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張羽失聲低呼。
顧以予深深呼吸,她聽見姚昔在身邊說了句,被擺了一道啊。
潔癖兄難得正了臉色:“出去看看。”
十來個人走出去,廣場上空空蕩蕩,別說人影,就是飛的鳥影都見不著一個。
“這是怎麼回事?”趕來的趙怡然變了臉色,她也不笨,很快反應過來:“我不是說了要等柳長老,你們聽我話了嗎?”
顧以予苦笑,誰知道柳長老會做這麼絕。
沒人理會趙怡然的大呼小叫,周濤罵了一句:“我找他去。”
有人攔住他,姚昔勸道:“找他也沒用,我們沒證據證明是他做的,他和南陽城裏的官員勾結好了隨便找個理由我們都說不出話來。”
“那就這麼了?”潔癖兄語氣也不怎麼好。
大家心裏多少存著氣,都是宗裏排的上號的弟子,出來之後事事不順心不說,一個門派裏的長老還來給你添堵,容易嗎?
姚昔沉思,趙怡然還在一邊鬧騰,顧以予出聲:“趙師姐你就安靜點吧,現在不是你一個人著急,你還不如想些法子補救。”
趙怡然本來就不怎麼看得慣岐靈山的弟子,更何況是顧以予這個惹禍頭子,立刻反擊:“補救什麼?我讓你們聽柳長老的話你們聽了嗎?我讓你們等你們等了嗎?周濤起哄時你哪一次不是跟著在鬧,出了事也是你們惹出來的。”
顧以予一開始還覺得有些內疚,畢竟趙怡然的經驗比他們多,叫他們等著說不得也是因為如此。可是越聽心裏那點內疚越少,照她的話看來她早就料到會出現現在的事,可是趙怡然什麼都沒對他們說清楚,為人剛愎自用,藏著掖著的隻是叫他們去做。服從命令是可以但都是心高氣傲的誰願意一直被人壓著。一群人裏麵和趙怡然年歲相當的也有好幾個,內部矛盾早就有了看了出來也沒挑破。
誰都有責任,但隊長現在要做的是穩定局麵而不是在這裏大吵小鬧的把緣故全推給別人。
張羽始終和她一條戰線,諷刺回去:“什麼叫錯都在我們,你是隊長既然考慮到了後果怎麼一開始不和我們說清楚利弊關係,那日叫她們去見柳長老,是為了證明你的隊長身份還是想陷害我們一一。”
趙怡然被氣得咬牙,旁邊的人們參與了那日對抗柳長老的對她的態度本就不怎麼好,沒有參與的則認為趙怡然對他們不放心不相信他們,聽了張羽的話更是懷疑。
姚昔此時突然問:“敢問趙師姐當日叫我們去見柳長老是何意?”
趙怡然欲言又止,別人都不耐煩了才道:“我也不知,柳長老讓人帶信叫我帶上一些人去見他,說有事商量。”
聽了的人都半信半疑。
簡玫上前幾步,一本正經的道:“大家都別互相指責了,趙師姐也是依柳長老的話行事。”
可是,沒人理她。
一是實在不想理她,二是紫仙宮裏緩緩駛出一架華麗的馬車來,四匹駿馬拉動著。
馬車穿過紫仙宮大門的門洞,隨著陰影退去露出它真正的樣子。寶馬雕車,車輪與地麵摩擦發出吱呀的聲音,車轅上坐著一個身穿道袍的弟子趕車,顧以予認出來,那是守在柳長老門前的人。
馬車在他們幾米遠的地方停下來,眾人麵麵相覷,你這是想鬧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