在墨黑的天空中炸開,絢爛,奪目,耀眼。
“好漂亮啊。”依紅妝不禁拍手叫好。
而另一邊的皇宮卻是孤寂的。
禦花園裏。
長長的抄手遊廊。
複古鏤空花紋的木椅。
清冷的空中,星星寂寥,陰晴或圓缺。
偌大的皇宮四處洋溢著淒涼的味道,每走一寸,心涼一分。
夜元澈凝著墨黑的天空:“紅妝,你會原諒朕的,對吧。”
涼風掃過。
夜元澈濃眉一簇,全身上下隻覺得熱血沸騰一般,那股子突如其來的刺痛再一次席卷他的全身。
他低吼一聲,雙手及時撐在遊廊的木椅上,他眉頭緊鎖,臉上慘白,將袖袍擼起,朦朧的月光下,經脈上的黑色痕跡愈發的嚴重。
他發現,隻要每次強行的封住經脈,那些毒素便會愈發的厲害。
他用過許多的法子都無用。
蛇毒恍若纏在他身上怎樣都走不了。
“皇上,你怎麼樣了。”跟著夜元澈的小公公急忙上前來詢問。
夜元澈的頭上流下豆大的汗珠兒,他咬緊牙關:“無妨。”
“皇上,要不要宣太醫。”
“不必!”夜元澈斬釘截鐵的說。
這是蛇毒,太醫是治不好的。
若是老方丈還活著,想來他還有一線希望。
夜元澈覺得已然控製不住體內的蛇毒,他現在瘋狂,焦躁,狂傲。
但他不能被旁人發現!
“你……你去給朕倒杯參茶來,要涼的,用冰塊兒弄涼,快去!”夜元澈額頭上的青筋凸起,赤紅著眸子嘶吼。
“是……是……”小公公狂奔而去。
冷淒淒的月光映在他的麵容上。
隱隱約約他額頭上的青筋都變的有些黑。
樹杈上忽地飛過一隻鳥兒,黑色的身子,白色的尾巴,那雙眸子晶亮,拍打著翅膀想飛到另一顆樹上去。
鳥叫的聲音引起了夜元澈的注意。
他捏在拳頭裏的狂躁終於控製不住,那雙黑曜的眸子變的赤紅,紅的如血,帶著嗜血的殺意,忽地,展開手掌用內功將那個鳥兒吸了過來,握在手裏,鳥兒的脖子被他狠狠的掐住,它的眼睛快要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