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元澈摸了摸鼻尖兒:“本公子死不足惜,隻是,本公子若是死了,那,全天下的美人兒也會跟著本公子殉情而死的,這可就不值得了。”
“油嘴滑舌。胡言亂語,自作多情。”依紅妝從地上爬了起來,暗暗嘟囔著,她揉著自己的膝蓋,看著渾身濕漉漉的自己皺了皺眉頭。
夜元澈恍若聽到她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這可怎麼出去。
他才想說些什麼,依紅妝機靈的大眼睛來回轉悠著,忽地落到了一旁的梨花架上。
哦不。
準確地來說是盯緊了梨花架的衣裳上。
一道閃電的速度在夜元澈麵前揮過,依紅妝‘嗖’的扯下來一件衣裳圍在了自己的身上:“喂,二澈,借你的衣裳穿穿,有緣再還你啊。”
於是。
依紅妝以迅而不及掩耳的速度披上了夜元澈的衣裳順著閣窗飛了出去。
留下了滿室的清香之氣。
夜元澈凝著寂靜後的夜色,繁星滿空,螢火流逝,他抹了抹自己的薄唇:“依紅妝,當真是個絕色美人兒啊。”
隻是。
目前,有一個棘手的問題。
他的衣裳都被依紅妝穿走了,他該穿些什麼。
“蘇青山。”夜元澈朝旁邊的上房喊道:“若是再偷聽,本公子把你的耳朵割下來。”
夜色漫漫。
空闊的大街上人煙稀少,與白日裏熱鬧非凡的情景大相徑庭,依紅妝攏了攏身上寬大的長袍:“呼,好冷啊,怎的這麼冷。”
腳心隻覺得一陣刺痛。
低頭。
她的繡鞋竟然少了一隻。
定是方才和那個二澈拉扯的時候不小心丟到那裏的。
抬起腳才想興衝衝跑回去取,轉念一想,算了吧,那個大餓狼,若是真把自己吃了可怎麼辦。
不行不行。
反正就是一隻繡鞋,丟了就丟了吧。
這麼想著,依紅妝的心裏舒服多了。
她總是能給自己找很好的借口來安慰自己。
朦朧的月色灑在地上,如一盞小燈籠為她照亮前方的路。
她輕車熟路的摸到了一個後門的石牆上,她左瞧瞧,右瞧瞧,安心的拍了拍胸脯吐出一口氣,而後從地上拾起來一大塊兒磚頭拿在手心裏輕輕的叩響那石牆。
‘當,當,當’有節奏的聲音被她敲響。
一會子的功夫,石牆的另一邊同樣以相同的節奏響聲來回應她。
依紅妝興奮的扔掉磚頭,放心的將隨身攜帶的韁繩拿出來綁在腰上,她係了一個牢固的結,將韁繩的鐵扣那邊‘唰’的甩到了石牆內,她試探的拽了拽。
恩,非常牢固。
呼啦啦,呼啦啦。
依紅妝抓著韁繩,兩條腿兒蹬著石牆,‘跐溜,跐溜’熟練的爬了上去,她轉過身子,兩條腿忽地被一雙手死死的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