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管亥你果然英勇,不負天公將軍生前對你的厚望。”張梁連忙誇讚道。
張寶之前聽的管亥語氣間有蔑視潁川黃巾無能之意,本已大怒,正待斥責,卻被張梁抬出張角的名義誇讚了一番,張梁便不好再說,隻得強忍怒氣道:“那明日就看管將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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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皇宮,西園裸遊館。
六月的太陽似乎完全射不到這裏,高大巨木支撐的館頂上,那一層層用人工覆蓋上去的青苔,擋住了火熱的陽光,而四周那環繞而過的清泉,更是給這館裏帶來了一絲絲清涼。
大漢帝國的最高統治者劉宏此刻正身無寸縷,全身放開,倒在兩個裸身宮女的懷裏。清幽的館裏,上百個身無寸縷的嬌娃不斷發出輕笑,百鳳朝龍,正圍在他的周圍。
“陛下,再飲一杯嗎!你喝了張姐姐的,卻不肯喝奴家的!”一個滿麵妖媚的裸身女子手裏端著已被酒,拉著靈帝的手臂嬌聲道。
“飲飲飲,美人說飲,怎能不飲!”漢靈帝的手纏上美人腰肢,將嘴湊過去一飲而盡。美人醉酒,劉宏不由****大發。
翻身將美人就撲倒在地,眾宮女卻是早已已經習慣這種隨時可能降臨的臨幸,卻是毫不避諱,仍是全都圍在哪裏,幾個得寵的宮女更是上前推著劉宏助興。
一番雲雨,劉宏終於停了下來,翻過身來,休息了半響,又喝了一杯酒,突然仰頭歎道:“若能萬年如此,吾何慕神仙!”
幾個宮女聽得他突發感慨,一時都不由發愣,正要想法勸解,就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宮女上前跪稟道:“陛下,大將軍何進求見。”
劉宏皺起眉頭,自黃巾作亂以來,何進便升為了大將軍,總管軍事,繁忙之極,等閑也不得進宮一次,今日卻來求見,莫非又有什麼壞消息。
歎了一聲,劉宏的興致一下子全無蹤影,那些宮女看在眼裏更是一言不敢發,隻是為劉宏穿起袍服。
劉宏走出裸遊館,就見張讓站在那裏,低眉順目。
見得劉宏出來,那張讓小碎步急忙上前,為靈帝扯了扯那褶皺的衣服:“好叫陛下知道,大將軍何進正在殿上等著呢!”
靈帝一邊往前,一邊問道:“又是哪裏的黃巾反啦?”
張讓更恭敬道:“此等大事,其實奴才所能知,不過大將軍倒是貌有喜色,不像是有人造反。”
靈帝看了看張讓,見他神情恭謹之極,也不辨其真偽,隻是讚道:“還是張常侍你懂得規矩,不像那些大臣,一個個結黨欺君。”
“陛下,大喜啊!”劉宏走到殿中,那何進手持一卷木簡,迎上前報喜道。
“何處喜報?”黃巾軍同起八州,勢搖天下,劉宏最近也給他弄得心驚肉跳,以致不得不將自己賣官得的私房錢拿出來充作軍資。一邊心痛著自己苦心收集的財物,一遍又擔心黃巾軍也越來越大的聲勢。
此刻聽到大將軍何進來報喜,自然知道是打了勝仗,連忙問道。
何進滿臉喜色道:“陛下,冀州,是中郎將盧植打了勝仗,盧中郎前日一戰,夜奪廣宗,又斬了賊首張角,如今已經函首送京,臣已命人送至,陛下可願一見。”
一旁的張讓臉色大變,但狂喜之中的劉宏何進二人卻是渾然不覺,劉宏喜道:“張讓賊首的首級,快命人傳進來,朕倒要見見,這逆賊到底是何模樣,竟敢叛逆朝廷。”
內侍連忙端上一個盒子,送到靈帝麵前打開,一股撲鼻的防腐藥味就撲麵而來,劉宏捏著鼻子看了幾眼,吩咐道:“拿下去,做成溺器,以備朕用。”
何進忙道:“陛下,不可?”
劉宏回頭皺眉道:“大將軍這是何意,莫非是要為張角說情。”
張讓臉上閃過一絲奇怪之色,插言道:“張角首逆謀反,為禍天下,大將軍又何必憐憫他們。”
何進大急道:“臣不是憐憫張角,實是這張角的頭顱還有些用。”看著劉宏的疑惑眼光,補充道:“如今四方人心未定,郡縣之中多有黃巾潛伏,正當拿張角賊首掛於城門示威。”
劉宏一愣:“大將軍所言有理,如此便將這人頭與你便是。”
何進跪謝,又道:“中郎將盧植,原是朝廷尚書,如今又有平賊大功,當厚加犒賞,還有其弟子劉備,自涿郡募軍以來,先後平定幽青兩州黃巾,臣已得兩州刺史請功奏折,此次平定冀州,又立有首功,應加優敘,還有宗幹一幹將領,現有盧植請功奏折再此,還請陛下聖裁!”
劉宏接過木簡,看了看,便問道:“這劉備可是大漢宗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