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憶盯著賈淩看了一會兒,還是勸道:“夏長河也是受害者”
賈淩聲音莫名其妙的大了幾個分貝:“殺了人還是受害者嗎?”
餐廳裏有的人紛紛朝這邊看,周憶搖搖頭,壓低聲音:“你二叔和你一樣……偏執”
賈淩想拍桌子,忍了一會兒,還是忍住了。周憶倒是笑了:“洋叔是不是囑咐過你,別為難我?”
“你知道就好”
“嗬嗬,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
“我們租了套房子,我二叔說要過正常人生活,我也許會找份工作”說著自己也笑了:“說不定還會求學,誰知道,賈昆洋那個人就是個怪物”
沉默了一會兒,周憶說:“你二叔是真的成熟了,他知道什麼是為你好了”
賈淩也是這麼覺得,雖然是很難以置信的未來生活,賈淩還是很向往。像很多年前在台北一樣。隻有他和賈昆洋,或許還能加上陳曉冉。
周憶看看表:“好了,我該走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來找我”
賈淩說:“沒什麼能讓你幫的”
周憶又看到了賈淩從前的影子,笑了:“那,再見”
賈淩看著周憶的背影皺了皺鼻子,充滿鄙視。付了錢想要走,突然瞳孔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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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南似笑非笑的坐到周憶剛坐過的位置。賈淩呆立了半天,麵部僵硬的說:“三……三叔,你可真神……怎……麼找到我的?”
淩南擺弄著桌子上的小勺子,瞟了賈淩一眼:“要不然怎麼敢當你三叔呢”
賈淩湊著笑臉迎上來,貼貼糊糊的就坐到了淩南身邊,先嘿嘿嘿的笑了一陣:“咱叔侄倆好久沒見啦”說著朝服務生喊:“來杯奶”
淩南突然起身,留下兩個字:“出來”
等賈淩慢慢悠悠的走出咖啡廳,發現除了三叔以外,京湯和舅舅也在,明擺著是來守株待兔的,這下子想跑都沒路了。
霍輝朝京湯做出個疑問的表情,京湯解釋:“南哥派了人盯周憶,就知道洋哥會和他聯係”
淩南靠著車門,看著賈淩像是想說什麼的樣子,但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淩南冷冷的:“你想說什麼?”
賈淩歎了口氣:“成王敗寇,說什麼都遲了”
霍輝忍不住笑了,上去就給他一個後腦勺:“成王敗寇”
淩南利落的問道:“你二叔呢?”
賈淩裝作莫名其妙:“我二叔?……我怎麼知道?”
“我再問你一遍,你二叔呢?”
賈淩笑了:“三叔你傻啦?我二叔不在監獄裏呢嗎?”
霍輝直朝賈淩擠眼睛,賈淩完全會錯意,以為舅舅正告訴他,這麼說就對了,就這麼說。
正為自己坐懷不亂,處變不驚感到自豪的時候,淩南突然抬起腳,朝賈淩屁股踢開。一腳,兩腳,三腳……一口氣兒踢了十幾腳。賈淩哎呀哎呀的躲了半天,還是被踢的直咧嘴。
這一幕看得霍輝京湯直用手捂眼睛,見幾個人圍觀,也不管丟不丟人了,連忙去攔南哥。
淩南憋著的一口氣總算順溜了,看一眼躲了遠遠兒的賈淩,擺了擺手:“過來”
賈淩猛搖頭:“不”
淩南似笑非笑:“你別後悔”
賈淩聽的直打哆嗦,想了想,還是自覺地走過來,人雖然過來了,身體卻仍然保持著高度警惕。
淩南吸了一口氣:“你二叔呢?”
賈淩咬著嘴唇,半天:“不知道”一副大義凜然,打死也不說的架勢。
淩南朝四周看了看,直奔路對麵一顆半大的綠化樹。眼尖的京湯低呼:“完了”
賈淩看了半天,隻見他的三叔手一扭就把人家好好的樹給折斷了。心裏正納悶,三叔莫非被自己氣瘋了?當淩南把一顆小樹摘吧的隻剩跟手腕粗的樹幹時,賈淩的冷汗也下來了。
霍輝湊到賈淩身邊兒,嘀咕:“你傻啦?還不跑”
賈淩有如被人當頭棒喝,提腿就跑。
淩南正拎著棍子走過來,看賈淩沒命是的跑了。竟然冷笑了一聲,噌的一下就追了過去。
霍輝一頭冷汗:“這可是警局門口”
京湯捅捅愣神的霍輝:“再不咱上車追?”
霍輝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