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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書完)
------題外話------
淩言和沐瑤齊齊滑下滿臉黑線,假裝紈絝?他是皇上的親侄子,是安親王的嫡長子,是護國大將軍的外孫,他裝紈絝,有用麼?有用麼?可想而知,上官淩雲裝紈絝的過程,應該很艱辛吧……
淩雲不解地道:“為什麼?可是,我聽皇伯父說,爹爹以前就經常賭博啊,您還把娘親贏回來了呢。所以,我早就決定了,我以後也要假裝成紈絝公子,去賭一個媳婦回來。”
淩言皺了皺眉,無奈地道:“淩雲,我跟你說過了,賭博是不好的行為,以後,萬不可效仿,知道麼?”
“自然是像爹爹一樣厲害的,跟人打賭,從來不會輸的男人啊。”小淩雲想也不想,就開口道。
剛好走過來的淩言和沐瑤,聽了上官淩雲的話,覺得好笑,沐瑤看著滿臉認真的兒子,好笑道:“那什麼樣的男人,才有資格看你的姐姐呢?”
“現在是小男孩,以後就變成男人了,我上官淩雲的姐姐,自然不是這些個就知道爬牆的臭男人能隨便看的。”
小淩馨滿臉黑線,無語地道:“淩雲,你用錯詞了,爹爹說了,他們是小男孩,還不算是男人。”
“因為,我要快點練好武功,這樣,我就能飛上圍牆,把來府裏偷窺你的男人,全部扔出去。”淩雲滿臉認真地道。
淩馨不解地道:“為什麼?你還這麼小,爹爹說,你一天紮半個時辰就好了。”
淩雲看著淩馨,認真道:“姐姐,我決定了,我今天,要連續紮馬步兩個時辰。”
“是,世子。”
淩雲指著圍牆上那幾個男孩,怒道:“你去,把那幾個人給我扔出去。”
風影出現在他麵前,恭敬道:“世子找屬下有何事?”
突然,淩雲抬頭往圍牆上看去,這時,圍牆上,趴著好幾個小男孩,他們正在盯著淩馨看,小淩雲看到那幾個人,怒道:“好啊,你們幾個,又來偷窺我姐姐,影叔叔,你快來。”
淩雲咬咬牙道:“不行,爹爹說了,練武之人,貴在堅持,要是我吃不了苦,學不好武功,怎能保護好姐姐?”
淩雲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一層薄汗,但是,他還在緊咬牙關,堅持著,一旁的淩馨,看起來倒是輕鬆得多。她看著一旁咬牙堅持的弟弟,輕聲道:“淩雲,累了你就休息一下,你還小呢。”
三年後,安王府的院子內,兩個小孩正在紮馬步。一個是四歲左右的小女孩兒,長得粉雕玉琢,古靈精怪,這正是上官淩馨;她的旁邊,是一個兩歲左右的小男孩,小男孩長得酷似淩言,一張仿若經過名師雕琢的俊臉,已經可以預見,長大後,會迷死多少閨閣少女,這是淩言和沐瑤的兒子,上官淩雲。
上官然退位後,帶著顏如煙,到處雲遊去了,那夫妻二人,決定走遍大江南北,好好地看看這大好江山。
三個月後,上官煜班師回朝,上官然宣布退位,將皇位,傳給長子上官煜,上官煜繼位後,封淩言為安親王,原兵部尚書蔣如海和刑部尚書王青海,官升一級。
沐瑤笑了,她的笑容,燦爛如春日的朝陽,淩言看癡了,緩緩,吻上她的唇,他們的未來,一定會越來越美好……
淩言搖搖頭,含情脈脈地道:“小瑤錯了,我今生,贏得的最大賭注,不是南雪國,而是你,所以,我滿足了,可以戒賭了。”
“自然是夠的,隻是,你這麼能賭,連國家,都能拿來賭,我從來沒見過,有人的賭注,能下得這麼大,而且,能贏得這麼大。”盡管過去這麼多天了,沐瑤每每想到那個贏回整個南雪國的賭注,都忍不住驚歎,這個人,實在是勇敢。
“娘子覺得我家的銀子不夠多麼?”
