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嚴重,蘇青山想:弄不好要出人命的啊。
蘇青山正色道:“好,你問,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著,他的視線無意間落在夜元澈臉上,發現他正對著自己狂眨眼睛呢,蘇青山呆萌的撓了撓腦袋,吧唧問出一句話:“公子,你的眼睛怎麼了?不舒服麼?”
見過這麼笨的,沒見過這麼笨的。
夜元澈早已被他的蘇大學士氣的吐血中。
他隻好急忙打圓場:“啊?是啊,方才有蚊子在我眼前亂飛,看著,看我不打死它。”說著,他雙手‘啪’的一拍,假裝做出了一個打蚊子的動作。
依紅妝在他們兩個人之間看了看,指著夜元澈說:“二澈,你躺下,睡覺。”
“好咧。”夜元澈乖乖聽話。
看這架勢,將來也是個妻管嚴。
“我問你,你們是怎麼知道我是女兒身的?”依紅妝眯著水眸問。
夜元澈大聲的咳嗽著,依紅妝掐了他一把讓他閉嘴。
“是公子先知道的,然後告訴我的。”蘇青山實話實說。
依紅妝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喔,那他是怎麼跟你說的呢?”
蘇青山一笑:“公子說他偷看到你沐浴了,所以才知道你個女的。”
“……”
一瞬寂靜,有些冷。
反射弧度長的蘇青山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端著膳桌趕緊跑了。
“二!澈!”
好嘹亮的一聲啊。
依紅妝叉著小蠻腰,跪在長塌上,小手去擰他的耳朵:“你居然敢偷看我洗澡,我要戳瞎你的眼睛。”
“饒命饒命。”夜元澈滿塌打滾兒。
他不是真的怕依紅妝,在愛上一個人後,會情不自禁的謙讓著她。
“那你說說該怎麼辦呢?”依紅妝抱臂呼呼的喘氣。
夜元澈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如我現在也脫光了洗澡,讓你看一次,這樣我們不就扯平了。”
“你站住,你別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的。”屋子內,火苗輕跳,兩個人影你追我趕,好不快樂。
惜花踏月。
墨汁的雲卷兒染的空中一片暗潮。
洶湧的空氣裏染著寒氣,兩個盯梢的黑衣人在寺廟盯了好一陣子,覺得是時候了急忙輕功飛回向他們的主子夜子風稟告。
“什麼?他們躲在了青山寺?”夜子風攥緊了拳頭。
在一邊喝酒的楚淩軒濃眉一簇:“青山寺是什麼地方?”
“是一座寺廟,裏麵全是修德高的高僧。”夜子風頭疼地闔上說:“若是殺了那些和尚可是會被佛祖懲罰的啊。”
楚淩軒冷哼一聲,嘲諷地說:“沒想到堂堂的王爺如此封建迷信,竟然會害怕一群老禿驢,過往的帝王誰的手裏沒沾過鮮血,還有人手足相殘,亂殺子嗣呢,區區幾個和尚算什麼,更何況你也是逼不得已啊。”
夜子風覺得他的話有道理,消散了他心頭的不快,點頭道:“對,我是被逼的,我必須要殺掉他,我們兩個隻能死一個,大不了等我當了皇上以後我花大把的錢再建一個寺廟。”
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
竹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
鳴叫的公雞迎著日出開啟了嘹亮的叫聲,迎來了第一縷陽光。
寺廟的空氣幹淨,清新,高大的鬆柏佇立在廟內,太陽花的花瓣兒散落了一地。
巨大的鍾在寺廟前穩穩的立著,一個老和尚擊起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