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風和追月從不敢小瞧白芷蕎的能力!
從白芷蕎回到帝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三番兩次鬧失蹤開始,他們就知道這女人是個有本事的。
後來,白芷蕎一次次證實了他們的猜測。雖然她沒有強悍的武功內力,但是她三招製服南塘公主,還在狩獵場大顯身手,更從慕容宸的追殺中安然脫險。
這些,都令他們咂舌稱奇!
而今晚,白芷蕎獨自對付了一條碗口粗的蟒蛇,無疑更令流風和追月頂禮膜拜了。此刻,兩個大男人的心裏隻有一個問題。
那就是——“他們家王妃敢不敢別這麼彪悍?”
東院臥房,被譽為彪悍女的白芷蕎正坐在搖椅上,享受琴棋書畫四婢的按摩服務。
她不會對任何人說起,剛剛她被蟒蛇纏住身子的過程是怎樣凶險。有幾次,她被蟒蛇拖進池中嗆到水。還有幾次,她被蟒蛇纏住肋骨。
那蟒蛇的力道逐漸收緊,令她呼吸困難,險些被勒斷骨頭。可是她為了防止小白擔心,防止門外的流風追月破門而入,生生忍下了那痛意。
她近乎瘋狂的將蛇頭朝溫泉池壁撞,一次比一次凶猛,為的就是蟒蛇吃痛後鬆緩對她施加的力道。
好在,一切在掌握之中,她勝利了。而那條蟒蛇,被她完美的幹掉了。
“王妃!”門外,追月恭敬的呼喚出聲。
白芷蕎掀了掀眼皮子,低應了一聲‘進’。有琴棋書畫四婢在房裏,她準許追月進門倒也不算亂了王府的規矩。
門被推開,追月端著一隻精致的瓷花碗走進來,“王妃,這是你要的蛇膽。”
白芷蕎看了眼,滿意的點頭。果然,這種粗活兒交給流風追月做就對了。瞧,這蛇膽剝的多完整,最重要的是一點都沒有破掉!
追月見白芷蕎並不言語,隻得主動提及道:“王妃,弈王府內絕無可能混進這種體型龐大的蟒蛇。
屬下懷疑是人為的,目的是對付你和小世子。另外,弈王府戒備森嚴,屬下認為旁人沒法不著痕跡的潛進來……”
這話說的很直白,追月懷疑弈王府內的人暗算了白芷蕎。
以弈王府的戒備狀態分析,除了慕容弈有言在先故意放鬆的西院,其它院落就是想混進來一隻蒼蠅都難如登天。
白芷蕎聽了追月這話,一雙眸子緊緊的眯了起來。
須臾,她輕聲笑了,“這算不得什麼大事兒!”
一句話,說的那叫一個風輕雲淡。
“……”追月聽到,怔了一下,有些無語。
這還算不得什麼大事兒?以這樣卑劣的手段,對付一個女人和孩子,簡直都無恥到令人發指的地步了。
若非白芷蕎是個戰鬥力爆表的彪悍女人,追月根本不敢想象今晚會發生怎樣可怕的事情。
可是,當事人白芷蕎竟然說不算什麼大事兒?
白芷蕎看出追月眼中的遲疑之色,這便勾唇淺笑道:“本宮心裏有譜兒,你且退下吧!”
追月見白芷蕎這麼說,也不好再爭執什麼,隻得躬身退了下去。
琴棋書畫四婢不知曉之前發生過什麼,但此刻聽到白芷蕎與追月的對話,隱隱猜到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她們紛紛追問出聲,得知白芷蕎與蟒蛇在溫泉別館展開惡鬥後,一個個都很後怕。
寶琴擰著眉頭,率先猜測道:“白天王妃才教訓過媚姨娘,晚上就出事了,這事兒會不會是媚姨娘幹的?”
寶棋點頭如搗蒜,“這還用說嗎?肯定是媚姨娘幹的了。”
寶書不讚同的否決道:“我倒是覺得,這事兒有蹊蹺。也許有人故意想趁著媚姨娘與王妃鬧矛盾的時候,弄這麼一出好戲讓她們矛盾升級呢?”
寶棋‘嗯’了聲,低聲附和道:“寶書說得有理,誰都知道媚姨娘白天跟王妃鬧不愉快了。這種情況下,她怎麼敢對王妃下手呢?那不是找死嗎?”
坐在床頭大口吃葡萄的小白聽了琴棋書畫四婢的分析,搖頭晃腦的總結道:“反正說來說去,這事兒跟西院那倆女人脫不開幹係就對了!”
白芷蕎覺得小白這番話說的在理,追月剛剛已經明確保證過,弈王府內絕對不會出現蟒蛇,更不會潛進外人偷放蟒蛇。
那麼,在這樣的狀況之下,嫌疑人就鎖定為弈王府內部的人了。而在這弈王府裏,想要對付她的人,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隻有西院的白月蓉和媚喜了。
寶琴惆悵的提議道,“王妃,以後不管去哪兒,都讓奴婢們跟著吧。奴婢們雖然武功平平,但是關鍵時刻也能幫忙對付一陣子的。”
這話,得到其他三人的極力認同。白芷蕎笑了笑,沒有即刻表態。
寶琴見白芷蕎不吭聲,鬥膽推了推白芷蕎的肩,“王妃,你倒是說句話呀!”
寶棋也跟著叫不平,“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
白芷蕎攤攤手,一副很無奈的樣子,“那你們說,這件事情不這麼算了,還能怎麼的?誰有證據指證西院那倆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