沐瑤看著淩言,輕笑道:“隻是,如今,事情都差不多落幕了,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呢?會不會像以前一樣,待在千金堂,賺別人的銀子?”
沐瑤笑了:“我的想法,跟你是一樣的。”
“當然不想了,我沒有什麼遠大誌向,就想好好陪著娘子,逍遙自在地過日子。”淩言輕笑。
“那相公你呢?你可想要當皇帝?隻是因為知道我不喜歡,才拒絕的麼?”沐瑤看著他,輕聲問道。
淩言笑了,吻了吻她甜軟的唇,寵溺地道:“我就知道你不喜歡,所以我拒絕了。”
沐瑤驚了一下,皇後,這是她從來沒想過的事情,她搖搖頭:“不想,我隻想跟你,安安生生地過日子,當皇後,太累了。”
淩言不說話,隻是把她拉進懷裏,輕聲道:“小瑤,你想當皇後麼?”
沐瑤看著淩言,柔聲道:“怎麼了,這不玩得好好的麼?又要讓人把她抱走?”
淩言看了看小馨兒,小馨兒此時待在他懷裏,也不哭鬧了,還咧著嘴兒笑呢,淩言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然後,讓秋水把她抱出去了。
沐瑤笑道:“你以為她是真哭呢,你看她,一滴眼淚都不流,這明明是苦肉計。”
淩言走進來,抱起小馨兒,看著沐瑤,好笑道:“你倒是玩得歡喜,把女兒都給玩哭了。”
沐瑤看她小小一丁點大的孩子,竟然還會鼓著腮幫子,覺得特好玩,於是,就是不讓她夠著,最後,小馨兒伸手抓了好久,就是抓不到,最後,幹脆大哭起來。
淩言回到家的時候,沐瑤正陪著小馨兒在床上玩耍,沐瑤拿著一個撥浪鼓,在小馨兒麵前搖呀搖,小馨兒伸出她肉呼呼的小手兒,想要去夠撥浪鼓,無奈,她的手就是不夠長,她看著沐瑤,咿咿呀呀地叫著,臉上的表情,很是不滿。
淩言走出宮門,回頭看了一眼那高高的宮牆,低聲呢喃道:“小瑤,想必是不喜歡這個地方的吧?”……
上官然無奈地笑了笑,從來,人們為了這個位置,往往用盡手段,隻有自己這個兒子,明明皇位唾手可得,他卻不屑一顧,罷了罷了。
淩言哼道:“他想躲懶,沒門,如今,天下統一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接下來的事,你們就看著辦吧,隻要別讓我做這個吃力不討好的皇帝就行。”
上官然搖搖頭:“你錯了,朕在臨走之前,已經跟他商議過了,他也認為你更適合這個位置,你的才能,當今天下,無人能及。”
淩言不滿地道:“你這話,要是被皇兄知道了,他不知道該有多傷心,他這些年,可沒少為琅月做貢獻。”
上官然輕聲道:“朕知道,其實,你比誰都能勝任這個位置,如果你想要,朕隨時可以給你。”
淩言挑了挑眉,隨即搖搖頭:“爺不幹這個吃力不討好的活,你別想賴上我。”
這一日,上官然把顏如煙帶回了宮中,同時,把淩言召進了宮。禦書房內,上官然看著淩言,輕聲道:“言兒,你想當皇帝麼?”
“好。”顏如煙輕輕點頭。
“如煙,跟朕回宮,好不好?”上官然激動地道,他抱著顏如煙的手,緊了又緊,聲音,還有些輕顫。
感覺到他的身子在微微地顫抖,顏如煙的心,疼得有些麻木,想到這個男人差點就死去,她突然覺得有些後怕,盡管不想承認,但是,心騙不了人,心知道,她還是這樣在乎他。她閉了閉眼,無奈地歎了口氣,最後,伸出雙手,回抱著他,他們許久許久,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緊緊相擁了,罷了罷了,隻要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她就沒有什麼需要去計較的了。
上官然看顏如煙不說話,心裏有些害怕,他連忙走上前,把她摟進懷裏,顫著聲音道:“如煙,不要拒絕朕,朕知道錯了,朕發誓,從今以後,一地會好好對你,你原諒我,好不好?”
