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雲下葬這天,下著毛毛細雨,仿佛連老天也為她的離去感到傷心一樣。
整個過程中,江月寒都沒有流一滴眼淚,楊國順夫婦哭的死去活來,楊念雨也泣不成聲。
楊思雲就葬在江月寒父母的旁邊。
墓碑上的字是江月寒所寫,並拜托程雙兒以最快的速度購買了最好的大理石,請人雕刻好。
江月寒親手給楊思雲換上了潔白的婚紗,楊念雨為姐姐畫了妝,江月寒顫抖著,吻了吻楊思雲依然柔軟,卻已經變的冰冷不再火熱的唇。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感動流淚,英俊的江月寒穿著一身筆挺的禮服,輕輕俯下身去,就像親吻睡夢中的睡美人一樣,輕輕的吻著楊思雲。
“哢嚓”一聲,專門請來的攝影師感動的按下了快門,留下了這張讓人心碎的婚紗照。
楊思雲走了,永遠的離開了江月寒,不能再做飯給他吃,不能再在他傷心痛苦的時候來安慰他。
看著楊思雲的墓被慢慢的填上,江月寒知道自己再也看不到那個明媚如花,清淡如菊,喜歡叫自己傻小子的女孩兒了。
楊思雲的墓碑被立了起來,上麵刻著:“亡妻楊思雲之墓。夫江月寒立。”幾個大字。
等到前來吊唁的人都走了,在江月寒的勸說下,楊念雨也攙扶著楊國順夫婦離開了。
人都走了,隻剩下江月寒,江月寒沒有打傘,任憑雨水把自己打濕。
他輕輕的撫摸著楊思雲的墓碑,回想著過去的一幕一幕,回想著楊思雲在臨死之前還掛念著自己的安慰,回想著楊思雲留給他的那張字條。
“思雲姐,我答應你,下輩子不改名字,我們還做夫妻,你等著我,我來陪你,不會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那個世界。”江月寒有些神經質的笑著說,眼神中毫無生氣。
說完,江月寒拔出了那把從不離身的戰術刀,duizhun了自己的心髒。
“月寒!”一個人撲了上來,死死的抓住江月寒的手,是楊念雨。
原來,楊念雨不放心江月寒,把父母送上車之後,就獨自反回,卻看到讓她魂飛魄散的一幕。
“你要幹什麼!快鬆開!”楊念雨死命的去掰他的手,想把刀從他手中奪走。
“思雲姐一定很孤獨,我要去陪她。”江月寒的眼睛中依然看不到一絲感情,用空洞的聲音說。
“啪!”楊念雨突然鬆開了他,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yongli之大,讓江月寒的臉上馬上浮現出幾道清晰的指痕,她自己的手也一陣一陣的疼。
“你有點出息好不好!我姐姐要是知道你這個樣子對待自己,她會開心嗎?”
“你死了!她的仇誰來報!就讓那些害死她的人逍遙法外嗎!”楊念雨流著淚對江月寒大吼。
被楊念雨打了一巴掌,江月寒似乎清醒了一點,手裏的瘋狗也放了下來。
“月寒,我知道姐姐去世了你心裏難受,可是不止你一個人難受,我,還有爸爸媽媽,都不比你好受,難道我們都要去尋死嗎!”
“如果姐姐知道她死後你會變成這個樣子,她會有多痛苦你知道嗎!為了能讓她安心的走,我們,尤其是你,要更加堅強的活下去你懂嗎!隻有活下去,才能為她報仇雪恨!”
楊念雨輕輕的把江月寒的頭抱在懷裏,輕聲的對他說。
“活下去,為思雲姐報仇!”江月寒的眼睛裏有了些許的生氣,不再空洞,嘴裏反複的重複著這兩句話。
“我們回家吧。”楊念雨摟著江月寒的胳膊,離開了公墓。
程雙兒這兩天心情很不好,她親眼看見了那天發生的事。
她為楊思雲惋惜的同時,也替江月寒心疼,更羨慕江月寒對楊思雲深厚的感情。
楊思雲已經下葬了,她昨天也參加了,在公墓裏看著江月寒的背影,是那麼的蕭索,那麼的孤寂,他就那樣孤零零的站在雨裏,像一匹受傷的狼。
程雙兒心疼他那個樣子,想去安慰安慰他,卻被刀叔拉走了,刀叔不讓她去,現在江月寒需要時間,需要安靜,刀叔相信他會挺過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