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蕎哈哈笑,撒謊一點兒不害羞,“三姐此言差矣啊!不瞞你說,區區不才我不脫則已,一脫驚人。
甭管是你家宸王,還是四姐家的博王,當然還有我們家弈王,那都眼睛倍兒直的恨不得把我渾身上下戳出幾個窟窿。”
恩,這話是謊話,卻也是實話。
她穿著衣服的時候,慕容宸都恨不得將她渾身戳出幾個窟窿,慕容博亦是如此。隻不過,前者是恨,後者是執念。
至於慕容弈,原諒白芷蕎摸不透那人的思緒,不確定他對她是什麼感情。
站在前麵的流風和追月,恨不得自己此刻是聾子。真不敢想象,他們家王妃連這麼無恥的話都能說出口。
“不要臉的,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我家宸王惡心你都來不及!”白月薔氣的渾身顫抖,率先控訴出聲。
白芷蕎眨著眼睛,笑的溫純無害,“哦?宸王惡心我都來不及嗎?這事兒我可不好評判,這裏沒有外人,咱就明人不說暗話了。
我呢,失憶過,很多事兒記不那麼清楚了。要不三姐你回頭幫我好好問問宸王,他既然那麼惡心我,五年前幹嘛要睡我呢?”
“……”流風和追月雙雙嘔血了。
要是換做旁人,聽到白芷蕎這番話肯定會信以為真了。可偏偏他們兩個,是當今世上為數不多知曉白芷蕎秘密的人。
嗬嗬!五年前,白芷蕎跟慕容宸睡過?真是搞笑……
白月薔被白芷蕎的無恥震撼到,她不敢相信白芷蕎竟敢在慕容弈的手下麵前坦誠五年前被慕容宸睡過的事實。
她憤怒的指著白芷蕎,除了控訴對方‘無恥’,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白芷蕎哼了聲,轉身就要離開。可是,白月芙卻一把抓住她,不讓她就此離開。
她憤聲質問道:“白芷蕎,你怎麼能這麼賤?別以為你假裝失憶,就能逃避一切。
五年前明明是你給宸王下藥,設計爬上來了他的床。現在你想鬧哪樣?想故技重施,用同一招對付博王嗎?”
白芷蕎看著白月芙雖憤怒卻依舊絕美無雙的精致容顏,不懷好意的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之後,她答非所問的說:“嘖嘖,真是個絕頂的美人兒!可是這麼美,為什麼投懷送抱卻被人給無情的推開了呢?難道是因為心太醜了,哈哈哈!”
“……”白月芙一怔,從白芷蕎的話語裏聽出弦外之音。她麵色驟變,幾乎下意識的想起太子大婚那日,她在荷花池被慕容弈絕情推開的一幕。
隻是令她沒想到的是,這件事情白芷蕎竟然知道?可她為什麼會知道呢?
白芷蕎看出白月芙眼中的質疑之色,體貼的湊上前解釋道:“大姐很好奇我怎麼知道這件事兒的吧?實話告訴你,那是因為我家王爺在床上事無巨細的告訴我了呢。”
“……”白月芙瞪著雙眸,被白芷蕎這挑釁的話語氣的渾身顫抖。
有那麼一刻,她真想揮起鋒利的指甲,抓花白芷蕎笑意盈盈的臉頰。
隻是,白芷蕎沒給她機會。
“哎,我竟然陪幾個瘋女人鬥嘴鬥了這麼長時間,真是無趣兒的緊。”白芷蕎拍拍手,轉身大步離開。
那步伐淡定從容的姿態,好像剛剛無恥嘲諷了白家四姐妹的人不是她。
流風和追月緊跟在後麵,對白芷蕎的認知上升到了一個新高度。嗯,怎麼說呢?這女人不但是個有本事的,還是個超無恥的毒舌女。
兩人訕訕相視,覺得以後招惹誰,也別招惹白芷蕎!不然,惹毛了這無恥的女人,指不定能幹出倒打一耙的卑鄙事情,汙蔑他們跟她有一腿兒呢。
光是想想這種可能性,他們兩人就覺得渾身的汗毛要豎起來了。
白家四姐妹麵色各異的站在原地,齊齊用憤恨的目光瞪視著白芷蕎翩然離去的背影。
明明是她們主動挑釁,想找白芷蕎不痛快的。可是誰曾想,最後被氣歪了鼻子的人,竟然是她們自己。
這一刻,白家四姐妹的內心想法是一致的,那就是——“勢必要將白芷蕎那個賤人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一場千佛寺祈福之行,在七月十六日午後結束。
黃昏時候,大部隊順利回到帝都宮門口。
白芷蕎前往慈寧宮接小白,太後似乎有話要說,可是張張唇卻終究什麼都沒說。
回弈王府的路上,小白一直狀態泱泱的打不起精神。
“小白,你不舒服嗎?是不是生病了?”白芷蕎察言觀色,覺得小白不對勁兒,就將小家夥兒抱在懷裏關切的詢問。
小白垂著眸子,默默的搖頭。
白芷蕎擰眉,越發覺得奇怪,就伸手挑起小家夥兒的下巴。
這一看,小家夥兒竟是哭成了淚人。
白芷蕎驚慌失措的追問道:“怎麼了呀?寶貝,這是怎麼了?”
小白扁扁嘴兒,撲進白芷蕎的懷裏,嚶嚶哭道:“娘,父王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