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1880~1893年從費城到哈佛(3)(3 / 3)

但是,布魯厄不能同意梅奧的結論,即美國工業的美好未來“似乎取決於在參與使工業組織成立工會並不必要的過程中,雇主及雇主聯盟……的智慧”。布魯厄相信,這一結論鼓勵工業中的一方設法除去自治的對立方,這樣做不但不會撲滅“強迫性的非理I生之火”,反而會火上澆油。這是譴責梅奧對工會懷有偏見的第一個評論家。

在回信中,梅奧承認他的文章可能被人誤解,同意布魯厄的以下意見:針對工業衝突,他提供了一個一般性的而不是專門性的解決辦法。也就是說,要科學地研究勞資關係中的問題。針對強製組織成立工會,資方的“開店”策略隻會引起工業衝突,支持工會的曆史發展和宗旨。然而,梅奧的意圖並非像布魯厄所認為的那樣:每一項權利都退讓為雇主的組織,工會被排除出去。但是,由於美國沒有經曆過勞資雙方漫長而激烈的階級鬥爭,因而它有可能“把雇主與雇員從智力上一分為二,這種二分法過去和現在都困擾著歐洲”,鼓勵工會主義成長為一種“持續而穩定的並安全的手段”,而不是鼓勵工會主義從“不穩定和不確定性”的基礎上成長起來。如果管理人員對他們自身和工人加強理解,獲得為管理工業中的合作性關係而非競爭性關係所必需要的技能,這項任務是可以完成的,正如梅奧經常重複的那樣。

第四篇通俗文章為梅奧贏得了更為廣泛的讀者群。“婚姻應該是單一的嗎?當然應該是”,他在《哈珀斯》9月號上這樣寫道。他以一種輕快活潑的風格顛覆了關於婚姻的傳統。他不但沒有對浪漫理想化,反而進行了抨擊,用精神神經病病例來證明其觀點,並斷言,年輕人當中的婚姻不幸歸結於他們的父母對於婚姻單一性的否定。此外,婚姻不幸是城市化的產物;女人與社會隔離,在家孤獨寂寞,家務變成苦工,她們與她們的男人過著令人痛苦的、沒有職能的、缺乏共通性的生活。最後,在年輕人當中,對性的過分強調交織著對性的持續抑製,這一點混淆了婚姻中愛情和性愛體驗之間適當的關係。男女亂交和對性的嚴厲抑製都不是“靈丹妙藥”。梅奧列舉了眾多對愛情和婚姻不滿的女人,譴責了家庭和學校中糟糕的性教育,以及現代雜誌和電影對於性的強迫性幻想。關於婚姻的單一性,梅奧意指可靠、信任、和諧和理解,他認為這些才是偉大的婚姻曆險的本質所在。

這篇文章獲得了許多表揚信。不幸的婦女尋求梅奧的幫助,他把她們介紹給他在達特茅斯會議上遇到的精神病醫生漢密爾頓。約瑟夫·威利茨發來了賀信,並許諾為妻子留下文章的副本。一名醫生(梅奧把一名焦慮的病人介紹給他)和《社會健康》(SocialHealth)雜誌的主編都給予了高度的讚揚。一名護士寫信要把這篇文章推薦給所有的年輕人;另一位讀者為文章補充了更多的例證;一個焦慮的婦女詢問梅奧,她曾在姑娘時手淫是否會破壞婚姻;還有一名婦女希望這篇文章能夠擴充為一本書。再後來,這篇文章轉載於《美國社會衛生期刊》(Ahill"icanJournalofSocialHygiene)12月號。喜歡這篇文章的人稱讚它恰逢其時、頗有趣味、極為必要、鼓舞人心、行文巧妙、優雅得體、思維一流、合乎情理、可靠穩妥以及具有權威性。但是其他人,例如皮埃爾·讓內的侄子,隻覺得“好笑”且“有所保留”。

在梅奧被羅致到哈佛大學工商管理研究院工作以前,除了一篇短文論述了精神病學對於研究工作中人的因素的價值之外,這篇“婚姻”的文章也算是他最後發表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