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小屏風後。
她翹著臀部坐在妝奩前,勾起指腹將口脂塗在了自己飽滿的唇瓣兒上,望著銅鏡中長相姣好的自己,喃喃的自言自語:“皇上哥哥,那個依紅妝究竟哪裏好,難道我沒有她美麼?難道我沒有她身份高貴麼?你為何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呢。”
事實上。
凝香從頭至尾都沒有把夜元澈當成皇兄來看。
她不想當她的皇妹,她想當她的女人,她想當他的妃子,她想當他的皇後。
“嗚嗚……”凝香焦躁的將妝奩上的胭脂水粉全部掃到了地上。
宮娥們不敢進來收拾,隻能在門口守著。
宮中的人都知道長公主的脾氣大著呢。
惹著她的人輕則謾罵,重則挨打。
背後有皇上撐腰,她更是愈發的肆無忌憚。
而這一切,夜元澈根本都不知道,因為他在夜元澈麵前裝的跟個純潔無辜的小綿羊似的。
實則是一朵地地道道的白蓮花。
不勝酒力的蘇青山連喝了四大壺烈酒,喝的不省人事,喝的臉色漲紅,喝的嘴唇蒼白,喝的倒地不起。
嘴裏自始至終嘀咕著一句話:娶不了凝香公主了,娶不了凝香公主了。
第二日清晨上早朝。
夜元澈一襲龍袍高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下麵穿戴整齊,握著木笏的大臣們隻覺得少了個人。
蘇青山!
他去哪兒了?
他可是從未缺席過早朝的啊。
擔心蘇青山的夜元澈下朝後直奔內閣去找蘇青山。
門,緊閉。
夜元澈命人叫門。
小公公無論怎麼敲門蘇青山都不開。
他無家,無父,無母,除了宮中自然是沒有地方去的,所以夜元澈破例讓他住在宮裏。
“皇上,蘇大學士不開門。”小公公側過身子,道。
夜元澈濃眉一簇,臉上冰寒交加,十分駭人。
“你讓開!”夜元澈沉聲道。
所有人避開了一條路,將門留給了夜元澈。
隻看夜元澈將內力逼到了腳上,他霸氣的朝門一踹,‘砰’的一聲,門被踹開了。
一股子發黴發臭的酒氣從屋子中傳來,再加上這悶熱的天氣,他的屋子裏活活像一個大蒸籠,酸臭交加的。
夜元澈捂著鼻子,蹙眉凝著地上七倒八歪的酒壇,搖了搖頭,他這是又作哪門子妖。
難不成要娶凝香了高興成這樣?
就算再高興也不應該不上朝吧。
歎了一口氣,夜元澈命人將這些雜物收拾好,小公公蹲在地上叫蘇青山。
陽光一縷縷灑在他的臉上,他的下頜都有一層淡淡的青色胡茬。
鴉雀無聲,蘇青山旁若無人的繼續睡大覺。
夜元澈使出殺手鐧,貓著身子在他耳邊說了四個字:“凝香來了。”
尾音才落。
隻見蘇青山如一個跳腳猴子似的‘噌’的跳了起來,跪在地上:“微臣見過公主。”
一旁的小公公忍住笑意,戳著他提醒:“蘇大學士,是皇上,皇上。”
聞言。
蘇青山抬頭,他揉了揉眼睛,沒精打采的說:“皇上萬福。”
“你這是怎麼了?連早朝都沒去。”夜元澈負手而立,聲音有些嚴肅。
“微臣……”蘇青山不知如何說起。
“講!”
“微臣沒事,微臣知錯了。”蘇青山不想說凝香的事情,害怕夜元澈懲罰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