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夜裏,馮蘅突然醒來,看著身邊抱著他的黃藥師,他終於明悟,那一刻,他徹底理解了太爺爺的心情。
第二天,他們就啟程去了江南,還在行程中就知道紅衣懷孕了,仗著頭一胎生的利索,認定自己第二胎也好生,紅衣硬生生把檀穀吃成個胖子,還開玩笑說沒準肚子這麼大也是一對雙胞胎。
到了生的時候,紅衣叫的非常慘烈,冷汗出了一次又一次,馮蘅在屋內急的團團轉,可是檀穀太胖,一時半會兒生不下來,隻能不斷的鼓勵紅衣,紅衣這時候什麼都不管了,眼淚鼻涕哭的一把又一把,還知道說:“小蘅我知道你上次有多疼了。”
屋外有一個比馮蘅還急的人,檀風整個人都貼在門上,一時又離開門口在院子裏踱步,黃藥師隻得安慰,“莫急莫急。”
風水輪流轉,紅衣也是喊著檀風的名字生下了檀穀,隻是後麵還跟了一句,“以後你生。”尤其是這麵這句喊的氣壯山河底氣十足,檀風隻能苦笑。
紅衣生後不足幾天,馮蘅懷了黃語,他早就想好第三個兒子要叫黃米粒,多可愛的名字啊,無奈在父子三人豪不減弱的瞪視下,把米粒當做了小名,大名還是黃藥師起的,叫黃語。
一個月後,紅衣又開始活躍,他還在養身子,不便跑遠,檀風隻允許他到最近的菜園子,馮蘅本來是想在桃花島養,但是紅衣盛意拳拳,他也很久沒在禦城生活了,就把菜園的屋子又裝修了一遍住了進去,家裏黃容不在,黃藥師和黃漠白天也不總是在,他有些悶,正好紅衣邀請,他求之不得,反正他到哪,黃藥師就會到哪。
紅衣有了兩次經驗,這兩次經驗還不太一樣,一次疼,一次不疼,於是說起來一套一套的,他不敢讓馮蘅多吃,又不敢讓馮蘅少吃,索性不問,讓馮蘅自己把握量。
懷孕後,馮蘅反而沒有自己以為的能吃,每天定時定額,並不貪嘴,檀風給紅衣熬湯的時候會順便給馮蘅熬,紅衣喝完自己的還能繼續喝,馮蘅隻能喝大半,剩下的都進了紅衣肚子,幾個月後,紅衣養胖了,比生了檀苗那時候還胖,於是新一輪的瘦身節食開始。
懷孕後期最不方便,馮蘅一般不出去,白天隻和紅衣說說話,吃點東西,再逗逗檀穀,到了晚上黃藥師回來就給他做飯揉腿,馮蘅自詡他過的是豬一樣的生活。
有時候黃漠也會跟著黃藥師一起回來,但是他大部分時間還是住本家,偶爾也會住在深宅,他和左家三兄弟的關係非常好,這讓三胞胎開始猶豫,他們本來打算把黃漠帶出來以後就放手,現在有點舍不得黃漠了。
黃容會經常寫信回來,在信紙上涕淚交加的表示他本來想跑回來看小弟弟,可是被太師父抓回去了,以及雪山很冷肉肉很好吃雲雲。
到了馮蘅分娩的時候,紅衣一臉高度緊張的來了,他還記得一年前自己生檀穀有多疼,也記得十年前雙胞有多難生,他洗幹淨手,端了兩盆熱水嚴正以待,剛剛進產房就聽到嬰兒一聲洪亮的哭音,伴隨著馮蘅的笑語,“我家米粒最知道心疼我,這麼快就自己出來了。”
門很快被推開,黃藥師進了裏屋,像上次一樣給馮蘅擦身子,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頭發也束好,才對外麵說:“可以進來了。”
門又再次被推開,黃容和黃漠並肩跑進來,嘴裏叫著,“母親。”
馮蘅抱著米粒笑著說:“容兒也回來了。”
“容兒剛到就聽到米粒哭了。”黃容湊過去小心的看了一眼,“容兒和弟弟剛出生時也是這般的醜嗎?”
馮蘅,“新生的嬰兒還沒長開才會這樣,再過幾天你就認不出來了。”
黃漠,“對的,都叫你平時多看一點書。”
黃容,“我看了,誰能像弟弟一樣什麼都看,弟弟也不好好學武功啊。”
黃漠,“我的功夫防身足以。”
黃容,“米粒,二哥哥欺負大哥哥。”
黃容一直在想嬰兒到底是不是真的像大人以為的一樣全無記憶,否則為什麼米粒自從會說話開始就一直叫他大哥哥,可若是如此,米粒又為什麼堅持不叫黃漠二哥哥,這個問題直到黃語五歲開始叫他們大哥二哥為止,他終於不再想。
紅衣端著騰騰冒著熱氣的盆子自言自語,“原來生孩子是這樣的,疼一次不疼一次……”跟-我-讀WEN文-XUE學-LOU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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