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先放著吧。”夜元澈的態度有些淡漠,似乎不大喜歡她在這兒呆這麼久。
說罷。
夜元澈優雅的起身來到自己的長塌前,佯裝收拾錦被的他背對那女子,意思很明顯:我要歇息了,你趕緊走吧。
他的大掌習慣性的摸向了自己的宣枕下,他心裏大驚:“我的玉佩呢。”
聞言。
蘇青山急忙湊上前:“公子,怎麼了?”
夜元澈神情凝重:“我的玉佩不見了。”
“啊?”蘇青山瞠目結舌的看著他:“不會吧,那玩意要是丟了可就完了。”
這點不用蘇青山說夜元澈也知道。
“公子,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落在哪兒了?”蘇青山道。
“我就放在這……”話音未落,夜元澈忽地想起了今兒個依紅妝在這邊幫他收拾髒衣裳,他麵容陰沉對蘇青山說:“青山,把依攻給我叫過來。”
蘇青山一瞬明白了,搖頭歎息:小書童啊小書童,你這回可攤上大事兒了。
當依紅妝迷迷糊糊的來到房內時,精神瞬間變的倍兒精神,這架勢比包青天審案還要嚇人。
染著橘色的燭光將整個客房照耀的格外明亮,似是一縷陽光透過朦朧的月光鑽進來,爭相恐後的想要沾一沾夜元澈渾身所散發的龍者之氣。
鬆木的長塌上展著一張小四方鬆木桌。
夜元澈正襟危坐,若頭上再懸上一‘正大光明’的牌匾,他現在黑沉著臉的模樣真真像極了包青天,不過要先在他額頭上畫上一月亮。
蘇青山恍若是牛頭馬麵在她背後看著她,她弱弱的回頭,蘇青山無奈的聳了聳肩。
“公子……”氣場太過強大,依紅妝連步子都走的戰戰兢兢的,她雙手交叉在前,一副乖巧小書童的樣子,不經意瞟了一眼角落,那個女子怎麼也在夜元澈的房裏。
“依攻……拿來。”夜元澈開門見山道,一丁點兒懸念都不留。
突如其來的話讓她有些迷茫。
“公子,什麼?”依紅妝雙眼朦朧如月的瞅著夜元澈。
“玉佩。”他淡淡的說,似是早已篤定了玉佩在她那裏。
前腦摸不到後腦勺的依紅妝有些眩暈,她有些疑惑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兒:“我?你的意思是說你的玉佩在我這兒?”
“不然呢?”夜元澈氣定神閑的反問,看她一副傻白甜的德行,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這兒不止你我,我願意給你留一個麵子,我也不想說出那個難聽的字來。”
難聽的字?
“什麼字?”她幾乎是脫口而出。
夜元澈有些不耐煩的瞟了她一眼,峨眉淡掃,語氣淡漠卻透著讓人渾身發冷的溫度:“看著別人的東西好便把這個東西占為己有變成了自己的東西,你說這種行為我該怎麼定義?”
他一邊說一邊看著依紅妝來回變幻的神色,慢悠悠的說:“是拿?還是偷?”
反射弧度稍長的依紅妝終於明白他的意思了,她那火紅辣椒的小暴脾氣‘噌’的上來了,指著自己的鼻子跳腳問:“姓二的,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是小偷嘍?”
他悠悠的執起茶盞品了一口茶,茶香滿溢在舌尖兒卻有一種淡淡的苦味兒:“不然呢?”
欠揍的口吻讓依紅妝抓狂,生平以來第一次有人說她是小偷。
有沒有弄錯。
她堂堂一個將軍的千金怎麼可能會偷東西,他的那些東西她根本就看不上眼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