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喪剛醒神,還沒睜眼就猛的被人踹了一腳。
沒有絲毫緩衝的時間,整個人被踹翻在地,喉嚨裏泄出一聲悶哼。
“你以為你還是當初那個威風肆意的陸少嗎?陸家倒了,你TM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尖銳刺耳的聲音在陸喪上方炸起。
“就是,你現在在我們王少麵前屁都不是,還敢頂嘴,不想活了吧你。”
話落,又是一頓拳打腳踢,下的都是狠手。
“唔——”陸喪來不及躲,隻能下意識護住頭,硬生生挨了這幾下,頓時身上火辣辣的疼。
王陽琿眯著豆大的小眼,瞧著一身狼狽的陸喪,心裏說不出的暢快。
誰能想到當初那個盛氣淩人,狂妄自大的陸少竟然會淪落到如今這般田地。
嘖嘖嘖,還真是可憐啊。
“咳……咳咳咳”這幾腳委實有些重,陸喪縮著身子,喘著重氣兒緩了好大一會。
“喲,咱們這高傲到不可一世的陸少是第一次嚐到被揍的滋味吧,怎麼樣?是不是很爽?”
王陽琿走近陸喪,看他麵色蒼白,身形虛顫的樣子怪笑。
陸喪挑起眼皮看了一眼油頭肥麵的王陽琿,瞬間感覺傷處痛的更厲害了。
去尼瑪的爽,要不是還沒搞清這是什麼狀況,勞資早就一拳錘過去讓你自個也好好爽一爽。
“陸少應該不想再嚐嚐這種滋味吧?”王陽琿滿意的看著垂著頭的人輕輕瑟縮了幾下,仿佛怕極了。
實則是被惡心的。
王陽暉笑著,臉上橫肉擠成一堆,黑豆小眼直接眯成了細縫,緩緩道:“放心,我也舍不得再傷害陸少了。”
“聽說陸少最近手頭有些緊,到處找人借錢,吃了不少苦頭。”
王陽琿肥手一招,示意將他早早讓人備好的紅酒拿過來。
“不如這樣,隻要你把這三瓶酒一滴不剩的全喝完,我可以出手幫一把。”
說著,他摸出一張銀行卡,在陸喪的眼前晃了晃。
“這裏有一百萬塊錢,隻要你喝幹淨,這些錢就都是你的。”
“信息已更新,即將傳送,請宿主注意查收。”
就當陸喪還懵逼不知什麼情況的時候,係統終於上線,將姍姍來遲的信息傳送給他 。
這過程並不好受,陸喪一瞬間就白了臉,痛的連頭發絲都在輕輕打顫。
索性傳輸信息的時間不長,陸喪自己也習慣了,很快就調整過來。
他淺淺喘息著,將收到的雜亂記憶整理了一番。
【他如今寄宿的身體名字叫陸閑停,原本是個生活富足,衣食無憂的大少爺。
從小在蜜罐裏泡大,被家裏人慣得肆意囂張,整日拉著一群狐朋狗友出去吃喝玩樂,浪的飛起。
也許是陸閑停這副不求上進的爛泥樣礙著了老天的眼,一場翻天覆地的巨變狠狠砸在了他的頭上。
先是父母出車禍意外身亡,他匆忙被推上公司,稀裏糊塗的當了幾天的掛名總裁後被告知公司資金運轉不順,馬上麵臨破產。
短短兩個星期,陸家便一昔覆滅。
陸閑停也從萬人忌憚,眾人討好巴結的陸少爺,淪落成身無分文的喪家犬,以往他所得罪的,看他不順眼的,紛紛落井下石。
一時之間,陸閑停仿佛墜入了無間地獄。
連活下去都異常艱難。
若不是陸閑停還有一個妹妹需要照顧,他可能就這麼自暴自棄的去了。
陸閑停的妹妹陸攸寧從小就體弱多病,一直在家裏嬌貴又小心的溫養著。
陸家上下以及陸閑停自己對她都是當眼珠子一般的疼著,不舍得讓她受一丁點的委屈。
陸家裏出了這麼大的變故,陸攸寧受了刺激大病一場,身體是每況愈下。
醫生說,按照現在的狀況來看,陸攸寧必須要進行手術,不然以她這情況隻會越發危險,嚴重點說可能會威脅生命。
可是醫藥費加手術費是一筆不小的費用,短時間內根本賺不到這麼多錢。
左右無法的陸閑停隻能折了一身傲氣,四處求人借錢。
然而他之前認識的那些酒肉朋友,一個比一個冷血,
低下頭顱的陸閑停到處碰壁,眼瞧著醫院的最後通牒就要到了,臨近崩潰的他意外接到當初死敵王陽暉的邀請。
隻要他去,就可以得到一百萬塊。
陸閑停沒有任何辦法,即便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也去了。
他被狠狠打了一頓,被攥著頭發要求灌酒,喝了酒才可以拿到錢。
即便知道自己對酒精過敏,他也義無反顧的灌下去,強撐著拿到錢,自己卻也沒了命。】
陸喪看著懟到他臉前的酒,心裏無數草泥馬奔騰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