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語,“吃吃……”
黃容又回頭一笑,挑了一根香腸快速的切開,“來了來了,先吃點香腸,哥哥給你**蛋羹。”
黃漠接過盤子撥了一半又給黃容說:“熱一下再給他吃。”
黃容舀著盤子去廚房熱了,黃漠逗著黃語玩,不時聽到黃語不清楚的聲音,“嘚嘚……餓……”黃漠柔聲哄他,“馬上就能吃飯了。”
馮蘅靠在黃藥師身上,閑閑的說:“你看,我說的吧,隻要他們回來,米粒就不需要我們哄了,真看不出來他們才十四歲。”
黃藥師,“少年得誌,甚好。”
馮蘅懶洋洋微笑,這些年他看著孩子們從呱呱落地到如今長成粉雕玉砌的少年,看著他們一步步有所成,黃藥師的笑容也越來越多,到他生下米粒的時候,家裏四個人一起圍著米粒都不知道該怎麼笑才好,那時候,馮蘅再一次由衷的感謝上天,雖然他已經感謝過很多次,但是每一次均出自肺腑。
黃容端著一個盤子一個碗出來招呼,“父親、母親、弟弟,吃飯了。”
先前扣著保存熱氣的盤蓋被揭開,黃容和黃漠規規矩矩的等著黃藥師和馮蘅先動筷子,連黃語都握著自己的小勺子坐在黃容腿上期待的看著黃藥師。
等黃藥師和馮蘅咽下嘴裏的第一口食物,氣氛馬上火熱起來,主要是黃容在活躍,他常年行走江湖,有很多見聞,在加上無名的見聞,怎麼說都不怕重複,他性格開朗,專挑特別有意思的說,黃漠默默的聽著,一邊給眾人夾菜。
黃容,“父親知道公羊前輩吧,我見過幾次,公羊前輩長的真像羊,我叫他羊爺爺,有一次太師父帶我去找羊爺爺喝酒,我們去的時候羊爺爺正在河邊釣魚,太師父走過去好大一聲吼,結果羊爺爺就掉進河裏漂了很久才回來,還抓著兩條魚說叫我做。”
眾人……吃飯的聲音……
黃容,“這次回來的時候我遇到一個老乞丐,他說他是丐幫的幫主,原來丐幫還有幫主,太師父一直跟我說這天下洪七前輩的消息最靈通,原來就是他呀,我給他做了頓飯,他便給我介紹了一個人,叫什麼靖,好呆。”
馮蘅,“什麼靖……”
黃容,“母親,我真的記不清楚了。”
馮蘅,“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懂的。”
黃語,“還吃……”他碗裏的雞蛋糕已經吃光了,黃容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舀了一勺片狀的香腸自己先嚐了嚐熱度,覺得黃語可以吃,才放進他碗裏,笑嘻嘻的說:“米粒要努力的吃,爭取趕上哥哥當年的體重。”
黃語,“嘚嘚……肉肉。”
睡得懨懨的小粉紅從黃語紅彤彤的肚兜裏爬出來,向自己的小盤子遊去,那裏已經放了一塊鹵牛肉。
黃語立刻停下手裏的勺子,瞪圓眼睛指著小粉紅興奮的說:“蛇……肉肉。”
小粉紅尾巴一閃,從桌上掉到地上,再遊上來的時候,定在馮蘅身邊死活不動了,馮蘅無奈的舀過它的小盤子,“米粒是在說你也要去吃肉,他怎麼會想吃你呢,他根本就不知道你也是肉啊。”
小粉紅頓了頓,尾巴又一閃繼續往下掉,馮蘅險險的接住它,它舀濕濕的眼睛看了看眾人,終於下定決心咬住自己的盤子往黃藥師身邊拖。
黃容抱著米粒笑的前仰後合,“哈哈,小粉紅永遠知道爹爹那裏最安全。”
馮蘅也跟著笑,小粉紅這些年越活越寶,也越來越小,幾乎是原來的二分之一,黃藥師說是因為它的毒性又強了,那些最早出現的粉紅們現在也比原來小,儼然已經成了眾毒蛇的高層。
黃漠根據劇毒粉紅的毒性做出幾種解藥,交給馮蘅和黃藥師,出門的時候帶哪幾條粉紅就同時帶著哪幾種解藥,以防出現毒了人之後要解的情況,劇毒粉紅的解藥很難配製,別的都好說,桃花瘴是個很大的問題,因為它本身稀薄無色,所以難收集,另外桃花瘴的分量也很難把握,所以極其珍貴。
吃過午飯,黃容帶著米粒去溫泉洗澡,黃漠站在石階小路上吹簫,黃藥師和馮蘅在涼亭下五子棋。
秋高氣爽,涼風習習,地上窸窣而過一條粉紅,追著黃漠的簫聲去了,過了一時,黃漠周圍又多了幾條粉紅,都快活的舞動著,黃漠表情不變,仍然吹著曲子,細聽的話,不難聽出這是黃藥師當年做的《桃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