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易過,眨眼一月。國家機器倘若全麵運轉起來果真恐怖,這一個月中,喜歡扮酷,全身黑不抹漆的人很是鬱悶,他們發現官府不知發了什麼神經,看穿黑衣黑袍的人極不順眼,隻要自己一如此打扮,既使乖乖呆在家裏,也會時不時被秘探們請去喝茶聊天,順便核實下祖宗八代的家譜,倘若哪一處對答有誤,那麼對不起,你得在某個特殊的地方呆上些時日,直到身份核實完畢。當然,倘若你正常打扮,但是一副長年缺少陽光的樣子,也會得到官方關切的問候。
雖然這些人中不乏高手,可以高來高去,試官府為無物,但除非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光棍一根,否則……咳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嘛,俗話說的民不與官鬥,也就是這個理。
於是,某些黑衣人也很是鬱悶,他們發現自己活動的空間變得極為狹窄,以至於隻能呆在陰暗的地下室,掰著指頭數日子。
……
聖伯倫甚是信守誠諾,國喪期剛滿,入主皇宮的當晚,他便通知犬一郎。
“犬兄,我們所預料的沒錯,那老頭兒果真將宗地之事寫於密詔中。”聖伯倫一見到犬一郎便揚了揚握在手中一份紅色卷軸說道。
犬一郎聞言欣喜不已,按捺不住激動,探手就抓向卷軸急切地說道:“快快,讓我看看。”
聖伯倫閃身避過,有些不悅地說道:“犬兄忒急了些,這詔書裏除了記載你們所需之事外,還有許多是關於我國的辛秘之事,不好為外人道哉。”
犬一郎悻悻地縮回手,呐呐笑著。聖伯倫見狀也不多做姿態,了當說道:“這入口我已知曉,斷無瞞著聖師之理,原本欲想知道後,直接告知你們,由你們自行前去,但今日看過密詔之後方知,這進入宗地的規矩甚是怪異,一則非是要我聖家的直係血脈不可,故此隻能由我領著前去,二是傳送陣每次最多隻能承載十人,因而還望犬兄回稟聖師,看他老人家如何安排?“
“傳送陣?”犬一郎狐疑地問道,這情況可出乎了他的意料,按他們設想,隻要知道宗地的具體位置後,他們就可以直接前去。需要由聖伯倫帶著這倒不是問題,反正料他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隻是每次隻能傳送十人,這下可極其麻煩了。
“是啊,”聖伯倫苦笑道:“我也是今個兒才知道,其實宗地的具體位置先皇們也都不知,每次需要前去時,都是通過一個傳送陣直接傳送過去。犬兄若是不信,來來,我就先帶你去看看,這傳送陣就在這間房裏。”在犬一郎將信將疑中,聖伯倫打開設在龍床上的機關,非常坦蕩地領著他一同走進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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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隻能傳送十人?”
“是,主人,聖伯倫所言不假,屬下親自隨他進去那個地下室看過,那個地方空間不超過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