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榜出去!”最終,宇文軒下令,讓下人張貼了榜出去。但凡讓王妃吃下一碗飯還不吐的人,賞銀百兩。
榜才張出去半日,府裏下人便有來回話的:“稟王爺,柳姑娘求見。”
“本王不是說過,柳家人一概不見?”宇文軒沉聲道。
自從那年,柳家不顧他的意思,欲對秦羽瑤不利,後來更傷了宇文翊,使宇文翊此生無子,便與柳家漸行漸遠。後來宇文翊報複,欲將柳家連根拔起,他也隻是略一求,不讓柳家斷子絕孫即可,以至於柳家的頂梁柱幾乎全倒。
柳家不甘,多次來求,他都避而不見。漸漸的,柳家來的次數便減了。到現在,柳家已經有兩三個月不曾派人來了。宇文軒也不在意,他正愁秦羽瑤的身體,哪有閑工夫理會柳家的那點小心思?
隻聽下人回道:“回王爺,那位柳姑娘揭了榜單來的,說,有法子讓王妃吃得下飯,頓頓不少於一碗粥。”
宇文軒聽罷,不耐的神情一收,眸光變得深沉起來。
“夢如見過王爺。”輕如薄紗的聲音,仿佛沒有重量的羽毛,帶著一股空穀幽蘭般的靜美,在月華苑的書房內響起。
宇文軒坐在書案後,看向福身行禮的少女。柳夢如,柳家現任家主的女兒,二八年華,一張芙蓉嬌麵,笑靨如花。
“平身。”宇文軒冷聲說道,“你有辦法治好王妃的孕吐?”
柳夢如柔柔一笑,水蔥般的手指伸入袖中,取出一隻玉白瓷瓶:“這裏是三粒百花丹,王妃每日服用一粒,三日後見效。”
“百花丹?”宇文軒緩緩說道,“本王從未聽說過百花丹這種東西。你,可不要耍什麼不該耍的手段。”
柳夢如輕輕拔開瓶塞,蓮步輕移,繞過書案,來到宇文軒的身側:“王爺請聞。”
口中說著,實際上根本不必把瓶口對準宇文軒。因為,那玉白瓷瓶中,散發出一股馥鬱之氣,不濃不淡,偏偏讓人聞得清清楚楚。刹那間,宇文軒神色一凝,劈手奪過瓷瓶,猛地站了起來。
“千衣!”宇文軒喚道,待門外衝進來一抹灰色身影,將手中的瓷瓶遞過去:“分析一下,這裏有什麼成分。”
千衣擅毒,對一些藥物的屬性,也有些研究。接過瓷瓶,迅速閃身出去。
“王爺這是做什麼?”柳夢如柔聲說道,一張芙蓉玉麵,兩道精致彎眉微微挑起,“莫不是怕夢如害了王妃?”
宇文軒瞥她一眼:“我叫人帶你去客房。”說罷,抬腳走出去,“來人,帶柳姑娘安置下。”
“柳姑娘,請。”一名下人出現在門口,客氣地道。
柳夢如的眼神閃了閃,輕聲說道:“多謝。”跟在下人身後,往外走去。身姿婷婷,嫋嫋而行,背影如畫兒一般。
另一邊,千衣拿到瓷瓶之後,卻被慕秋寒攔住了:“到我屋裏去。”
府裏發生的事情,自然是瞞不住她的。柳夢如的來意,慕秋寒聽得一清二楚。
千衣聽罷,彎腰把慕秋寒抱了起來,讓她坐在他的臂彎,而後往她的房裏閃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