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那個變態的老太監，撕去他單薄的衣袍，用淫邪的眼神掃過他的每一寸肌膚，那雙渾濁的眼中散著欲望。幹枯粗糙的嘴唇在他身上遊離。長年欲望得不到發泄的太監，麵對眼前無暇的玉體，隻想狠狠地折磨。少年心中想著在病榻上的兄長，忍著想逃的衝動，忍著腹中的惡心之意，忍著太監肆意淩虐的痛楚。
不去想就不痛了，直到**傳來一陣無法忽略的撕裂的劇痛。那個老太監，拿著一根桃木，捅進了他的**。阿競死死咬住下唇，屈辱帶著痛苦的淚水流下，不肯發出一聲**。
忘記了過了多久，老太監站起身來，穿好衣袍，走出房門。
“公公，這次的玉人可還滿意。”
“不錯不錯，王秀全，你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大了。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兒，都能被你找到。”
“全托公公的鴻福，公公您看，這美人兒是……”
“留下吧。小全子，雜家腿腳不便，甘露寺的美差，就賞你了。”
“謝公公成全，奴才一定不辱使命。”
“退下吧。”
“是。”
老公公吃飽饜足，隨著掌燈的小太監離開。待年老太監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王公公才走進那間房。
少年身體上滿是傷痕，**地躺在榻上，一雙美目裏盡是空洞。
“路是你自己選的，怨不得別人。你若是一心尋思，也好，你那病中的哥哥也不必費心去救了。”
聽見哥哥二字，少年空洞的眼神總算有點點光采。他將地上破損的衣衫拾起，堪堪蓋住單薄的身軀。
“雜家已和藥局的太監打點過了，明日你從偏門進去，領了藥速速離去。”
“謝公公成全。”
“你若是明事理，便該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雜家在這宮中沒什麼權勢，不過若是要你和你兄長區區兩條性命，還是容易得很。”
“阿競明白了。”
“退下吧，別叫旁人看見了。”
“是。”
阿競離開那間小屋，出乎意料冷靜地走在回冷宮的路上。
冷宮不遠處，有一個池塘。阿競脫下身上的破布，將身子浸在冰冷的池水裏。一下一下，洗去身上的屈辱。眼中的懵懂散去，隻剩下冰涼。他的淚水在今日已經流盡，臉上是笑，配上姣好的容顏，愈發誘人。
第二日，領回了藥，在冷宮的後院將湯藥煎好。
“哥哥，來喝藥。”
床上的聞人賢睜開眼睛，看著阿競跪在床邊，手中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藥，阿競從哪裏弄來的。
似是覺察到了聞人賢目光裏的懷疑，阿競笑笑，瘦弱的手攪動湯匙。
“哥哥，是嬤嬤幫了你。哥哥，你不要不相信，其實嬤嬤人很好，他借了我錢去藥局買藥。我答應嬤嬤了，以後也會和哥哥一樣，做很多很多事，還清嬤嬤的錢。”
望著阿競清澈依舊的眼眸，再加上幾日來病氣入體，頭昏腦脹，聞人賢不疑有他，接過阿競手中的湯藥，一口飲盡，沉沉睡去。
看著哥哥的睡姿，阿競臉上的笑散去，隻餘冰冷。
哥哥，以後就換阿競來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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