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年不見(1 / 2)

“小兔崽子,再讓我見到,打斷他四條腿”

正開車的京湯忍不住笑出來:“四條腿兒的是□□”

淩南也不理他,從副駕駛座上轉過身子問霍輝:“賈淩什麼時候來的上海?”

“有幾個月了”

“因為什麼事兒過來?是不跟我大哥犯脾氣了?”

霍輝心想,你還真了解你侄子:“是,昆哥說了他兩句,他犯厥找你來了”

淩南“哼”了一聲:“找我?”

這時淩南的手機響了,是淩昆,淩南接起電話隻說了倆字兒“大哥……”還沒把賈淩幹的混賬事兒說完,淩昆就打斷他的話:“知道誰幹的了”

淩南一怔,大哥可真神通廣大,他也是才知道半小時不到。可淩昆隨後說的話卻讓淩南徹底震驚了。

“獄裏的自己人傳出話來,你二哥已經出獄一周了”

淩南張了半天嘴愣是一個字沒說出來,淩昆在電話裏頭輕笑一聲:“看樣子你是不知情的”

淩南琢磨半天才明白大哥的意思。料想他是懷疑自己和二哥串通了。忙解釋:“我二哥根本不讓我去找他”轉念又想到一個異常嚴肅的問題:“他不會是越獄了吧”

正在開車的京湯聽到“越獄”倆字兒,神經質一般的猛踩了刹車,淩南正聚精會神的聽淩昆的指令,差點被京湯甩到車外邊兒去。

忙不迭坐穩。也不忘朝京湯做出個“找死”的口型。

掛掉電話,京湯和霍輝同時開口:“洋哥越獄了?”

淩南一時沒好氣:“我二哥又不是你們倆,還差一個月出獄他犯得著越獄嗎?”

霍輝灰溜溜的坐回位置,京湯還不知死活的問:“那……剛才……”

淩南用手指頭使勁戳了幾下京湯的大頭,咬牙切齒的說:“你沒聽過減刑這回事兒嗎?我不是讓你時刻盯緊那邊兒,你眼睛長屁股上了?”

京湯被戳的直揉腦袋,嘀嘀咕咕:“這不是小然……”

“小然是你叫的嗎?是你叫的嗎?是你叫的嗎?”手指頭又變本加厲的戳了過來。

霍輝在車後座上打氣都不敢出,南哥他二哥把他心愛的人給搶走了,愣是沒跟他打一聲招呼……霍輝想,這下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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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對麵的咖啡廳裏,賈淩緩緩攪動著手邊的一杯蛋奶,直到熟悉的麵孔出現在他麵前,他才若有似無的收起懶散的樣子。

周憶坐到賈淩對麵,微笑:“很意外!”

賈淩的嘴角朝兩邊擠了擠,也算是擠出個笑臉出來:“我二叔叫我來找你”

周憶叫來服務生:“一杯拿鐵”然後轉過臉對賈淩說:“他之前拜托我的事,我還有一點沒有完成,再給我點時間”

賈淩眼睛一亮:“他叫你辦什麼事?”

周憶抬頭,皺眉,卻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二叔身體好嗎?”

賈淩知道賈昆洋在獄裏的時候和周憶接觸頻繁,賈昆洋既然沒說其中緣由,還是不繼續追問的好。賈淩勉強笑了笑,坦白的說:“我一直不喜歡你,現在也是一樣”

周憶攪拌兩下身前的咖啡,抬頭看了賈淩一樣,仿佛是意料中的事。

“回上海以後還習慣嗎?”

“習慣”

“沒和你爸爸聯係?”

賈淩手一頓:“你問的太多了吧?”

周憶依然好脾氣的笑笑:“這一生能做親人,都是上輩子欠下的債,債越多越親近。上輩子你爸肯定欠你不少”

賈淩不想和他在這個話題裏討論下去,聽了這話也沒想反駁,望了望窗外,竟然下雨了。仿佛又想起第一次來上海的情形,那天也是陰天但沒有下雨。一晃已經這麼多年了。

周憶說:“堂口裏多數都是昆哥從前的兄弟,如果想回來……”

賈淩打斷他:“不會了”目光從窗外細瑣的雨簾裏收回,再一次看向周憶:“我了解他們,物是人非的地方,他們不會再來”

周憶想起了幹爹黎郎,心裏頭像堵了塊石頭。他死了有五年了,自己從未在他墳上添過一炷香。他卻養了他20年。

賈淩說:“我二叔說維特和維安的事他不想再查了,他隻想找到夏長河”

“台北的那件事,無疑是維特所為,夏長河不過是一步棋子”

賈淩強調:“棋子也好幕後也罷,終究是他殺了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