顏如煙心中微微一疼,她從未見他如此低聲下氣,這樣的他,讓她覺得有些不知所措。
“如煙,跟朕回家,好不好?從今以後,朕隻要你一個人,好不好?”上官然語帶乞求。
顏如煙看著上官然憔悴的模樣,他的眼周,還有隱隱的青色,想來,是累極了吧,她輕聲道:“皇上,你應該好好休息才是。”
待他們出去後,上官然看著顏如煙,輕聲道:“如煙,跟朕回家?好麼?”他說回家,而不是回宮。
沐瑤走過來,笑道:“父皇,馨兒應該餓了,我抱她去吃東西。”她知道上官然應該有話要對顏如煙單獨說,所以,她識趣地抱起馨兒,拉著淩言,走了出去。
小馨兒偏頭看著上官然,不知道她是不是還認得她,隻見她,好奇地看了他許久,最後,咧開嘴,笑了一下,上官然喜道:“小馨兒還認得皇爺爺呢,真是個聰明的姑娘。”
他走過去,抱起正坐在地毯上擺弄著各種玩具的小馨兒,輕聲道:“馨兒,來,給皇爺爺寶寶。”
他走進安王府的時候,顏如煙和淩言夫婦正在正廳,陪著馨兒玩耍,上官然看著他們,心中開始感激上天,上天還算待他不薄,沒有讓他失去這一切。而為他保住這一切的,其實,就是那個他冷落了二十餘載的女子啊,如果不是她,為他保住了兒子,他怎麼還會有今日?滿心的愧疚,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三天後,上官然終於出現在安王府,他看起來很憔悴,因為,他一回來,許多事情都要處理,他連續忙了三天,才把事情都處理完,這好不容易處理完事情,聽說顏如煙在安王府,就匆匆趕過來了。
顏如煙並沒有回宮,而是跟著淩言和沐瑤一起,回了安王府,顏如煙的說法是,這些日子,她都是跟馨兒睡的,馨兒不在,她睡不習慣。淩言和沐瑤心知肚明,她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上官然吧?隻是,他們都沒有說破,由著她吧,上官然如果心裏真的有顏如煙,自然會來把她接回去的。
顏如煙和沐瑤等人,看著那玩得不亦樂乎的父女倆,臉上,都露出滿足的笑容。
淩言抱著增重不少的馨兒,感覺整顆心脹得滿滿的,他忍不住,把她舉起來,在空中轉著圈圈,小馨兒樂得咯咯笑,她的笑聲,傳出好遠……
她賴在沐瑤懷中膩了好久,才抬起頭來,當她看到淩言的時候,又開始伸出小手,咿咿呀呀地叫了起來,淩言笑道:“你這個小壞蛋,終於看到爹爹了。”說著,就從沐瑤懷裏把她抱了過來,小馨兒歡喜得手舞足蹈,笑聲不斷。
小馨兒仿佛能聽懂般,咧開小嘴,歡喜地笑了起來。用小小的頭顱,輕輕蹭著沐瑤,惹人憐愛極了。
沐瑤吻著她粉嫩的小臉,輕聲呢喃:“寶貝乖,娘親回來,回來了,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沐瑤連忙把她抱了過來,當抱著懷中這個長大了不少的寶貝時,沐瑤忍不住眼眶濕潤,兩個多月的分離,久得她都有些麻木了,此刻,能抱著她,才覺得,整個人都充實起來。
顏如煙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她懷裏的小馨兒就咿咿呀呀地叫了起來,她伸出肉呼呼的小手,看著沐瑤,咿咿呀呀地叫著。
淩言看著她,柔聲道:“母後,我們回來了,你該高興才是,怎麼哭了?”
不多時,淩言和沐瑤就落到了地麵,淩言和沐瑤看著顏如煙,叫了聲母後,顏如煙看到淩言和沐瑤,禁不住喜極而泣,聽說是一回事,親眼看到是一回事,親眼看到他們平安來到她麵前,她終究還是忍不住的。
顏如煙聽到秋水說話,也跟著看過去,當她看到淩言和沐瑤的時候,歡喜得連忙從秋千上站了起來。
秋水看到崖壁的繩子,突然動了起來,她戒備地往上看去,就看到淩言,抱著沐瑤緩緩往下落,她歡喜地道:“王爺,王妃,你們來了?”
