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在柳老婆子罵的正起勁的時候,原本禁閉的大門突然,發出一聲聲響,然後整個大門從裏麵被打開,露出陳婆子麵露慍色的麵容,嚇得她頓時停住了嘴。
“陳姐姐,你出來了,最近身體還好吧?都怪柳大家的,沒事找事,非偷偷抱著二丫跑來叨擾。”
望著門內的陳婆子,柳老婆子頓時換了個麵容,語氣裏帶著點討好,同時還往門裏看了一眼,看到跟在陳婆子後麵的大兒媳,惡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這十裏八村的,就屬陳大夫醫術最高明,他們這村子,離城裏又遠,有個頭疼腦熱,少不得得麻煩人家。故此,她也頓時收住了口,選擇閉嘴。
陳婆子看了她一眼,道:“我說誰這麼著急拍我們家的門呢,還以為是有什麼急事,原來是柳家妹子。二丫磕到頭在被救治,施完針,自然就讓她們出來。”
柳婆子一聽,忙驚的拍著大腿大聲道:“什麼?在給那賠錢貨施針?不用救不用救,那賠錢貨命硬著呢,我們沒錢,不治!”
說完後,又狠狠剜了一眼陳婆子身後的大兒媳,怒罵道:“好你個張春香,吃裏扒外的東西,你竟然銀錢,給那賠錢貨治,你從哪裏偷的?”
“快給老娘滾過來,把那賠錢貨抱過來,給老娘滾回家,賤蹄子,看我今日不得替我苦命的兒子好好教訓教訓你。”
女人哀哀戚戚的上前,一下跪在地上,不停的祈求道:“娘,我沒偷銀錢,是陳大夫心善,我求他幫忙給二丫看看的。”
“二丫暈了還沒醒,她流了好多血,陳大夫在施針,求求您,等一等,等施完針,我就跟您回去,求您了......”
柳二嬸聽了,卻柔聲道:“大嫂,你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陳大夫心善,你沒錢付,那人情債可不得我們老柳家還嘛~再說了,萬一治好了,少不得還要喝藥將養著,少不得銀錢。”
“二丫那孩子,就是貪睡,小孩子家家的,磕碰了一下不是很正常嘛,你快把二丫抱出來,跟娘回去。”
張春香聽著弟媳的話,急忙擺擺手,漲紅著臉解釋道:“陳大夫的大恩我自己想辦法還。她二嬸,二丫流了好多血,求您們,讓陳大夫給她看看吧,我真的不能沒有二丫......”說完,低聲又壓住的哭了起來。
柳老婆子聽了,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了一圈,眼裏泛著算計,本來想著既然柳大家的說陳大夫說不要錢,幹脆就讓陳大夫看看,畢竟摔倒的時候,滿臉是血,看著是有些嚇人。
但是一聽她二嬸的意思,立馬想到:對呀,就算是現在施針不要錢,後續的湯藥少不得得花些銀錢,柳大家的原本今日說好了賣給王癩子,她可不想平生事端,又得掏錢救那賠錢貨。
“救什麼救,那賠錢貨隻不過磕了一下,哪就這麼金貴了。老二家的,快去屋子裏把二丫抱出來,別耽擱時間誤了正事!”柳老太婆眸子一轉,立馬二兒媳交換了個眼神,示意她趕緊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