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頭對輕寒說道:“輕寒兄可滿意了?”
“萬分感謝,勞煩水幫主了。”輕寒說話的同時,櫻也行了一個禮。
“我才是該謝謝你們為我除去一個蛀蟲。所以,能否賞臉共聚午宴?”
“自當萬分榮幸。”
於是水無月吩咐暗夜去昕雨城的酒樓訂位,一行四人便起身,準備前往。
在櫻起身的時候,輕寒靠攏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掌心有著女孩子特有的溫潤,他不由得握緊,就在今日之前,他還害怕再也觸碰不到了。
櫻挑眉對上他柔情的眼,朱唇輕啟:“沒那麼簡單就原諒你。”當然是隻有他倆才聽得見的聲音。隨後抽離出自己的手,跟著水無月走去。
“這邊傳送陣,我們直接過去。”水無月說完就消失在光環裏。
昕雨城的緣聚酒樓包間,剛剛坐在上座的四人圍坐在桌邊。
菜肴很豐盛,可是四人各自都有著心思。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現在四周都是水幫主的柳燕門人吧。”輕寒環顧了一下周遭的屋子擺設,淺淺問道。
“你心中不想著他們,便空無一物。”水無月淡藍的眸子也掃視了一遍屋子,再看向輕寒。
“他們可是人呢,怎說是物。”輕寒接話,他故意如此直白說出,就是想試試眼前這個男人的肚量。
“我說是,就是。”伴著吹進窗戶的冷風,一陣寒意。
櫻和神之右翼默默地吃飯。這種場合,櫻覺得自己沒有必要說話,她安靜地扮演著一位賢惠夫人的形象,給輕寒夾菜倒酒,恬靜而優雅。
輕寒當然不想放過這次機會,有些話該是直接說出來的好,正好可以試探一下。而水無月既然賞臉請宴,也定是想試探我什麼。那麼就把話說開吧。
他趁飲酒的間隙,似無意而言:“水幫主的眸子很是漂亮呢,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淡藍之色。而我家的右翼竟與你相同,這真是一種緣分。是吧,夫人?”
櫻無法答話,因為在她眼裏,哪有什麼藍色眸子。這輕寒為什麼來這樣一句前後不搭調的話呢?
而水無月和神之右翼心下卻震驚。隻有水家的本家人才能看出眼眸的藍顏,冷若涵是家族支係女子所生,卻能分辨出這樣的特征,但是他自己並沒有藍眸。既然如此,那麼從一開始,當他看到翼的眼眸時是不是就已經在懷疑了?
無人說話,輕寒煞有介事地看著水無月:我倒想看看你要如何回答我。
水無月對上他的眼緩緩說道:“這是家族遺傳。”
那你們到底是什麼樣的家族,與母親有關係麼。輕寒心底暗問,依然微笑:“右翼呢,難不成也是……家族遺傳?”他故意拖重了“家族”的音,帶些挑釁的意味。
聽到這兒,雖然不明白藍色之眸是怎麼回事,但櫻已猜出大概,寒,原來你早就懷疑了。
“嗬,我的就是家族遺傳。我祖母的母親是歐洲人。隻是,我與水幫主或許真的有緣也說不定。”神之右翼最後一句話是說給水無月聽的,他希望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情,雖然這就是一個奢望。
這個解釋也不能說不合理,若是有歐洲人的基因,藍眸當然說得過去,即使輕寒明白眼前的二人在編謊話,可也沒法反駁。
隨後四人也就繼續進宴,直到水無月的一句話打破平靜:
“我聽說世間有些人能看到鬼,是不是很有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