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就是力量。
會有人說,我對錢不感興趣。也會有人說,錢對我來說不重要。虛偽!冠冕堂皇的虛偽!明明口是心非了,還要虛偽的虛偽!或許那些從來不擔心沒錢花的主兒,對此並不以為然,那是因為他們從來也就不會切身感受到。而那些生活於窮困之中或處於平凡家庭生活的人來說:誰不向往奢華富貴呢?
男人愛說女人虛榮,女人說男人也虛榮,男人女人都虛榮,人人都愛虛榮,人人也都虛偽,人人都不承認自己虛榮虛偽。張家民自然也愛虛榮,多多少少也有點兒虛偽,他也承認。所以他不僅給自己配備了輛高檔小轎車,還默許了秋月替自家建別墅樓的提議,當然少不了張永權那一幢。所以,秋月對他說起話來又變得溫情脈脈,吻起他來更是**逍魂。他便說:“秋月,你可真勢利呀,也太矯揉造作了吧!”
“小乖乖,知道的太晚了喲,本姑娘生來就這個樣!”#已屏蔽#。
“小騷狐狸精,還本姑娘本姑娘的,不害躁!”#已屏蔽#。
秋月臉不由一紅,嘟囔著說:“本來就是麼,還不是被你這老光棍給害了。”隨即忽覺得自己當年真是吃了大虧,想到這裏就噘了嘴說:“家民哥,你用一枚破戒指騙了我做你老婆,騙走了我的一切,我太吃虧了。”
“小親親,知道的太晚了喲,你家民哥我生來就是個騙子!”張家民學著她剛才的的口氣,得意洋洋。
“大騙子,老光棍,不行,不行,我太虧了,太虧了!”秋月顛動著在他懷裏撒起了嬌。
“小親親,我都想好了,咱們哪天就去度蜜月。”
“..都老夫老..妻了還度.什麼蜜月。”秋月被他愛撫的渾身著了火般,心癢難耐,不由自主扭動起來。
“誰說老夫老妻就不能度蜜月了。”張家民手腳嘴一處也不閑著,掰開她的腿,把自個兒腿與之交叉了…
沒隔幾天,張家民果然就帶秋月出去度蜜月去了,卻沒去別的地方,而是去了江陰華西村。不過秋月明知他的用意也並不在意,哪怕他帶她去的是山旮旯裏或荒無人煙的地方她也會毫不在意,她所看重的隻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浪漫時光。這一點張家民倒真是想不到的。
說是去度蜜月,把來回算在裏麵也隻有半個月。去的時候兩個人一般的興致高,來的時候,秋月雖然嘴上嘟嘟囔囔的一個勁兒抱怨上當,其實心裏蠻高興,所以回來後神采飛揚。張家民卻恰恰與她相反,來的時候嘻嘻哈哈眉飛色舞,其實內心憂心如焚,所以一回來就愁悶異常,他迫切需要擁有如華西村那一樣整齊清潔的工廠,迫切需要如它那一樣平坦寬闊的馬路,迫切需要如它那一樣綠樹成蔭鳥語花香的環境,更迫切希望能盡快帶領村民們走上富裕的康莊大道,但這一切談何容易!
張家民一回來就給張胖子和秋月布置了任務,讓他們在村委會成立一個掃盲班。張胖子當場就反對說:“家民,你是頭腦一時發熱吧,你讓大夥兒幹活,他們自然二話不說,豁了勁兒幹,你讓他們讀書學字,那比殺了他們還難,這別別扭扭的事大老爺們誰幹的了!”秋月就嘻嘻笑,說:“他哪是頭腦發熱他根本就是昏了頭。”張家民說:“這事由不得你們,辦不好就扣工資。掃盲班辦好後,每個禮拜一節課,張大村長和我都必須到場聽每一堂課。關於教導老師麼就暫由秋月來做,秋月文化最高。”
“強烈反對不公平攤派!”秋月叫。
“哦,對了,秋月,你們財務不是有現成的兩個高材生嗎,叫什麼名字來著?你要是不願意,我就讓她們來教,給她們加點工資應該可以的吧。”
“張家民!你想得美,想要暗渡陳倉呀,別做夢!”秋月警惕地盯了他說。
當你麵臨著一個正在巨變的時代,而你不但無知無識,且貧窮落後著,那麼等待你的隻會是自生自滅!無知無識,貧窮落後也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願意去改變這種狀況,或沒勇氣去麵對它,甘願就此**下去,那麼也隻有自生自滅!源於老祖宗遺傳下的某種劣根性,及各種因素而造成的壓迫在農民頭上的愚昧和貧窮落後等幾頂帽子並不容易摘除掉,盡管已大大有所改觀,但仍還帶在了頭上。老一輩不能改變就期盼下一輩,下一輩做不到就指望這一代,這一代就幹脆撂挑子了,誰也不願意窩在窮鄉小村裏,想著法兒往城裏飛,盡願在大城市裏受罪也不願再回來,由此以來,中國的農村行將麵臨一種尷尬的境地,中國的農業或許也會走向曲折之路,或許現在不會,但這是將來必須麵對的問題:老一輩退下來了新生一代都流失了,誰來支撐這麵農業大旗幟呢?又有誰來開拓發展它呢?張家民極不願意看到將來的這種狀況,他正在盡自己的微薄之力去改變,至少他對張村的未來充滿了希望。在他的積極召喚下,大部分的村民和他麾下的員工都已自覺地按時去上夜校充掃盲,其中不乏有帶小孩子的婦女,這也得歸功於秋月,秋月提出的發放一些小生活用品的倡議,很是奏效。秋月向來做事很有一套,隻要她不胡鬧無疑是張家民的一位好幫手,張家民對這一點非常清楚,所以,這段日子,他盡可能博得她的芳心,讓她那狂野渴望的肉欲得到了充分的滿足,並讓她那小女人的虛榮心能時常在他麵前炫耀,秋月果然就任勞任怨的一心一意幫襯他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