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1919~1921年危機與事業(2)(1 / 3)

這種患得患失、將信將疑讓他備受煎熬,內心被逃離昆士蘭的強烈衝動所支配。他相信,在悉尼的人將比他擁有更大的成功機會。他推斷,讓他任職的可能性不大,因為安德森似乎對他的工作始終懷有敵意。除非悉尼大學內部一場強有力的活動明確地讚成梅奧接任,否則該大學將被安德森所左右。即使安德森希望一位心理學家來繼任,而且他表示自己不接任,但若不出意外的話,悉尼大學也很可能選擇本地人士塔斯曼·洛弗爾(1"asmanLovell)接任。此外,梅奧認為,悉尼大學文學院的職員大多是些榆木疙瘩,當然有幾個能人,但偉大的學者一個都沒有。

不過,他還是懷有一線希望,悉尼大學也許會召喚他去;如果沒有召喚,那麼他認為,人選要麼是一個蘇格蘭人或英國人,要麼是一個當地候選者,例如伯納德·繆西科(BernardMusico),後者的作品被梅奧看做是一堆“大雜燴”。

1921年10月,梅奧獲悉,繆西科將接安德森的班,頓時,上述想法、懷疑和希望變成了苦澀的嫉妒。“一個沒有經驗的人擔任一份上等職務……安德森對繆西科讚許有加,他說,除了繆西科,其他心理學家他都會反對。繆西科的專業工作全部都是在心理學領域從事的。總之,祝他好運,這對我們所有人來說都是一種解脫”。所以,即使梅奧申請了這個職位,但他也是得不到的。繆西科雖然比梅奧年輕6歲,但在心理學上的經驗遠遠超過梅奧。他還有一大優勢,即他曾在劍橋大學從事過極有價值的工作;此外,與梅奧不同的是,他專心研究的是心理學的原動力和感覺過程,而不是在人類意識的內容和層次方麵,他完善了實證研究而非臨床研究,他的研究成果發表在著名的學術期刊上,並把他的講稿集結在兩本書中出版。

正當他對在悉尼任職的可能性左思右想的時候,多蘿西婭寄來的一份新聞剪報讓梅奧醒過神來。報紙對聯邦科學與工業研究所(Commonweahh:Insti-tuteofScienceandIndustry)新設的理事職位作了一番描述。他和一名同事談到申請這份職位的意圖和成功的機會。這時,流傳著這樣的謠言:在沒有適當或充分地征求澳大利亞各大學的意見的情況下,總理威廉·休斯(WilliamHughes)就公布了這個職位,該職位確定了三個“人選”,第一個是一名以自我為中心的“畜生”,第二個不負責任,第三個人的巔峰時期早已過去。而且,這則新聞剪報強調任職者的職責是對研究所進行管理,所以各大學的人士認為,假如上述三個人選均落選的話,那麼得到這個職位的將是實業家而非科學家。由於這個原因,澳大利亞學術人士不太可能申請這個職位,於是梅奧提出了申請。聯邦大臣們推遲作出決定,他嘲弄地說,他們或許沒有道義勇氣來委任一個心理學家吧!他也許是對的。聯邦統計學家喬治·尼布斯(GorgeH.Knibbs)被委以該職位,這證實了這個職位隻是管理性的。新的想法是不需要的,休斯把這個職位委任給了他的老朋友。梅奧刻薄地寫道:“‘朝廷有人好做官’,民主國家和君主國家皆然。”

對梅奧來說,剩下的唯一選擇就是要求帶薪休假,進行深造。數年前,昆士蘭大學就批準過一個生物學家的類似請求。1921年7月,學校評議會決定,這樣的休假對於大學的最終效率是必要的,如果梅奧接受,那麼這將有助於他熟悉其學科中所有的最新發展狀況;不過,他必須自行解決旅費和生活費,接受較低的薪水。梅奧同意了,他提交了一份計劃。在該計劃中,他說明了在他離開期間本係的組織工作,為自己確定的年薪是425英鎊。

對大學事務的不滿並不是梅奧希望離開昆士蘭的唯一原因。他對重要人物對待他的方式比較敏感。人們常常對他很好,而他對這種體驗也很滿意。他通過多蘿西婭父母的家庭接到了前往禮賓府的邀請,而且,由於他與馬修森的心理學工作,梅奧擴大了他和多蘿西婭的朋友圈子。他被認為是一個具有極高天分的人,馬修森定期邀請他到自己家裏參加每月一次的聚會,出席者有醫生、教授、牧師和律師等。梅奧是三十人俱樂部(ThirtyClub)的創辦成員之一。這是一個由布裏斯班知識分子組成的非正式團體。據說,在這些知識分子當中,他比大多數人更優秀,既可以談論社會學問題,也可以講述生物學問題。在此類聚會上,梅奧和多蘿西婭都給人們留下了難忘的印象。梅奧以個人魅力、令人愉快的聲音、風趣和心胸開闊而知名,而多蘿西婭則既有勇氣掌控風趣睿智的討論,又有膽量展現自己對丈夫工作的濃厚而積極的興趣,這是與大多數出席者的夫人們大相徑庭的。而且,她還有一個名聲,即更喜歡與男人而不是女人交談。他們合起來組成了一對不同尋常的夫妻:他們都可以控製討論,如果意見有分歧的話,他們都能夠大聲發表明確的意見和看法,並堅持己見,直至贏得勝利。可是,在醫學界,人們對梅奧比較一般,這讓他頗為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