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卻像是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裏,嘴角微微上揚,語氣平淡地開口道:“喲,這陣仗可不小啊……”

正說著,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傳來。人群自動分開,中間走出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他嘴裏叼著根雪茄,胖得像小山似的,臉上的肉都快把那副金絲邊眼鏡給擠沒了,眼神透著股精明和多疑,活脫脫一個老奸巨猾的模樣。

他邁著四方步,在幾個保鏢的護衛下,慢悠悠地晃到跟前,扯著公鴨嗓子說:“喲,二位,你們這約我見麵,我可得長個心眼兒。這年頭,啥事兒都得小心謹慎啊……”

安冉輕輕撩了撩耳邊的頭發,似笑非笑地看著商人:“您這又是何必呢?大費周章地弄出這麼個場麵,倒顯得我們像是壞人了。”

商人咧了咧嘴,露出一口被煙熏黃的牙齒,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這不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嘛。你們突然冒出來說有人要殺我,我總得防著點,萬一你們和那些殺手是一夥的,我這小命可就沒嘍。”

安冉咯咯笑了起來,笑聲在空曠的停車場裏回蕩:“您這想象力可真豐富。我們要是和殺手一夥的,幹嘛還來提醒您呢?直接等您被解決了,我們坐收漁翁之利不就好了。”

商人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團濃濃的煙霧,眯著眼說:“這可不好說,誰知道你們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這世道,為了錢,什麼事幹不出來。”

安冉雙手抱胸,微微仰頭:“我們可沒您那麼多心眼。您要是不相信我們,那我們也沒辦法,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您就等著殺手找上門吧。”

商人聽了安冉的話,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精明的模樣:“走?恐怕沒那麼容易吧。你們攪和進我的事情裏,說走就走?”

商人的話音剛落,頓時,一陣冷風吹過,緊接著,他那粗壯的脖子處便傳來一絲涼意。再看眼前,和安冉站在一起的張晨卻已不知了去向。就在這時,商人的耳邊傳來張晨陰森森的聲音:“我要想殺你的話,你已經死了。”

圍成一圈的黑衣保鏢見狀,立馬嚷嚷著就要衝上來,卻被商人伸手阻止住。此時的商人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看著自己脖子處那散發著寒意的匕首,吞了吞口水,顫抖著說:“兄弟,有話好說。”

張晨眼神冰冷地盯著他:“你覺得你那些沒用的保鏢能護得住你嗎?”

商人強裝鎮定:“我……我這不是小心過頭了嘛。你們到底想怎樣?”

安冉抿嘴一笑,走上前:“我們隻是想弄清楚是誰在背後搞鬼,對你也有好處不是嗎?你要是一直這樣防備著我們,大家都得不到好處。”

商人深吸一口氣,揮了揮手讓保鏢們後退幾步:“那你們說,接下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