小馨兒待在顏如煙的懷裏,咿咿呀呀地說著沒人聽得懂的話,她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秋千一動,她就咯咯地笑,秋水站在旁邊,看著這開心的兩人,心情也跟著飛揚起來。
冒著熱氣的溫泉池旁,顏如煙抱著小馨兒,坐在秋千上,輕輕地搖晃著,顏如煙心情很好,她的臉上,掛著一抹淺淡的笑容,雖然她一直待在秘密基地,但是,並沒有隔斷外界的消息。她知道,她的兒子丈夫都活著;她知道,淩言打了打勝仗,收複了南雪;她還知道,葉霜兒一家,被滿門抄斬了。這一件件,都是天大的好消息啊,她如何能不高興?
淩言自己本來也很想念寶貝女兒,就不再逗她,快速起來穿戴整齊,跟著她一起,往秘密基地而去。
“……”沐瑤失語,她無奈地抱了抱他,好聲好氣地道:“好了,好相公了,別鬧了,快點起來吧。”
“除了她,我還能吃誰的醋麼?”
“你連馨兒的醋也吃?”
“我寧願是小孩子呢,這樣,你就會惦著我多一點了。”
“相公,你是小孩子麼?怎麼忽然撒起嬌來了?”沐瑤好笑道。
“娘子,你睡醒第一件事情,不應該是抱抱你親愛的相公麼?”淩言哀怨地道。
沐瑤捶了他一記,又好氣又好笑地道:“沒正經,快點起來,我要去找馨兒。”
“娘子,你說錯了,為夫的不累,為夫的還可以讓你繼續累下去呢。”淩言眼睛也不睜開,低低地道。
當沐瑤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這時候,淩言還抱著她,並沒有起來,沐瑤看著還在睡的淩言,輕笑了一下,嘀咕道:“原來,你也這麼累。”
淩言聽著她均勻的呼吸,抱著她的手,又緊了緊,他知道她很累了,匆匆趕路回來,又打了一場大仗,想到她如果醒著,一定又會急著去找馨兒了,所以,他才想著讓她再累一些,然後好好睡上一覺,就這樣,安安心心的,先讓他抱著睡上一覺。
沐瑤連忙噤聲,事實上,她確實很累了,於是,她緩緩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別可是了,如果你還不夠累,我可以繼續。”沐瑤還想再說什麼,淩言就打斷了她。
“可是……”
淩言吻了吻她,柔聲道:“嗯,娘子乖,好好睡一覺,明天再去,以後,我們再也不用跟她分開了。”
浴桶中的水,已經微微涼了,隻是,他們都不覺得冷,最後,淩言看她累得無力了,才把她抱了起來,仔細為她擦拭著身子,沐瑤累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可是,她強撐開眼皮,輕聲道:“相公,我們該去把馨兒接回來了。”
沐瑤心中一顫,身子,也在微微顫抖著,那久違的熟悉感,再次席卷而來,她抬頭看他,剛好被他吻個正著,他們是夫妻,一切都顯得那麼理所當然,久違的激情,再次上演了,隻是,這一次,是在水中,在這個裝著熱水的浴桶裏,他們刻骨纏綿……
下一刻,她就被淩言拉進了懷裏,他吻了吻她的耳垂,低低地道:“小瑤,我隻是想你,很想……”
沐瑤嘀咕:“誰像你臉皮這麼厚。”
沐瑤隻覺得臉一熱,感覺水變得越來越熱了,淩言看著自己麵前這個頭也不敢抬的小女人,悶笑道:“娘子,我們已經是老夫老妻了,你還害羞呢。”
說完,不等沐瑤再說什麼,他直接跨了進來,浴桶裏的水,馬上因為他的進入,溢了出來。
“我知道,但是,這個浴桶夠大了。”
“這裏隻有一個浴桶。”
“洗澡。”
溫熱的水,把這冬日的寒冷,都驅散了,沐瑤輕輕歎息了一聲。她一轉頭,剛好看到淩言在脫衣服,她驚道:“相公,你幹什麼?”
