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到底,他還是心疼凝香的。
夜元澈掃視了一圈,尋了一個和他同僚的大臣進來問話。
當著夜元澈的麵誰敢不說實話。
那個大臣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夜元澈龍顏不悅:“豈有此理,還反了她了。”
“皇上,是微臣的錯,不怪公主,還望皇上收回成命,微臣就當……就當沒有這件事。”蘇青山愈說愈到後麵,情緒愈發的失落。
夜元澈屏退了左右,在蘇青山旁邊轉圈圈,指著不成氣候的他說:“你說說你,你一個五尺男兒竟然被一個小小女子弄成這幅樣子。”
蘇青山沒吱聲。
“你……你讓我怎麼說你好。”
蘇青山想了想,說:“皇上不也是一樣,到現在不敢告訴依姑娘自己的身份。”
“你……”夜元澈竟無言以對,他大掌一揮:“現在說你的事兒呢,別往朕身上扯。”
“噢。”
夜元澈忽地嘴角一勾,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青山啊,反正這聖旨朕也下了,婚約不能改,聖旨也不能收回,你和凝香的事兒還是要靠自己努力的。”
“微臣不知怎麼努力。”蘇青山呆頭呆腦地說:“我隻知道在讀書上努力。”
“書呆子!”夜元澈指著他道:“你就不能和凝香生米煮成熟飯嗎?這一點就算你做了,朕也不會怪罪你的,沒事,朕在這邊給你放行了,你就大膽的去!”
尾音飄到蘇青山的耳朵裏,羞紅了他的臉,他的耳根子滾燙滾燙的。
“皇上,微臣……”蘇青山害羞極了。
“沒出息。”夜元澈罵他。
“皇上,這考武狀元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你打算好了嗎?”蘇青山忽地提醒他這件事情。
“……”
頭疼,頭疼啊頭疼。
夜元澈撫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武狀元的事觸在眉頭,這可怎麼好呢。
不行,他得去探探依紅妝的底子。
午夜時分。
夜元澈穿了一身夜行衣偷偷的出了宮,好在那些宮門口的守衛們比較蠢,他的輕功又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所以他輕而易舉的出了宮。
不過,這回他沒帶蘇青山出宮。
他那個被情傷了的樣子真怕他會想不開自盡啊,於是夜元澈這幾日讓他好生歇息。
月黑風高,正是作惡的好時機。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的聲音回蕩在空蕩蕩的小街上。
夜元澈趴在了將軍府的後院牆頭上,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依紅妝經常這麼幹。
這一塊兒恰恰是依紅妝居住的房間,若是她睡的不死,那麼她定能聽到自己對她的呼喚。
搓了搓手。
第一次這樣偷雞摸狗的私會情人讓夜元澈有些局促。
將褲腿兒挽了挽,礙事的長袍幹脆別在了腰封裏,輕手輕腳的接著幾塊兒岩石攀到了牆頭上,將軍府的牆頭上布滿了一些牽牛花,所以沒有那麼紮手。
“紅妝,紅妝。”起初,夜元澈嚐試著叫她。
她的窗子還亮著燭光,想來她定是還未睡著。
“這個懶豬。”任憑夜元澈吼破了喉嚨都無法將她叫出來。
後來,夜元澈幹脆放棄了。
掛在牆上想著尋找另一個法子。
當然,他是不能夠就這樣光明正大的進去的。
牆頭上有一些小石子。
夜元澈唇角一勾,想出了一個好主意,撿起石子一個一個的往依紅妝的窗紙上丟。
‘啪啪啪’連續丟了三個。
雖然沒什麼卵用,但是夜元澈總是斷定了一件事:依紅妝的確是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