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雖重要,那也要有命去拿。”容心嗤笑,仰頭,酒入口中。
算珠聽了容心的話,渾身一寒,看見她酗酒的樣子,皺著眉頭說道:“你最近是不是有了酒癮,咋喝這麼多的酒?”
容心閉眼不語,人生難得糊塗……
容心從沉醉中醒來,走進大廳,大紅和算珠正在對著外賣狼吞虎咽。
“頭疼不?要不要喝點藥?”算珠把麻辣鴨脖放在嘴裏使勁兒地嚼了兩下子,便把骨頭和肉一塊咽進了肚子裏,用濕紙巾隨便抹了一下嘴,就含糊不清地問道。
麻辣的後勁兒使他有點大舌頭,說起話來有點大舌頭。
“不用。”容心的身體已經習慣了酒精。這些年,酒已經成了她生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她也與大正成了酒友。她對酒的鑒賞力比不上大正,但也閉著眼睛喝一口便能說明生產年限和釀酒過程中的處理手段。
大正喜歡喝著白酒聽著歌,大紅喜歡喝著啤酒看著電影,而她最喜歡喝著紅酒發著呆,醉醺醺迷糊糊的感覺能讓她的大腦放空,什麼都不用想,也不會受思念之苦。
“算珠,你回去把手上的產業整頓一下。留出我們當初的起家資金。”
“那十個金塊?不對,為什麼整頓?你要幹嘛?”算珠驚悚,不會是他想的那樣的吧。
一看算珠忽變的臉色,容心便知道他已經想到了這一層,還算不是太笨。
“甘藍國要變天了。咱也該送出一份大禮了。”
“憑什麼?”算珠一個激動從凳子上站起來,臉色通紅地反對道。想從他手中奪走錢,沒門!
“不送也得送,如果現在不送,等到後麵了也會被奪走。”容心揉著眉頭,無奈地說道。算珠明明也想到了,卻不願意去承認,自欺欺人。
“不會的。老大不是這樣的人!”算珠等著眼睛,吼道。
容心更加苦惱了,她糾結了這麼長時間,好不容易想通了。這人又來攪合了。提前送出去還能給彼此留個美好的願望,非得等被傷透了心才甘心。
“你別天真了。”容心毫不留情地擢破算珠的自欺欺人。
“老大是重情重義之人,他不會看上咱手中的東西的。”算珠大聲地強調道。
容心冷著臉坐下來,吃著晚餐。越是心虛的人,叫聲會越響。
“你明白的,我們既然坐到了商業巨頭這樣的位置,就該有身處此位的覺悟,即使清正不出手,其他人也會出手。況且清正處在這樣的位置上。”容心看著漸漸焦躁起來的算珠,放下手中的茶杯,厲聲說道。
算珠渾身一抖,垂頭喪氣地重新坐到凳子上。他把錢看的很重,隻有錢才能給他足夠的安全感,他人生的意義便是賺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如果是旁人,即使拚了老命,即使帶來全國經濟的動蕩,他也要守住他的錢,哪怕同歸於盡。但是出手的人是清正,他不能抱著這樣玉石俱焚的想法,清正的父親對他的父親有知遇之恩,這個情,他不得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