“娘子,你話太多了。”說完這句,他直接堵住了她的唇,沐瑤被吻得暈頭轉向,不知過了多久,隻知道,當他放開她的時候,她已經被抱進了暖暖的水中。
沐瑤小臉微紅,輕聲道:“我可以自己來。”
他說:“我知道。”但是,說完後,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等到丫鬟們裝好熱水,退出去後,他才放她下來,下一刻,就伸手去解她的戰甲。
“相公,到家了,可以放我下來了。”沐瑤輕聲道,她感覺她一身血腥味,相當難聞,不明白,這個平日裏愛幹淨到近乎潔癖的人,怎麼就喜歡抱著她這個全身血跡斑斑的人。
沐瑤剛進房間,就聽到丫鬟們連忙往浴桶裏加水的聲音。
“是,王爺。”
沐瑤聽到他踢開安王府的大門,然後,沉聲命令府裏的丫鬟:“準備熱水,要快。”
“事情都辦好……”沐瑤一句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身子一輕,整個人,已經被他抱了起來,他抱著她,掠過高高的宮牆,直接往安王府而去。
淩言從金殿內走出的時候,沐瑤在殿外等著她,她一身金黃的戰甲上麵,血跡斑斑,幹透的血跡,緊緊黏在那金黃色的金屬上,看起來觸目驚心,可是,她並不在意,她隻是靜靜地站著,看著那個從金殿內緩緩走出的男子,隻見他步伐從容,輕鬆,還是一如既往的俊美如神,他看著自己的眼神,永遠是那樣,柔得能滴出水來。
長公主麵如死灰,頹敗地跌坐在地上,下一刻,就見一個太監走進來,太監尖細的聲音,宣讀著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長公主私養兵馬,並助紂為孽,罪無可恕……”太監後麵說什麼,她已經聽不清了,隻知道,她被人用刀架著,一路走到天牢,連她的丈夫和女兒,也不能幸免。
就在她還在猜測,皇上會不會查出來的時候,門房就急急忙忙趕過來,氣喘籲籲地道:“公……公主,不……不好了,門外,來了無數禦林軍。”
長公主府內,長公主得知了上官武被砍頭的消息,整個人都懵了,想到她自己竟然借兵幫助上官武,她整個人嚇得臉色發白,要是這件事情被查出來,那她將會萬劫不複了,私養兵馬,那可是大罪啊。
上官武和葉霜兒被砍了頭,葉太傅和葉崇熙自然也不能幸免,除了他們兩個挨處死之外,其餘的葉家人,全部被流放了,永世不得踏進京城一步。
周良宇惱怒地奮起反抗,終於掙脫了那些押著他的人,想要襲擊淩言,淩言哪裏還會給他機會,一劍將他刺穿了,下一刻,鮮血染紅了這個金碧輝煌的大殿,今日,人們看到了血流成河的場麵,死一個周良宇在他們麵前,大家都已經不驚訝了,可悲的周良宇到死之前,都沒能聽自己的兒子喊他一聲爹。
淩言看著周良宇,淡淡地道:“他們都死了,你還好意思活著麼?爺今天就送你上路吧。”
上官然想想也是,上官武作惡太多,無論是那一條,都夠定他死罪了,但是,想到要是淩言當初不警醒,恐怕早就已經一命嗚呼了,想到這裏,他就忍不住後怕,因為,那時候,他還不知道淩言是他兒子,想到他差點都沒有機會認回這個兒子了,他就忍不住憤怒。
淩言懶懶地道:“至於這麼生氣麼?他連殺你這種事都做出來了,隻不過是想害我而已,很正常的了。”
上官然看著那上麵列舉的罪證,氣得臉色鐵青,他怒道:“來人,把葉霜兒和上官武,給我拉出去砍了。”
淩言看著上官然,淡淡地道:“你還不知道吧,你這個兒子,很早之前,就想弄死我了。”說完,他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丟給上官然,那是當初淩言讓林總兵寫下的上官武害他的罪證。
上官武驚恐地想要把藥吐出來,無奈,那顆藥,已經完完全全進入他的腹中。
淩言說完,快速卡住上官武的脖子,趁他張嘴的空檔,把那顆藥,丟盡了他嘴裏,然後,快速把他的嘴合上。
“這可是很寶貴的十日魂飛呢,你當初把這顆藥給了林總兵,讓他給我用呢,可惜,爺用不著,現在還給你好了。”
上官武還是沒想起來,這顆藥跟他有什麼關係。
上官武看著淩言手中那顆紅色的藥丸,有些不解,淩言哼道:“你當然不記得了,因為你害過爺太多次了,你不記得,也是理所當然的。”
淩言不理會呆愣的眾人,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從裏麵倒出一顆紅色的藥丸,伸到上官武身邊,似笑非笑地道:“還記得這顆藥丸麼?”
