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宮中。
“皇上有旨,請沈淑妃接旨。”一行宮人來到沈淑妃的宮中。
沈淑妃連忙出來跪迎:“沈氏接旨。”
“沈淑妃插手國事,言論誤人,皇上有旨,罰禁足一月。”宮人低頭念旨。
沈淑妃驚了一下,抬頭道:“不可能!”
她不過就是跟娘家嫂子沈夫人說了幾句,有關皇上拔出柳家,或許要順道拔出軒王府的話,怎麼就叫插手國事了?顏貴妃****在書房,為皇上研墨,甚至朱筆批奏折,怎麼不說她插手國事?揚頭道:“我不服。”
“請淑妃娘娘領旨罷。”宮人不管這些,垂眼平聲說道。
沈淑妃頓時恨得咬牙,她與沈夫人說的悄悄話,怎麼傳到皇上耳朵裏了?必然是顏貴妃,嫉妒她受寵,在皇上麵前嚼舌根子。這個旨,她卻不能領。否則,丟臉事小,禁足解除後失寵卻是大事。眼珠子一轉,忽然捂著肚子叫了一聲:“啊!我的肚子好痛!”
“娘娘?您怎麼了?”這時,身邊的宮人連忙跪行過來扶住她。
“宣,宣太醫。”沈淑妃咬著嘴唇說道。一手捂著肚子,眼睫毛垂了下來。事到如今,雖然並不合時機,也隻能把這件事捅出來了。
“公公,我們娘娘身體有恙,稍後再接旨可好?”宮女扶著沈淑妃,得到沈淑妃的一個眼神,轉臉過來哀求地看向宣旨的太監說道。
宣旨的太監想了想,點了點頭:“便等太醫給娘娘診斷過後吧。”說著,走到前廳裏坐下,喝起茶來。
沈淑妃長得美,家世也不凡,一度極得盛寵,此次雖然被禁足,說不準什麼時候便又起來了呢?在宮裏頭,沒有永遠得勢的人,也沒有永遠失勢的人。沈淑妃如此,未必沒有貓膩,隻不過,關他什麼事呢?他隻是一個宣旨的太監而已。坐在一旁,靜等起來。
不多時,沈淑妃宮裏的宮人請來了太醫:“娘娘哪裏不適?”
床幔裏頭,伸出來一隻雪白皓腕,隻聽沈淑妃聲音虛弱地道:“太醫,本宮肚子不舒服。而且,最近還有些嘔吐,吃不下葷腥。”
太醫坐下,伸出三指搭在沈淑妃的手腕上,垂眼半晌,說道:“娘娘應當是吃壞了東西,影響了胃口。卻沒有大礙,下官給娘娘開幾服藥吃下去就好。”
“不可能!”雪白的皓腕猛地收了回去,床幔裏頭響起沈淑妃震驚的聲音,哪還有方才的虛弱堪憐,分明中氣十足。隨即,她仿佛察覺到這一點,又躺了回去,冷靜的聲音說道:“來人,送陳太醫回去。”
等太醫回去後,沈淑妃又道:“陳太醫年紀大了,興許沒有診斷清楚,再去請劉太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