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一郎臉上陪著小意點頭稱是,肚子裏卻在暗罵著:“矯情,忒矯情,你就繼續矯著吧。”
“這皇帝真不是人做事,瞧我才接位幾天,就已經被煩的不行。哎,這其間苦處朕也聽說能給你聽……“聖伯倫著實感歎了好一會後似乎突然想起什麼,虛撫了下額頭,苦笑道:“啊呀,朕差點忘了,適才你說是奉聖師之命,不知是……”
犬一郎忙答道:“是這樣,聖師說讓我先過去宗地瞧瞧,不知陛下以為如何?”
聖伯倫笑道:“這等小事,朕豈有推卻之理,你暫且稍候,待朕換下這一身龍袍就帶你前去。”說罷,便揚聲叫喚候在外頭的隨侍太監。
可憐的小太監們剛進門一見到犬一郎,就嚇得跪地請罪,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竟然有陌生人闖進皇帝寢宮,天啊,這可是死罪。
幸好聖伯倫知道這實非是這些人的過錯,故而也不怪罪他們,隻是讓他們侍候自己換下衣服後守在門外,沒有聽見旨意,任何人都不得進來。
一番事交待完畢,聖伯倫和犬一郎即一同進了地下秘室。當兩人走進傳送陣時,陣眼中倏得升起一個光柱將兩人罩住,瞬間包住了全身。一陣光華閃動,兩人晃眼不見。
當兩人再次出現時,已經身處在一個空曠的平地上,平地上除了稀稀落落的幾叢灌木外,就幾乎看不到什麼,甚是荒涼。這是一個極陌生的地方,似乎不在瓦刺的版圖上,至少潛伏在瓦刺已有幾十年之久的犬一郎對此地也是一無所知。
他不停地打量著四周,狐疑地問道:“這就是宗地?”
聖伯倫聞言,苦笑著說道:“我哪兒能知曉,朕同你一樣,都是第一次到此地。老頭兒在密詔中除了傳送陣外,其它什麼也沒說明,氫我猜測,估計他自己也沒來過。”
“咦,父皇他們埋伏在哪呢?”聖伯倫眼裏閃著迷惑,暗忖著:“這裏沒有任何可供掩蔽的地方啊。”
顯然這裏已不是林玲和聖約翰前次通過傳送陣到達的六芒星結界外,為了安全起見,等到某些工作完成後,隱者們便將瓦刺傳送陣的出口處改動了一下,嗯,也不是很遠,隻不過離宗地幾十裏路罷了。而為了增加聖伯倫在犬一郎麵前表演的真實性,故而並未告知他詳細情況,因此聖伯倫是真的不知道傳送陣的這一頭是什麼地方。
關於宗地之秘,犬一郎及他的主人憑借傳承和百年來的明查暗探獲悉一二,但終不能了解多少,什麼地形地貌,標識景色,什麼隱者守衛等等皆未能得
知。此次犬一郎單獨前來,若不是林玲等人另有算計,焉會留他一條小命。犬一郎緊緊地盯著聖伯倫,仿佛想從他表情上看出什麼破綻,良久後方才臉色沉沉說道:“看來隻能請主人親自來一趟。”
聖伯倫聳聳肩,說道:“如此甚好,也許聖師他自有方法識辨。”
……
犬一郎戰戰兢兢地稟報著,他等著神秘人地嗔怒,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當神秘人聽完後並不怪罪於他,隻是若有所思道:“那樣的一個地方,如若簡單豈需我們費盡心機,不過隻要得知出口點,再建反方向的一個傳送陣應是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