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心疼你’三個字太刻骨銘心,他的心一下子就酥了。
全然不顧手臂上的傷,霸氣的將她摟在懷中,下頜硌在她的肩胛上,聲線蘊著激動:“依依,你心疼我,你心疼我是麼?”
“難道我說的話不足以讓你相信嗎?”依紅妝的肩胛被他的硌的有些疼,她卻疼的甜蜜,這說明他還有力氣,沒有被傷的很深,很嚴重,小手輕輕的搭在夜元澈的後背上。
“哪有,你當真是冤枉我了。”夜元澈急急的解釋:“我哪能不信你的話,我是高興,早知道我傷的再重一分好了。”
“胡說。”依紅妝急了。
夜元澈笑了,笑的春風得意:“傷的嚴重一分你便心疼的多一分,那麼,我就高興一分。”
繞口令似的話唄他說的倍溜兒。
“你高興一分,我該如何,你想讓我心疼死嗎?”依紅妝推開他,坐在一邊兒擰幹了麵巾扔掉,漲著小臉兒看他的傷口,擔心的說:“也不知道這個飛鏢有沒有毒,若是有毒可怎麼好,方丈被我們拖累了,你若是再中毒可就沒人救你了。”
夜元澈摸著她的小腦袋:“沒毒。”
“沒毒?”依紅妝半信半疑:“你可別騙我。”
“怎敢騙你。”夜元澈說:“這個飛鏢若是有毒,那麼我的血就不是紅色,而是黑色了。”
說著,依紅妝看向麵盆裏的血,果真都是紅色,她鬆了口氣。
“笨,連這個不懂。”夜元澈語氣輕鬆,似讓她緩解心情:“就這樣還想考取武狀元呢。”
“考武狀元跟這個有什麼關係,難不成有這道題?”依紅妝來了興致,歪著小腦袋看夜元澈:“不過,你上次說讓我放心考取武狀元的話到現在應該不算數了吧。”
夜元澈一愣,倏然想起來這事,才想說些什麼卻發現依紅妝靈巧的小手在他的傷口上飛舞,一手捏著飛鏢,一手握住他的手臂,在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啪’的將飛鏢拔了下來。
鮮血四濺,濺到了依紅妝的臉上。
趁熱打鐵,夜元澈忍著劇痛,額頭上出了一層又一層細密的汗珠。
涼唇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拔出飛鏢的依紅妝兩隻手不停的顫抖,她是做了多麼強大的心理準備才敢拔這個飛鏢的啊。
“二澈,是不是很疼。”依紅妝心疼的問。
夜元澈搖搖頭:“不疼。”
他英朗的眉宇緊蹙,眸子盡是疲憊,依紅妝抿著唇將他的傷口上了一些散粉,包紮好:“好了,你好生歇息,我把這些倒掉。”
“別走。”夜元澈拉住了她的手:“陪陪我,有點疼。”
依紅妝灼灼的看著他:“好。”
夜深了。
夜元澈說外麵的血腥味兒太重,而且也不幹淨,不讓依紅妝亂溜達。
她乖乖的陪著夜元澈,長塌幔帳,兩個人促膝相擁,溫暖的身子交錯,夜元澈摟著依紅妝的腰:“方才你為何說讓你考取武狀元的事兒不算數了。”
依紅妝沉吟了片刻,道:“方才……方才我隻是為了轉移你的注意力。”
她微微失魂的眸子讓夜元澈有所察覺,扳過她的小臉兒:“說實話。”
“哪有實話可講,我講的便是實話。”依紅妝說謊。
“若再不說,我就……我就……”夜元澈嚇唬她。
“你就怎樣?”
“我就把小娃娃從你的腳底心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