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雲龍仗義打擂(1 / 2)

且說李從恩來到山下之後,便提速一路快趕。行及天已大明,手扶著大書喘著氣,正是口渴體乏。四處張望著欲覓一處歇腳地。眺望間,隻見遠處隱隱約約有煙霧升騰,還有一個幌子在迎風飄蕩。想定不是賣茶必是賣酒。無法,掙紮著整了整背上的考具,緩步來到近前一看。果真是一間茶棚,裏麵三三兩兩坐著幾個許是過路的客人正在喝茶。但其中一位卻是與眾不同,此人武生打扮,後背背著一口大刀,悠閑自得的邊喝茶邊看著風景。李從恩不管這些,進來一屁股墩坐下要了一大壺茶,歇息停當之後,便起身直往京師趕。不一日到得京城,住下後,那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天宅在客店溫書。說實話,他的膽子還沒有回過氣來,不敢出門。但這樣呆著其實也悶的荒,從客店樓上看著熱鬧大街上的買賣小販和來往的人流,心裏怎麼不想出去活動活動,人怎麼多,何況又是大白天,於是決定出去溜達溜達。正走到一家藥鋪門前,突然被一人叫住了。“公子留步,公子留步。”那人說完拱了拱手。李從恩心裏納悶,心想,我不認識啊。於是回道:“不知有何賜教?”那人忙答:“不敢,我是這家藥鋪的郎中,見公子臉色暗淡,似有內疾,有心給公子瞧瞧,所謂治病救人醫者本分,實並無它意”。“哦,那有勞先生了。”“裏麵請。”書中暗表這郎中不是它人正火鳳凰所化,那日自李從恩走後,廟中二十三人悉數被她吃了。附近人家本就稀少,上廟中敬香的一個都沒。連日來不免百無聊賴起來,總想著李從恩,越想越覺得此人有意思,便萌生了一個想法,找他去。火鳳凰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對一個凡人產生那樣或這樣的好感,隻是覺得和他在一起有著說不清道不明快樂。或是那種天真的傻打動了她吧!就想著去逗一逗他。她記得他是一個考生,下個月還要科考。一定在京城可以找到。查看了幾家客店,果然發現他住在龍門客棧,但是不能這樣去見他,搞不好真把他嚇跑了。於是決定等他出來,化身成了一名郎中,供職於街心的和記藥鋪。說來也怪,不管什麼疑難雜症,凡經他手的無補藥到病除。店中掌櫃是待如真寶。閑話少敘,且說李從恩與郎中來到藥鋪之內,郎中裝模作樣的把了一會脈,然後從容對李從恩說:“此病由心情鬱結,誌墜意沮所生。公子近來是不是遇到不快之事?”李從恩皺了皺眉道:“前者曾受一驚,以至飲食稍減。又愁科考不利,心情確有不快。”“敢問何事驚嚇公子?”郎中追問道。“不說也罷,不說也罷。”李從恩站起身來望著窗戶如有所失,仿佛這個答案就在窗戶紙上。此時火鳳凰知他心裏所擔心的原來是怕科舉失利,“我何不做個順水人情,助他一助,以後或有相見之人,也未嚐可知。”心裏是這麼想,但還是不緊不慢的走到李從恩跟前道:“既然公子不願說,在下亦不便多問,但在下有一言相告,男兒當以功名為重,勿以小節為念在是。”李從恩想起廟中之事,已覺難堪,或轉述過其友已然通達,這個就不得而知了。想自己的病,無非是心病而已,也不甚要緊,此時已有離開之意,遂轉過身來,拱了拱手道:“先生有勞了,在下就此告此。”“公子且慢."郎中隨即抓了幾濟藥,故弄玄虛的繼續道:“在下的藥恐隻能治公子一時之疾,然多年前,得高人所傳,有一小珠球一粒,想必有助於公子會試。不知公子意下如何?”李從恩聽罷將信將疑,隻見郎中伸手托出,巴掌中間果有一小球狀物,不知不覺的問道:“此物真能有助於我?”郎中答道:“公子不信可以一試。”“如何試法?”李從恩問道。“伸出左手來便知曉了。”郎中話音剛落,一隻手早已托起李從恩左手來,然後將小球置於李從恩手腕上,用手掌輕輕推入。再一看,手腕處似隆起義小包,不痛不癢亦無半點血痕。有若無,無若有。活動起來並沒有半點防礙。李從恩心中欣喜,雖不見得管用,然知此郎中必是高人。趕忙作揖道謝:“多謝老中醫關愛,實令晚生茅塞頓開。它日果真高中,必當厚謝尊為吾師。”