眾人目瞪口呆,剛才他說得那麼信誓旦旦,說上官武是周良宇的兒子,弄了半天,原來,他隻是猜的?
上官武還沒來得及開口,淩言就發話了:“呀,爺果然沒猜錯,他還真是你老子。”
葉霜兒點點頭,認命得道:“對,他就是你爹。”
上官武看著葉霜兒,有些不敢相信地道:“我真的是他兒子?”
周良宇今日,自己必死無疑,他看了看上官武,輕聲道:“你能否叫我一聲爹?”
經淩言這麼一說,大家看看上官武,再看看周良宇,竟然發現,這兩人的眉眼,還真的有些相像。
淩言看了看周良宇,淡淡地道:“周良宇,我說過要取你性命的,今日,正是時候,有什麼話要跟你兒子說的,趕緊說完,就把命給爺送上來吧。”
周良宇有些驚駭地看著淩言,不明白,這個怎麼就這麼厲害呢?
淩言看著葉霜兒的表情,冷笑道:“很驚訝麼?其實,周良宇從來就沒逃出過我的視線,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從天牢救人,怎麼就這麼容易?”
葉霜兒震驚地看著淩言,周良宇藏身的地方,她自認為很隱蔽,她真的不明白淩言是怎麼找到他的。
淩言說完,對著殿外吹了聲口哨,下一刻,就有人把周良宇帶上來了。
上官武剛想發話,淩言就打斷他:“不過呢,爺這個人天生仁厚,所以,你們生前不能一家團聚,不能死了也孤苦伶仃呀,所以,我讓人把你的親爹找來了,這樣,你們上路的時候,就有人作伴了,你說,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呢?”
淩言聳聳肩道:“我無所謂啊,野種就野種唄,反正我又沒犯法,如今,還活得好好的,不像某些人,下場這麼淒慘。”
上官武怒道:“淩言,你少在這裏幸災樂禍,你也不過是一個寄人籬下的野種罷了。”
淩言話落,上官然尬尷得咳了一聲,殿內的百官,齊齊滑下滿臉黑線,想著安王說話還真是直白。
淩言哼道:“白癡,還用問麼?你自然是周良宇的兒子,如果這個女人不是跟他睡過,他會為了你們假扮別人二十年麼?”
“武兒,我……”葉霜兒臉色有些難看,她從來沒見過上官武對她發火,此刻看到這樣憤怒的上官武,她竟然感覺有些畏懼。
上官武氣得臉色鐵青,但是已經沒有心情跟淩言爭辯,他看著葉霜兒,怒道:“你告訴我,我到底是誰的兒子?”
淩言冷笑道:“上官武,你真可悲啊,都要死了,連自己的親爹是誰都不知道。”想到上官武以前對他做過的那些事,如果不是自己足夠強大,恐怕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如今,盡管看到他狼狽不堪,他還是忍不住落井下石。
葉霜兒同樣怒道:“什麼為什麼?因為,我不想生仇人的兒子,你還不明白麼?這些人,都是我們的仇人。”她指了指上官然,又指了指淩言等。
上官武看著葉霜兒,滿眼的怨恨,他怒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明明可以是高貴的皇子,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
上官武看著葉霜兒,不可置信地道:“母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我真的是你跟別人生的兒子?”之前淩言這樣說,他還以為,是淩言故意這樣說的,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不是皇子,他從來沒有一刻,像此刻一樣覺得這麼羞辱不堪,那他這些年的爭鬥,豈不是很可笑?複國?想想就覺得可笑。
葉霜兒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上官然搖搖頭,不想再跟她爭辯,他看了看上官武,才轉向葉霜兒沉聲道:“說吧,他到底是誰的兒子?”
