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們一起去。”江月寒無奈道,這女人,剛才一個人的時候也沒見你怕啊。
牽著楊思雲的手摸黑來到控製開關處,用打火機照了一下,果然是跳閘了。
江月寒把開關重新推上,屋子裏一下子亮堂了起來。
突然的光亮讓兩人的眼睛有點不適應,過了一會才能看清東西。
江月寒拉著楊思雲來到沙發坐下,拿過她的胳膊看了一下,手肘處被磕破了皮,流了一點血。
“真對不起啊思雲姐,我去找藥給你包紮一下。”江月寒起身去拿藥箱。
江月寒一隻手托著楊思雲的手臂,一隻手拿著沾了碘酒的棉簽,輕輕的在傷口擦著。
“啊,疼!”傷口被抹上碘酒,楊思雲疼的要縮回胳膊。
“好了好了,馬上不疼了。”江月寒把她胳膊抓的牢牢的,她能沒掙開。
也就開始疼一下,慢慢就不感覺疼了,楊思雲就不再掙紮,看著江月寒專注的為她擦著藥,擦完之後又在傷口處輕輕的吹著,楊思雲心裏百感交集。
這個小男人,為什麼就是不肯要我呢?
“好了,注意不要沾水。”江月寒很快替楊思雲處理好了傷口。
“恩。”楊思雲紅著臉回答了一聲。
然後突然想到,自己剛才很用力的咬了江月寒的肩膀,搞不好咬出血了。
就對江月寒說:“月寒,我剛才咬疼你了吧。”
“沒事,我皮厚,更何況那是我活該,誰讓我嚇到你了呢。”江月寒無所謂的笑笑。
“不行,你把上衣脫下來我看看。”楊思雲依然不放心。
“不用了,真的沒事。”江月寒不肯。
“你讓不讓看!”楊思雲不高興了,關心你你還推三阻四的。
無奈,江月寒把上衣脫了。
“啊?”驚訝的看著江月寒赤裸的上半身,楊思雲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小口。
江月寒的身材很不錯,肩寬背厚,發達的胸腹肌不會給人那種棱角分明像石頭的感覺,反而是一種充滿了美感的流線型。
就在這堪稱完美的身軀上,密布著縱橫交錯的傷痕。
肩胛處一處圓型的傷口,那是槍傷留下傷痕,胸腹上交錯著幾條長條的傷疤,那是利器劃過留下的。
最恐怖的是背部,是他和雷龍陷入困境時留下的,靠近左肩的部分,一處不規則的足有半個手掌大小的傷疤,那是被一顆步槍子彈擊中的,子彈是達姆彈,沒有穿透身體,而是撕去了一大塊肉,從右肩處,一條長長的傷疤一直延伸到左邊腰部,貫穿整個背部,那是炮彈的彈片割的。
這就是六年來,江月寒經曆的大大小小的戰鬥中,留下的不滅的勳章。
“月寒,你這些傷是怎麼回事。”楊思雲依然沒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喃喃的問。
“當兵這六年留下的,具體原因,不能說,部隊有紀律。”江月寒回答。
淚水再一次從楊思雲眼中不可抑製的流出來。
月寒啊,這六年來,你到底過的是怎樣的日子啊。
“沒事的思雲姐,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男人嘛,有幾條傷疤很正常,大男人要那麼光滑的皮膚幹嘛。”看到楊思雲又哭了,江月寒一陣心疼,連忙把她拉進懷裏,低聲安慰。
目光重新落到自己剛才咬的地方,一個清晰的牙印,還在往外滲血。
楊思雲一陣心痛,心中暗罵自己幹嘛咬那麼狠。
連忙走過去,讓江月寒轉過身子,幫他上藥。
楊思雲幫江月寒上完藥,江月寒剛想轉過身來,卻被楊思雲從後麵抱住了他的腰,把臉貼在他寬厚的脊背上,用臉輕輕的摩擦那些傷痕。
楊思雲深情的對江月寒說:“月寒,答應我,為了我,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
握住放在自己腰間的柔軟小手,江月寒心中很感動。
“我答應你,為了你,從今以後好好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