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喪緊緊握著手裏的銀行卡,飛快的思考著現在的境況。
係統給出的任務是治好陸攸寧的病,並陪伴她到成年。
最重要的就是原主的這個妹妹。
陸喪電話托一個還算熟的醫生,幫忙注意陸攸寧的狀況,他就在路邊焦躁的等著車來。
到了醫院,陸喪就火速把陸攸寧相關的醫療費用全繳清了。
解決了一大難題,剩下的就是在手術開始之前時刻關注陸攸寧的身體。
他提著剛買的水果等在未開的的電梯門口歎了口氣,略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
本來活著就艱難。
現在一下子又要負擔兩條命。
也不知道他行不行。
陸喪看著他薅下來的兩根頭發,再次長歎一口氣。
他心不在焉的上了電梯,過了一小會兒才察覺到周遭的氛圍有些不對。
太安靜了,空氣就跟凝滯了一樣。
陸喪小心翼翼的扭頭看了眼。
電梯裏筆直的豎著兩個一米九的黑衣墨鏡肌肉男。
他們有序的站在兩側,將原本寬裕的空間生生占得有些逼兀。
我靠!什麼情況?!!!
我不會走錯台了吧?
陸喪僵硬的轉回腦袋,不動聲色的向後退,試圖將自己縮起來,躲在一角當透明。
“你再往後退一步,我就叫人剁了你的腿喂狗。”
涼颼颼的嗓音從後麵灌進陸喪的耳朵裏,就跟那十級大風似的,吹得他立馬打了個寒顫。
在大腦還沒轉過來的時候他的腿已經飛快挪回前麵。
我去,電梯裏遇到變態了!
我咋這麼倒黴啊。
陸喪苦著臉提著一兜子水果,承受著後方的高壓攻擊,連唾沫都不敢咽。
到最後被憋的實在不行了才小心翼翼的滾了滾喉結,艱難下咽。
隻聽咕咚一聲響。
陸喪明顯感覺到周遭氣溫驟降。
他略微尷尬的笑了兩聲,然後第三聲還沒笑出來就被一腳踹出了電梯。
從按鍵到被踹出去,時間不到三十秒。
一係列的行動是那麼的絲滑,以至於陸喪抱著水果倒在地上的一瞬間腦袋裏還是懵的。
而等他爬起來反應過來,身後的電梯已經關的嚴絲合縫。
甚至從旁邊跳躍的數字來看,那群傻逼已經揚長而去了。
陸喪心裏那個火都快把自己給點著了,咬牙切齒了好一陣才恨恨的上了另外一個電梯。
這次電梯裏沒出什麼岔子,他安安穩穩的,順順利利的到了地方。
出了電梯之後,陸喪越想越氣,越想越不得勁,便小聲罵道。
“狗逼變態,又不是你家的電梯,勞資往哪退不行,還想剁勞資的腿,勞資還想剁你的狗頭當球踢。”
上個醫院還要保鏢護著,這麼金貴,這麼牛逼,咋還在凡間遊蕩,你應該上天啊。
“就知道裝逼,愛卸別人腿的死變態。”
“你說誰是變態?”
多麼熟悉又拔涼的語調,多麼心酸又狗血的重逢。
不是,這變態怎麼跟個背後靈一樣,窩在人身後連個聲都沒有。
早知道會以這種方式偶遇,我就不該嘴快罵那兩句。
陸喪腸子都快悔青了。
他轉過身,低著頭,想都不想的就開始瞎編胡造。
“大哥,我說的不是您,說的是今早想搶我錢的小混混,他們不僅打想劫我的錢,還見我長得英俊瀟灑想劫我的色。”
“我不從,誓死反抗才捍衛住我的清白,我這是剛剛不經意想起來一陣後怕才罵那群家夥變態的。”
係統是真的怪服陸喪的。
他那睜著眼睛胡說八道的本事再加上那爐火純青的演技,誰看了不得直呼一聲真影帝。
影帝陸喪還在給自己的人設潤色,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你說我一個大男人遇到這種事能不罵兩句嗎。兄弟,我剛剛真不是在罵你。”
任行淵漫不經心的掃了眼沒有半分骨氣的小廢物:“哦?是嗎?”
“是是是,是真的。”陸喪點頭如搗蒜。
“那還真的是挺可惜的。”
任行淵用指尖輕挑起小廢物的下巴,唇角微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