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炎聽左校這麼說,不禁有些擔心:“左將軍,那他知道派來的援軍被我們打敗了,會不會向別的城求援?”
左校想也不想就道:“此人頗為自負,不到萬不得已,卻不會向他人求助的……雖然蚍蜉城兵少,但他或許會認為以他的能力,照樣守得住。”
淩炎還是有些擔心:“不過他要是知道左將軍你都已經投降了我,那肯定會求援的吧……”
左校緩緩地點了下頭:“他若是感覺出情況危急,或許亦會派人求救兵。”
淩炎有點著急了:“啊!那這都過了好幾天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找了救兵……”說完,淩炎皺著眉頭看著麵前的地麵喃喃自語,“要再耽擱下去,救兵一到,豈不是攻城又困難了一些?”這時,淩炎想起了三國故事中常見的“先入為主,以逸待勞,殺援疲兵”的情節來。
左校大笑了幾聲:“炎將軍不必苦惱!雖在此城耽擱數日,或許會給孫夏求援時間,但隻要校恢複精氣,率那百十黃巾精兵,便是再來兩路兵馬共守蚍蜉城,我照樣一舉破城!自不在話下!”
淩炎雖然對孫夏求援這件事,有些不放心,但聽到左校這麼說,他覺得就像是吃了顆“定心丸”,又給他了很大的自信,便打算一心等左校的內氣恢複。
“左將軍,你來看看這個,”淩炎又想起了一個問題,便拿出隨身攜帶的地圖,打開攤在桌子上,將手在地圖上移了移,“左將軍,你比較熟悉這一帶的地形,從這裏到蚍蜉城,出了這一條主路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路可選?”
左校看了看地圖,用手在地圖上指著:“到蚍蜉城,隻有這一條路可走,不過由蚍蜉城到下一座城池,卻有兩條路可行。”
淩炎暫時還沒想到那麼遠,他現在的目標,隻是蚍蜉城而已,便道:“那這兩座城之間,肯定沒有其他路可通?”
左校點了下頭。
這下淩炎放心了:“哎,我尋思著蚍蜉城這麼久都沒有動靜,以為他從什麼小路要偷偷攻進來呢……要是隻有這一路可以走,那我就不擔心了……”
左校有些瞧不起地道:“便是他們敢來,又能如何?來了也不過是送羊入虎口而已!”
淩炎笑了笑,收起了地圖,然後勸告左校好好休息,便離開的左校的官邸。
之後的兩天內,很多將領都來找淩炎,勸說淩炎應該要出兵了,不能再耽擱了,但淩炎心裏卻想著答應過左校的事情,所以隻是搪塞著那些將領,讓他們等他的命令。
這天,禰衡來找淩炎,手裏拿著一封信。
淩炎問道:“禰大哥,這是誰寫的信啊?”
禰衡把信遞給淩炎:“這是孫夏寫給左校的。”
“哦?”淩炎來了興趣,打開信看了起來。
正在淩炎看的時候,禰衡又道:“這信剛到這裏,便被我截下來了,左校尚沒有看到。”
“嗯……”淩炎含糊地應著,專注地看著信。
事實上,那信所寫的內容,並不多,淩炎很快就看完了,但他看完之後,眼睛卻仍盯在那幾行字上,眉頭緊鎖。
信中的大概意思是,孫夏問左校一切是否安然無恙,並要再派一路兵馬前來支援。
“禰大哥,信你看了嗎?”淩炎看著禰衡。
禰衡搖了搖頭。
淩炎把信遞給了他,然後等禰衡看完了信後,他才心有所思地道:“钜野城攻破了這麼長時間,難道孫夏會不知道?”
禰衡道:“這不太可能,上次援兵,或許有逃回去的士兵,孫夏怎麼可能不知情?”
淩炎手指向信:“那這信……”
禰衡略想了想:“依我看,這信其中有詐。”
“有詐?”淩炎有點吃驚。
禰衡凝重地點了點頭:“我看這是孫夏故意讓我們中他的計……那左校或許亦是同謀!”
淩炎倒也不這麼認為:“不會吧……左將軍或許還不知道的……”
禰衡哼了一聲:“賢弟,莫要如此信任那賊,那種反賊,什麼事情都做得出!”
淩炎也不想跟禰衡再這麼無用地爭執下去,便打了個哈哈。
禰衡走後,淩炎覺得事情有點不對,便拿著信去找左校。
等左校接過淩炎手中的信,看了一遍後,便把信隨手放在了桌上,笑了起來:“炎將軍,你以為如何?”
淩炎忙道:“左將軍,你千萬別誤會我,我絕對沒有懷疑將軍的意思!”
左校點點頭:“炎將軍,你能將此信帶給我看,便足以證明了,校自不會誤解。”
淩炎鬆了口氣:“這會不會是孫夏的計謀?”
左校笑道:“校與將軍之意,不謀而合。”
淩炎笑了笑,隨後神情變得有些不解:“我也覺得孫夏應該不會不知道钜野城的情況……那,那他為何還要寫此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