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白芷蕎梳洗過後,與趙蕾前往齋堂用膳。
途中,慕容博叫住了她。
白芷蕎讓趙蕾先行一步,獨自迎上慕容博。
“昨晚的事,我問了母後,的確是她做的。我跟她表態了,她答應以後都不會在為難你。”慕容博出聲解釋昨晚的事情,並堅定的向白芷蕎保證。
白芷蕎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慕容博見她風輕雲淡的樣子,心頭一緊,急聲問道:“芷蕎,你可是在怪我?”
白芷蕎果斷搖頭,“沒有!這事兒追根究底,與二哥並無幹係。況且,昨晚危難當頭是二哥挺身而出救了我。我感激二哥都來不及,怎麼會怪你呢?”
慕容博鬆了口氣,“感激就不必了,隻要你別因為這事兒與我生分了就好。”
“……”白芷蕎略無語。
她與慕容博當然不會因為這事兒生分,事實上,他們早在慕容博上次強吻白芷蕎的時候,就徹底生分了呀。
隻是這話,白芷蕎沒說的那麼直白。
“二哥,快走呀!”前方不遠處,慕容琦晃著小手兒呼喚慕容博。
白芷蕎聽到,便順勢催促慕容博先走。
“一起吧!”慕容博提議出聲。
白芷蕎輕搖頭,“不了,二哥先走一步吧,我隨後就來。”
慕容博聽到這話,以為白芷蕎是想去茅房方便,便了然的點頭先行一步了。
白芷蕎頓在原地,目送慕容博的身影大步離開。
“有些人就是耐不住寂寞,夫君上了戰場生死未卜,她卻跟別的男人開始花前月下了。”一道譏諷的聲音,憑空傳來。
白芷蕎不回頭看,也知道說話之人必定是白月薔。
她沒心情鬥嘴,理都不理便邁步朝齋堂走去。可是,她有心息事寧人,可是對方卻不準許。
“小賤人,你給我站住!”白月薔眼見白芷蕎不搭理人,氣的風風火火就衝了過來,強行攔住她的去路。
白芷蕎頓住腳步,一臉淡漠之色。
與著白月薔一起攔住白芷蕎去路的,是白月芙,白月蓉和白月薇。不同於白芷蕎的淡漠,四姐妹盛氣淩人,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兒。
好吧!事實上,她們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白月薔憤聲咆哮道:“白芷蕎,你知不知羞?博王是你四姐的夫君,你犯賤想勾搭男人,也別對自己的姐夫下手!”
白月芙緊接著諷刺道:“沒錯!真沒見過像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簡直丟盡了我們白家人的臉。瞅瞅你剛剛對博王媚笑的樣子,真是賤到骨頭裏了!”
白芷蕎冷眼旁聽著白月芙和白月薔的挖苦,肆意欣賞她們臉紅脖子粗的激動模樣兒。嗯,美人兒就是美人兒,生氣的時候也還是美人兒。
“小賤人,跟你說話呢,你這是什麼態度?”白月薔眼見自己和白月芙說了一大堆,白芷蕎卻不給一點回應,登時氣的伸手推搡白芷蕎。
隻不過,她的手剛伸出來,流風和追月就像兩道幽靈似的阻擋在白芷蕎身前,防止白芷蕎受到意外傷害。
“哈!我說怎麼這麼囂張呢?原來是有幫手呀。怎麼的,勾搭自己的姐夫還不夠,連你夫君的手下都不放過呀?”白月薔譏笑著開口,看向流風和追月的目光充滿鄙夷。
流風和追月聽到白月薔這侮辱性質的話語,雙雙氣的變了臉色。可是他們再氣,也不能與白月薔爭執。
倒是白芷蕎聽了白月薔這話,非但不生氣,反而勾唇笑了起來,“要論起勾三搭四,我這副尊榮哪能行呀?做人得有自知之明嘛。
四位姐姐哪個不比我長的好看?你瞧,這一個個嬌媚無比,眼含春水的樣子,就是路邊的乞丐見了,也忍不住呢。”
“你……”白家四姐妹聽到白芷蕎這明褒暗諷的話,頓時氣的齊齊黑了臉。
偏偏,白芷蕎仿若未見似的,繼續嬉笑道:“不過這也難說!有的人長著仙人之姿,可是骨子裏全是壞水兒。
這樣的女人,肯定沒有哪個男人會真心喜歡。估摸著,就算脫光了躺在床上,也未必有人願意上她呀。”
頓了頓,白芷蕎拍了拍流風和追月的肩膀,“你們覺得本宮說的有道理不?”
“有道理!很有道理!”流風和追月齊齊點頭,眼看著白家四姐妹越來越黑沉的臉色,心下都快笑出內傷了。
這世上粗魯之人何其多,但是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脫光了躺在床上,也未必有人願意上’的,除了白芷蕎怕再無第二人。
白芷蕎笑眯眯的感歎道:“哎,瞧四位姐姐這麵紅耳赤的樣子,該不會你們真脫光了躺在床上,被人給拒絕了吧?”
白家四姐妹張口罵‘小賤人’,‘賤蹄子’很溜,但是跟白芷蕎比說下流話,那真是差的遠。
此刻聽了白芷蕎猥瑣的詢問聲,她們又氣又怒。
白月薔嘴快的反駁道:“賤人,你才脫光了沒人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