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微微皺眉,輕聲說:“王老板,這些生意場上的事兒我們沒心思知道。但是這次派來刺殺你的殺手可不簡單,就憑你這些不入流的保鏢,根本保護不了你的安全。”
王老板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掐滅手中的雪茄,坐直了身子,“姑娘,你這話說得可有些難聽了,我知道你們是有本事的人,不然我也不會把你們請到家裏來。那依你看,我現在該怎麼辦?”
安冉雙手抱胸,不緊不慢地說道:“王老板,我看你不如先去監獄裏躲上幾天。監獄畢竟是公家單位,安保森嚴,就算這次派來的殺手再有能耐,也不敢明目張膽地闖進去殺人吧。在那裏,你的安全至少能有個保障。”
王老板一聽這話,頓時氣得滿臉通紅,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他“蹭”地一下從老板椅上站起身來,肥胖的身軀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大聲吼道:“你這是什麼餿主意?讓我去監獄?這要是傳出去,我以後還怎麼在這圈子裏混?我的生意、我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安冉卻絲毫不在意王勞五的憤怒,聳了聳肩,撇撇嘴說:“王老板,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乎這些虛名?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要是你連命都沒了,那些身外之物還有什麼用?不管什麼行業都有它的規矩。這次的殺手,接到任務刺殺你也是有時間期限的,等你蹲過了他的刺殺時間期限,那麼他的任務自然會宣告失敗,到時候你再出來,不就把這場風波躲過了嗎?”
王老板怒目圓睜地瞪著安冉,雙手緊緊握拳,額頭上的汗珠滾落下來,他咬著牙說道:“你說得輕巧!進監獄哪是那麼容易的事?先不說我這生意怎麼辦,萬一被人知道我是因為被人追殺躲進去的,以後還怎麼在這城裏立足?”
張晨這時身體前傾,目光堅定地看著王老板說道:“王老板,這確實是目前能給您提供的最佳方案了。現在那些殺手在暗處虎視眈眈,隨時可能再次發動致命一擊,而你目前的安保措施根本無法確保你的安全。監獄雖然不是什麼好地方,但那裏的安保力量是經過嚴格訓練和係統部署的,絕非您這些私人保鏢可比。”
王老板眉頭緊鎖,在書房裏來回踱步,內心極度掙紮。他的皮鞋在厚厚的波斯地毯上留下一串串沉重的腳印。
安冉笑了笑:“您在這市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積累的人脈和影響力不可小覷。隻要你運作得當,對外宣稱您是去協助警方調查一些珠寶行業內部可能存在的非法交易線索,這樣既不會顯得您狼狽入獄,反而會給人一種您深明大義、積極配合警方維護行業秩序的正麵形象。而且,以您的能力和資源,在監獄裏也能保持一定的舒適度和信息渠道暢通。”
王老板停下腳步,拿起桌上的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和不甘:“唉~再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