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上依舊還是雲霧飄渺,每個人的日子照舊,狴犴仍然漫山遍野跑個不停,時不時的抓幾隻可愛的小獸逗著玩,不過自從葉溱來到山上後,它都會偷偷找機會趁著葉溱不注意嚇得他大喊大叫,這倒是給它多了一個小小的樂趣;靈兒整天還是那副傻傻的模樣,經常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望著天空,小腦袋偏過去偏過來不停的想啊想,沒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麼;聖姑與白翁則是成天圍著葉溱轉,本來聖姑是沒有對葉溱起什麼傳業的心思,倒是白翁說了一句你們女媧族的法術沒我厲害啥的話,氣得聖姑跺腳,一氣之下一股腦的把葉溱揪到自己身邊把族中的法術盡數相傳,本來這隻是她一氣之下做的舉動,目的隻是表露出來自己不想輸給白翁;本來,女媧族的法術非族人是無法學習,可是葉溱大概是因為五靈封術加之在身的原因,竟然能夠掌控,這一下白翁與聖姑兩個便由此鬥上了,他們二人倒還好,這下子著實把葉溱在中間累得夠嗆。
靈山上的石室裏麵,葉溱正盤坐在石床之上,一團團白色的霧氣飄蕩在他的身體周圍,他的身體像是不斷的吐息周圍的白色霧氣,他的眉頭緊皺,神色憔悴至極;此時此刻在他的身體內部更是凶險十足,那些被吸進體內的白色霧氣不受控製開始在身體各個經脈中到處衝撞,然後又是一股熾熱的氣流像是保護著什麼一樣開始拚命的與這白色霧氣撞擊,每一次碰撞都讓他臉色蒼白幾分,豆大的汗滴不停的掉落;而在他身前不遠處,聖姑與白翁神情十分焦急,雙手不停的結出一個又一個奇妙複雜的手印。
再看葉溱這邊,一大口鮮血從他嘴中噴湧而出,白翁與聖姑急忙喝道:“葉溱!快!封陣!”語畢,一道道複雜的手印立刻打在了葉溱身上,變化成一個個奇妙的符號圍繞著他不停的飄蕩,片刻之間,他胸口的那個小小的火焰輕輕的跳動了一下,一種十分灼熱的感覺從胸口開始蔓延開來。
“道始初源,三分歸一,盤而成心,散若成界;太上妙法吞天而行,天門之上衝七天靈脈,地穴無為懷抱丹田,融千術萬法於不殆!”
一陣瘋狂的的殺意從他的身體中散發而出,如同被掩藏深處的咆哮,然後在體內是兩股真氣一陣洶湧的碰撞,兩股氣流的激烈廝殺竟是那熾熱氣流占了上風,導致熾熱氣流的瘋狂的吞噬白色霧氣,頓時他身體周圍飄蕩的符文像是被瘋狂的吸引了一般,一個個爭先恐後的鑽進了他的身體中,在身體內部紛紛湧入的符文不斷向著白色真氣聚攏,包裹著它,像是守護著它一般,任憑那熾熱的氣流幾番碰撞都無法近其分毫,良久,那奇怪的真氣漸漸消失在了葉溱體內,仿佛再也沒有出現過一般;再看葉溱身上,此刻胸口處五靈封術的陣法圖案邊,一朵白色的雲彩圖案若影若現。
“師傅...”一陣無力的感覺瞬間侵襲他的身體,讓他直直的倒在了石床上,聖姑與白翁二人連忙跑近,將他扶起,白翁呆呆的看著葉溱胸口上那朵若影若現的白色雲朵,臉上一陣不可思議、興奮、高興的表情混合在了一起;聖姑美麗的臉龐上則是緊皺眉頭看著那朵雲朵說不出的疑惑之色;她伸出手指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那奇怪的圖案,一陣冰冰涼涼的感覺瞬間包裹了她的手指,卻又使人感覺不到任何敵意一般。
聖姑輕咦一聲,扭頭就問:“白老頭子,這雲朵?”
白翁一陣陣搖頭歎息:“想不到啊!想不到啊!...”
聖姑又是眉頭微微一皺,白翁別過頭便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著急。
“你知道為什麼我要收他為徒嗎?”
“為了承你衣缽”
白翁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我哪有什麼衣缽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