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依紅妝的水眸染著擔心和溫怒,用鞭子甩出了一包迷散粉,他們掃起地上的長劍瞬間消失。
夜子風不甘心想去追被楚淩軒攔住:“夠了,別追了,再追就暴露身份了。”
今日一站,有些吃虧。
“若是不追,那老禿驢告訴了他,我該怎麼辦!”夜子風擔心這個問題。
楚淩軒那雙狂傲的眸子眯起,冷冷地說:“不必擔心,那老禿驢我已讓人解決了。”
是的,楚淩軒在佛像後尋到了老方丈,讓一個手下將他一劍刺死。
聞言,夜子風十分滿意,二人離開了寺廟。
佛像後,老方丈的手拉住了前來躲避的夜元澈和依紅妝。
兩個人萬分愧疚和哀痛,覺得十分對不起老方丈,因為畢竟是因為他們才讓寺廟招來災禍的。
老方丈摁住自己的穴位保留了最後一口氣,他手裏還撚著佛珠,唇角染著鮮血,看樣子氣數快盡,他拚命的拉過夜元澈的手,然後將自己的手心攤開,嘴裏喃喃卻一個字說不出來,夜元澈明白了他的示意,順著方向看清了老方丈的手,他的手心裏用鮮血奮力的寫下了一個字。
王!
“方丈,方丈……”夜元澈痛心疾首的呼喚,老方丈看他眸底染了神情,安心的離開了。
悲痛在這個深夜蔓延。
夜元澈俊邪冷傲的雙眸蘊著一層寒澈,冰眸若夜空暗冷的弦月,兩道狹長的眉斜長如入鬢,全身上下透著冷冷的幽寒。
江山不穩,怎能讓天下百姓安生!
不管是亂臣賊子,還是圖謀篡位,他務必將此風氣從此扼殺!
淒涼的夜讓人倦意全無,老方丈的遺體被小和尚安頓好。
依紅妝扶著夜元澈回到了禪房,禪房狼藉一片,依紅妝沒有心思收拾,尋來了幹淨的布條和僅剩的半瓶散藥給他處理傷口。
她將臉上的紅色麵紗摘下,露出巴掌大的小臉兒,那雙剪水的眸子染著滿滿的心疼和焦灼,細心的將他的袖袍剪開,傷口觸目驚心,而且很深,那個飛鏢差點穿透了夜元澈的骨頭。
她驚愕的捂住小嘴兒,眼底染了一層氤氳,小手顫抖的擦拭著他不斷流出的鮮血。
夜元澈的嘴唇有些蒼白,中了蛇毒才好,又中了飛鏢之傷,他的身子怎能受的住。
“依依,你若不敢將飛鏢拔出來你便出去等我,我來自己處理,太血腥,怕你看的不習慣。”夜元澈心疼她,慘白的唇瓣兒一開一合,想想方才,他有些驕傲,欽佩她的勇敢和臨危不亂。
這樣一個勇敢勇謀的女子,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這樣一個讓他深愛的女子。
溫情如水。
有了依紅妝的陪伴,夜元澈不知‘疼’字怎麼寫。
撕開的袖袍染了不少的鮮血,依紅妝心疼,打心眼兒裏心疼。
這飛鏢也是威力不小的,將他的肌膚刺的很深很深,表麵上的皮都豁開了,嫩肉露在外麵,血流淌出來濕了飛鏢,溫熱的雪觸在依紅妝的指尖上,依紅妝的鼻尖兒一酸,才從蛇窩爬出來,又讓飛鏢弄傷,他的身子可怎麼受的住呢。
“傻依依,哭什麼。”她垂著眸,但是睫毛上的一滴淚珠落在他的手背上,劃開,但滾燙的感覺依舊存在,夜元澈柔情的話讓依紅妝又落下來一滴淚。
依紅妝吸了吸鼻子,繼續用麵巾替他拭掉血,聲音哽咽:“我……我心疼你。”
這是她發自肺腑的話。
上趕子討好他,在他耳邊說甜言蜜語的妃子們許多,但是他覺得那些話要命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