郎中忙起身回道:“豈敢,豈敢。機緣偶遇,本就難得,此小珠正應贈有緣人。”“大恩不言謝,那在下告辭了。”說完大步來到藥鋪門外。“公子好走,恕老夫就不遠送了。”郎中邊說邊揮著手。似有不盡之言。單說李從恩回到客棧,和往常一樣大部分時間都在客房溫書,這天街上熱鬧非凡,外麵暄鬧的很。問客店裏的夥計是怎麼回事,夥計告訴他:“城北鏢局總鏢頭陳霸先,擺了一個比武招親的擂台。劇說是陳總鏢頭的獨生女,此女功夫了得。看熱鬧的人一定很多,公子不防也是看看。”“哦,知道了,你下去吧。”李從恩說完,即帶上房門,想一睹這擂台上是怎麼的精彩。從客棧出來,從不遠處即望見台上各色人等站立兩旁,中間坐的是陳總鏢頭和他的女兒,及各方舵主不等。三通鼓後,陳總鏢頭站了起來,徑自走到台前,拱了拱手道:“今日小女英蓮自行擇夫,如有武藝能當眾勝過小女者,必以身相許,決不食言。今日之比武招親,點到為止,切勿傷了和氣,如有人膽敢暗箭傷人者,不要怪老夫不講情麵。比武現在開始。”說完退坐到太師椅上,含笑撫著下巴上的胡須。李從恩來到近前,那個陳家女早已仗劍立在擂台中央。圍觀的群眾那是裏三層外三層。突然,李從恩發現一人很眼熟。乃是前幾日給自己看過病的郎中。俗話說,熟人相見,分外耳熱。拚命擠到跟前,寒暄過後,這就議論開了。李從恩望著台上對郎中似默默自語道:“這陳家姑娘還真漂亮。”郎中聽了,氣不打一處來,使勁的朝李從恩腳上踩了一下。頓時殺豬似的慘叫,還找不到是誰幹的。就在這時隻見一光頭和尚上去了。台下的群眾,樂倒一片。陳霸先忙起身打原場。‘師傅我們這是比武招親,你一出家之人,不太合適,您還是請便。”說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沒想到和尚說話了。“笑話,你們比武招親又沒有注明和尚不能來。”和尚說完走到陳英蓮跟前,欲用手去碰她的下巴。被英蓮用劍格住,就此雙雙動起手來。三十幾個回合下來,和尚有些不支,漏洞百出,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了。一個蒼鬆迎月,劍尖已抵和尚額頭,回勢隻一腳,踢中和尚肚腹,跌下台去,狼狽遁逃而去。台下,又是一片歡呼。李從恩不僅高聲喝彩還鼓起掌來。誰知旁郎中卻從嘴逢裏蹦出一句話來,讓他憤憤不已。“不過是雕蟲小技,用的著這麼激動嗎?”李從恩徹底的無語了。隻好繼續緊盯著台上。這回上擂台是一個老者,估莫著有七十上下了,陳總鏢頭是連連搖頭,心想我女兒怎麼能嫁一個糟老頭子。又過來打圓場。沒想到,那老頭竟然跪下了,倒身便拜:“嶽父在上,恕小胥一拜。”真是哭笑不得。這時又上來一個後生,武生打扮,出口一句:“拜嶽父,拜的太早了吧?吃我一劍。”說著話,兩下鬥在一處。那老者使的亦是一柄長劍,好一場兩虎相爭,你來我往,五十回合不分高下。那老者晃了一招虛招,就來拿陳家女,不料後生上當,隻顧來救,老者出劍極快,變勢之間一片劍影已向後生罩去。那後生胸著數劍,應聲滾下台去。台下一片噓聲,都道太可惜了,中了那老頭子的道。老者得意起來,拱了拱手道:“還有那位英雄,上得台來,與老夫一較高下?”話音剛落。人群中穿出一個人來。李從恩一看,心下明白了,心說這人我見過,不是前些日在茶棚喝茶那人嗎?當時沒覺查察他有什麼高深的武藝啊?看看再說吧。隻見那人橫刀立在擂台中間。“在下華雲龍,乃西川三十六友之一,排行第九,不知閣下尊姓大名,我華雲龍從不打無名之輩。”“哈哈,老夫餘仁傑請教了。”說完一劍已向華雲龍刺去。此戰較之用劍後生還要激烈,鬥了盡七十回合不分勝負。餘仁傑眼看要落下風,欲故技重施,誰知華雲龍在台下時都已看到,早已識破。來個將計就計,奮不顧身向陳女撲去。就在這環轉之際,餘仁傑不知是華雲龍賣的破碇,想一劍置華雲龍於死地,誰知一劍落空,心知不好,意念到處,左手已被華雲龍砍下,立時,鮮血濺一地。不知後情如何,且待下次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