“哼,你待我好,你根本就不愛我,無論我怎麼努力,你還是愛著顏如煙,她才是你心目中的皇後,我永遠取代不了她。”葉霜兒怒道。
“這些年,朕待你還不夠好麼?”上官然沉聲道。
葉霜兒剛才使用了黑色召喚,整個人又老了十歲,她如今,滿臉皺紋,頭發已經花白了,剛才又被淩言打得受了重傷,整個人狼狽得令人目不忍視。她看著上官然,惱怒道:“我沒有錯,我隻是想要奪回自己應得的,我有什麼錯?”
上官然不再理會他,他看著被扔在地上,老得猶如六旬老嫗的葉霜兒,冷冷地道:“葉霜兒,你可知罪?”
“要殺便殺,反正,你們殺我古家的人,還少麼?”葉太傅嘴硬道。
上官然不以為然地道:“公道自在人心,你說什麼都沒有用,今日,你們,要為你們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葉太傅哼道:“上官然,你們上官家,霸占我古家皇朝上百年,你們,才是謀權篡位的人。”
上官然坐在金椅上,看著葉太傅一家,淡淡地道:“葉太傅,真沒想到啊,你隱藏得竟然如此深,現在好了,一切都結束了,你們古家的複國夢,也該醒了。”
淩言並不急著進殿,而是命人收拾戰場,然後,才讓人把葉太傅一家,帶進了金殿。
上官然不理會那些大臣尷尬的模樣,徑自向金殿走去。那些大臣,連忙跟了上去,進了金殿,他們才恭恭敬敬地行了禮。
人們齊齊向宮門看去,就見上官然緩緩走進來,那些躲起來的大臣,連忙上前,想要下跪行禮,可是,宮門內,密密麻麻地擺滿了屍體,竟是連個下跪的地方,都沒有。
這時,宮門大開,外麵,傳來侍衛大聲高呼:“皇上駕到。”
“來人,把他綁了。”淩言一揮手,馬上有侍衛上來,將葉崇熙綁了起來。
葉崇熙噴出一口鮮血,哼道:“成王敗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淩言看著他,冷冷地道:“葉崇熙,你做下的惡事太多,也該還了。”
此刻,偌大的宮殿內,隻剩下淩言和葉崇熙還在打,葉崇熙終究不是淩言的對手,最後,隻聽當啷一聲響,葉崇熙的劍從手中飛出,他重重摔了下來,丟落在地上躺著的屍體上麵,淩言的劍尖,抵住了他的咽喉。
被廢了武功的葉太傅,看到那些放下武器的古家軍,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他不忍再看了,一百年,努力了一百年,他還是輸了。
那些活著的古家軍,聽了沐瑤的話,連忙把手中的武器放下,舉雙手投降。
沐瑤已經停止戰鬥的士兵,大聲數道:“一、二、三,放下。”
他們聽了沐瑤的話,眼裏閃過一絲猶豫,沐瑤繼續道:“我數一二三,我數到三之後,如果你們願意放下武器,我就饒你們不死,從今以後,你們就是琅月的士兵,再不是前朝餘孽。”
沐瑤看著這些人的表情,知道他們已經無心再戰,她躍上屋頂,大聲道:“古家軍聽著,你們的主子,他已經被製服了,如果你們現在投降,還來得及,如若不然,我不介意,全部送你們上路。”
慢慢地,古家軍越來越少了,而琅月的精兵,還在源源不斷地湧進來。
沐瑤和沐源,正在奮力地廝殺著,沐瑤身上的戰甲,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她手中的劍,還在空中不斷翻飛,那些還在反抗的古家軍,看著這個女子,手起刀落之間,殺死自己的同伴無數,他們越打越心涼,一不留神,腦袋又搬了家。
淩言連忙趕過來,擋住了葉崇熙,上官武沒有了葉崇熙的照應,沒過多久,就被龍隱閣的隱衛製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