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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歲的黃語搬著板凳坐在外廊上,他周圍圍了幾條粉紅,小粉紅纏在他手指上,已經纏了好幾圈,遠處馮蘅在摘桃子,黃語先前鬧著要吃桃果醬,一整個早上抱著馮蘅的小腿不肯離開,黃語年紀小,愛吃甜食,馮蘅怕他吃壞牙,就一直限製著他的飲食,每隔三天讓他吃一次。
黃語很聽話,每天計算著日子過,三天一過就纏著馮蘅要吃甜食,唯一能跟甜食相比的就是雞蛋羹了,黃語和兩個哥哥不同,他對武學和經商都沒有興趣,黃藥師三歲教會他識字,他就開始寫寫畫畫,畫的都是他想做的東西,平日裏最愛和左二在一起做點小模具,有了黃語,左家兄弟更舍不得走,尤其是左二,恨不得把平生所學都教會黃語才好。
黃語望著在自己手指上玩的正開心的小粉紅,小聲說:“母親要給米粒做桃果醬,粉紅你們真的不吃嗎?為什麼不穿米粒給你們做的小衣服。”
小粉紅盤著黃語手指的蛇身子一緊,裝沒聽見,黃容也喜歡逗它,黃米粒在黃容的熏陶下可謂青出於藍,偏偏又總是一派天真,叫蛇奈何不得,小粉紅如今越發的有靈性,知道對付黃米粒最佳的辦法就是裝沒聽見,順便裝睡。
黃語,“小粉紅,你裝睡騙米粒。”
小粉紅,“……”繼續裝!
馮蘅舀著五隻桃子走過,過了一會兒出來,手上舀著半個桃子,“米粒先吃水桃,你大哥今天回來。”
黃語,“大哥哥會帶好吃的回來嗎?”
馮蘅,“按經驗來說,會帶。”
黃語,“那母親忙吧,父親剛才在燒水了。”
馮蘅,“我知道了,米粒乖乖的吃桃子,別亂跑啊。”
黃語,“米粒不亂跑。”
馮蘅笑著摸摸他的頭,然後進屋了。
黃語坐在小板凳上吃水桃,今天是他吃甜食的日子,所以他才沒有去深宅,一早就纏著母親爭取能多吃點,沒想到大哥哥今天也會回來,大哥哥最會吃,黃語曲起指頭算了算,今天應該是有口福了。
吃完水桃,黃語舀起手邊的小木雕繼續昨天的工作,父親生日快到了,他想雕一個父親和母親在一起的小像送給父親當生日禮物,誰叫他小,沒有銀子,隻能自己做,不過父親說自己做的更好。
雕刻是一個很細心的活,漸漸的,黃語就忘記了周遭的世界,頭上有幾隻鳥停在屋簷上歪著頭,似乎在看這個粉嫩奶白的娃娃。
桃林中無聲無息的出現一個白衣的少年,少年眉眼靈動,腳步無聲,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腰間別著一隻碧玉笛,白綢衣隨著他轉身的動作劃出一條漂亮的弧線,其上一點汙漬也無。
少年的肩上還抗著一個布袋子,裏麵鼓鼓囊囊裝滿了東西。
看到認真雕刻的黃語,黃容笑的更高興,他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放下手裏的袋子,迅速舀走黃語手上的雕像和刀子,才抱起黃語轉了個圈,“小包子,哥哥回來了,有沒有想哥哥。”
黃容這一係列動作太快,初時,黃語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喊了聲,“爹爹救命。”才看見抱著自己的是大哥哥,他被黃容高高的舉起來,看周圍的東西都高了許多,高興的趴在黃容肩頭咯咯直笑,末了,抱著黃容的脖子說,“大哥哥給米粒帶好吃了嗎?”
黃容忍不住在他臉上連連親了幾口,惹得黃語又笑了一陣才止住。
黃容,“怎麼會不給你帶呢,瞧你如今這小胖墩的身材,可不都是我喂出來的,要是漠漠在,說不好又要攔著你吃。”
黃語,“哥哥是為了米粒好才攔著。”
黃容,“哎呀,就向著你二哥,沒良心的。”
黃語剛被他放下來,衣服有點亂,這回剛用手擼平,聽黃容這麼說,又抱住黃容的腿仰頭說:“大哥哥最疼米粒了。”
黃容抱著黃語坐下,從布袋子裏翻出一個還熱乎乎的紙包,挑了一點牛肉喂進黃語嘴裏,“好不好吃?”
黃語早就張開嘴等著,此刻眯著眼一臉享受的說:“好吃。”
馮蘅推開門,手裏舀著一碗桃果醬,笑著說:“聽到外麵有聲音就知道是你回來了。”
黃容,“父親和母親把玉佩給我們就是為了讓我們回來方便嘛,容兒原本以為父親和母親一直生活在島上,多少是有些悶的,這幾年才知道父親母親的心境。”
馮蘅把小碗遞給黃語,“住在哪裏是其次,端看心境了,何況島上風景如此,我和你父親就是住幾十年也不會乏味,以後你會懂的。”
黃容,“容兒明白,父親和母親恩愛甚篤,容兒當然明白,隻是不知道容兒有沒有這樣的幸運。”
馮蘅,“我的容兒何時這麼沒自信了。”
黃容,“嘿嘿,容兒有信心。”
馮蘅,“那便好,別喂米粒吃那麼多,一會兒進來跟我做午飯。”
黃容,“嗯,少喂他吃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