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兩下,觸感冷冰冰的,沒有什麼彈性,不由得歎息:“你的臉上糊著這玩意兒,打算糊多久?”
“糊著唄。”慕秋寒沒所謂地道,“不然,難道叫人說你偷漢子啊?”
說來也怪,慕秋寒雖然投胎到秦羽瑤的肚子裏,容貌倒是沒變。與前世一樣,是一副妖嬈美豔的麵孔,既不像秦羽瑤,也不像宇文軒。為免給秦羽瑤惹麻煩,慕秋寒索性自己動手,依照秦羽瑤的臉龐輪廓,做了一張麵具,除了睡覺的時候,一律糊在臉上。
這也是為什麼她的臉上表情僵硬,唯獨一雙大眼睛波光瀲灩,格格不入的緣故。
“嘔!”忽然,秦羽瑤臉色一變,捂住嘴,身子弓了起來。
慕秋寒連忙坐起來:“你又要吐了?忍住,你都好幾天沒怎麼吃東西了,一定別吐啊!”
抬起手,想叫她別擔心,卻壓不下那股吐的衝動。終於,秦羽瑤還是沒忍住,張口吐了出來。方才就著柳閑雲吃下肚的半盅白粥,全都吐了個幹淨。
“這才兩個月,得吐到什麼時候?”慕秋寒連忙下床,為她倒了杯清水,給她漱口。又喊了下人,把汙物端出去清理掉。
秦羽瑤倒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你說,我是不是變嬌氣了?從前槍林彈雨的時候也撐過來了,怎麼眼下吐得我想死呢?”
“胡說八道!”慕秋寒推了她一下,隨即促狹笑了:“你啊,就是年紀大了,你就接受吧。”
秦羽瑤扭過頭,瞪了她一眼:“再說,就給你姓宇文。”
“別!”慕秋寒連忙道,“讓我姓秦吧,千萬別讓我姓宇文。”說著,又跳上床,討好地對著秦羽瑤擠眉弄眼起來。
秦羽瑤輕哼一聲,別過頭不理她。然而,想到慕秋寒對宇文軒的不喜,又忍不住想笑。
慕秋寒吃過的菜,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以至於胃口養得極刁。但是,有一種菜卻是她看也不想看的,就是宇文軒這種高冷類型。於是,哪怕宇文軒的顏值極高,慕秋寒同他連朋友都不想做。更別說叫他爹、姓他的姓了。
這邊,下人端著秦羽瑤吐的汙物出去了,不多時,月華苑裏的其他人都知道,王妃又吐了。傳入宇文軒的耳中,直是臉色黑得像鍋底。
飯都吃不下,更別說喝藥了。難道,當真要打掉這一胎?宇文軒本身就沒有多少關愛給子女,一腔愛意絕大多數都放在秦羽瑤的身上了。一小部分給了寶兒,再沒其他多餘的了。對於秦羽瑤一生再生,本是可有可無。如今瞧見秦羽瑤如此難過,登時就起了殺心。
然而,想起秦羽瑤對這個孩子的期盼,卻不由得頭痛起來。
“寶兒是從前的秦氏所生,雖然被我一手帶大,但是總有些遺憾。秋寒倒是我肚子裏爬出來的,但是你也瞧見了,她哪有一點兒可愛的模樣?我一定要生一個頑皮可愛,像茗茗、晗晗他們那樣的寶貝兒。”這是秦羽瑤的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