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子被那個弟子掀開,柳長老端正的坐在馬車裏,眼皮抬了抬看了他們一眼。
“怎麼,不是招選弟子,你們守在這裏做什麼?”
大部分人還是忍得住,周濤哪裏受得了,腳一抬就要說話。姚昔眼疾手快好哥們似的一把攬住他,潔癖兄也拽住他一隻胳膊,被兩個人壓製住的周濤掙也掙不掉漸漸冷靜了。
張羽一向跟著顧以予,顧以予沒動靜她也不會做什麼。趙怡然雖是聽不得別人的話但也不笨,幾個修為高的沒說話其他人也就靜觀其變。
就在眾人皆以沉默對待柳長老時簡玫走出來,神情嚴肅端正的行禮,一本正經的道:“柳長老,弟子有一事不解,長老能否給我解惑?”
柳長老出來就是想看這些在他看來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們的笑話,也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厲害。可是唱戲自然是要有人配合才好看,他說話沒人接,底下一片沉寂,唱獨角戲有什麼意思。眼見有人出來說話,態度還好得不得了他心裏得意麵上不顯的道:“說說看。”
張羽在顧以予耳邊小聲道:“她又想做什麼?”
就聽簡玫朗聲問:“長老說今日是來招選弟子,可是我們出來並沒看到一個人在,連理應前來協助我們的紫仙宮弟子也一個都沒見到。南陽城是長老的駐守城,宗裏很早之前就傳了命令給長老,但如今的情況又是怎麼回事?我剛才聽在場的師兄師姐們說長老是因為心胸狹窄記恨我們給我們使得絆子,柳長老即為長老怎麼可以像小孩子般小氣置大局於不顧。還請長老說明一下。”
紫仙宮外場地寬闊,也沒有什麼圍牆的遮擋物。所以即便簡玫說的凜然也沒回音出現增強氣勢。但偏偏就這麼一段話讓在場的人都驚愣的大翻白眼。
姑娘,你要不要說的這麼直白啊!!
顧以予嘴角抽抽,暗暗下定決心要和簡玫離遠點,周濤是個橫衝直撞的大火炭,那簡玫就是個迂氣極重的二愣子,防不住的人形炸彈啊。
柳長老也是沒弄懂,嗯,不是該隱晦的提及麼,怎麼上來就指著自己打臉了。他手一用力抓爛了底座的一塊木頭,叫自己一時嘴賤,現在怎麼說?
偌大一南陽城不可能沒人過來,作為南陽城的駐守長老還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那就是辦事不利。他本想是給他們一些教訓,等他們低頭認個輸了乖乖聽他話了不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了。哪知道今年來的弟子這麼橫,一個比一個會鬧騰。這叫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柳長老暗恨問話的簡玫,沉聲斥道:“胡說八道,我身為長老怎麼可能置大事不顧,魏天,去問問南陽城主到底怎麼回事?”
簡玫行禮道謝:“多謝長老,長老英明。”
那叫魏天的弟子領命而去,顧以予繼續嘴角抽抽,看來還真是狠人怕楞子,要治柳長老還就得找簡玫。
身邊的姚昔也在低聲淺笑,笑聲清越,眉目如畫,真的是……好看。顧以予默默扭頭,也沒瞧見他眼底的笑。
因為沒事做,又和柳長老不對付,一堆人三三兩兩的擠在一起。
柳長老被冷落在一邊,心裏恨得直發緊,但臉上還是那副老成持重的樣子。
顧以予看著都覺得累,長老你裝啊裝得不覺得難受麼?
也沒有人理會趙怡然,趙怡然身邊除了她師妹就剩個簡玫。趙怡然神色複雜的拉著簡玫不放手,一直和她東拉西扯的聊,一邊說話一邊偷瞥別人。
從聚靈宗出來顧以予就經常和姚昔走在一起,後來加了個讓人哭笑不得潔癖兄,剛剛又因為這兩人扯了一把周濤,周濤幹脆也順勢湊了過來。
“你和他們說的不太一樣啊,都說你交橫跋扈長得五大三粗的,那天知道你就是傳說中的人物時我都嚇了一跳。”
周濤是個自來熟,話還特別多,逮著顧以予便開始嘰嘰喳喳的說。
顧以予被那‘五大三粗’雷得外焦裏嫩的,一時也沒來得及回話,就聽周濤繼續說:“不是說你和執法殿結了梁子,怎麼一開始就見你們走得挺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