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大地迪廳就離江月寒居住的地方不遠,開車更是很快就到了。
把車在樓下停好,上樓,拿出鑰匙準備開門。
這時候江月寒聽到房間裏傳出一聲極為輕微的翻動東西時發出的聲響,如果不是江月寒的聽力異常敏銳,恐怕也聽不到。
把鑰匙重新放回口袋裏,江月寒從西裝內側的口袋裏拿出一支筆,筆的尾部有一個小燈,像我們平常用的驗鈔燈一樣,光是藍紫色的。
江月寒用燈照在門把手上,在藍紫色的光線照射下,顯出幾個清晰的指紋。
江月寒出門的時候,在鎖上門之後,用衛生紙把門把手擦了一遍,而現在上麵有指紋,隻說明一個問題,家裏進人了。
而自己剛才在樓下看了,家裏的燈都是滅著的,不太可能是楊思雲,不然怎麼會不開燈呢。
反手把戰術刀握在手中,江月寒重新拿出鑰匙,輕輕的把門打開,開了一條不是很寬的縫隙之後一個利落的翻滾動作,已經到了沙發的後麵。
探出頭打量了一下四周,黑呼呼的,沒有人。
又凝神聽了一會,翻找東西的聲音是從臥室裏傳來。
輕輕的把鞋脫下,江月寒光著腳慢慢的向臥室靠近,藏身在臥室的門邊,露出半個腦袋向臥室裏看去。
窗外對麵樓的燈光透過窗戶,照射在江月寒的臥室裏,可以模糊的看到一個人影在櫃子那裏翻著東西。
江月寒又快速把廚房和衛生間查看了一下,確定了一下沒有同夥,隻有臥室裏的那一個人。
回到臥室那裏,臥室裏的那個人還在翻著東西,絲毫沒注意到已經有人進了房子裏,在背後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把戰術刀咬在嘴裏,江月寒趴在地上,像隻大蜥蜴一樣手足並用快速向那個人爬過去。
這樣一來可以避免走動的時候,會有陰影,雖然屋子裏沒開燈,可是通過窗戶還是照射進一點光線,如果貿然靠近,會有影子投射在牆上或使光線發生變化,從而引起目標的警覺,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就算目標發現了背後有人,回過頭來,第一時間也是看向自己眼睛平行的地方,而不是先注意地麵,這樣就可以在對方沒注意到的一兩秒時間內突然發難,對他這種高手來說,一兩秒鍾足以決定生死。
直到江月寒來到那黑影的背後,對方都沒發覺,真是業餘,江月寒心中想到。
可手上並沒停頓,跳起來一個虎撲把對方按倒在地的同時,鋒利的戰術刀已經架上了對方的脖子。
“啊!”地上那人叫道。
不對,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啊,糟了,好像是思雲姐。
江月寒連忙把刀收回腰上,把人抱了起來,聞著那熟悉的味道,江月寒已經可以斷定這個人就是楊思雲了。
“思雲姐,你幹嘛呢,在家裏怎麼不開燈啊。”
驚呼了一聲的楊思雲,開始以為是壞人進來了,正準備反抗,就聽到了江月寒的聲音,才放下心來。
然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還敲打著江月寒的胸膛。
“臭小子,你搞什麼,你嚇死我了知道不知道,我還以為進來壞人了。”
打著打著好像覺的不夠解氣,撲上去一口咬在江月寒的肩膀上。
江月寒的臉抽搐了一下,隨即恢複了正常,輕輕拍著懷裏的楊思雲的背部,一邊拍一邊安慰著。
好一會,楊思雲才鬆開了江月寒的肩膀,平靜了下來。
“思雲姐,你在找什麼呢,怎麼連燈也不開啊,我也不知道是你,嚇著你了吧,對不起啊。”
見楊思雲情緒平靜了下來,江月寒連忙道歉。
“我來給你做飯吃,結果突然停電了,我就去臥室的櫃子裏找蠟燭,誰知道你個死人突然回來,還摔了我一下,胳膊疼死了。”楊思雲無比委屈的說。
“停電?其他人家裏怎麼有電,思雲姐你坐這等一下,我去客廳看看,可能跳閘了。”江月寒鬆開楊思雲,準備去客廳的控製閥那看一下。
“不要,我怕。”楊思雲緊緊的抱著江月寒不肯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