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怎如不見3(1 / 2)

一時間,心中有種難以言說的感覺,是愛他,是恨他?還是感動?她也說不清,隻是眼淚滴落到水泥地上,迅速被吸幹。

她用了這麼多的時間,一點一滴,漸漸遺忘,漸漸成長,在掙紮與彷徨中一路走到了現在,直到今天她才知道真的愛一個人,是什麼樣子,她錯了麼?還是他錯了?她不知道,愛情中的人是瘋狂的,也是愚蠢的,更是讓人費解的。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有勇氣重新開始。把全部的過往都忘記,把過去的一切都結束。她要回去,如果來得及,如果還可以,她要重新開始,全心全意。但是念頭僅止於一瞬間罷了,終究難回頭,破鏡難重圓。

盛微在A市逗留了三天,準備離開的那天,她起得很早,在河邊的護欄上看著這薄霧中的城市。

那是個有著一頭卷曲頭發的男孩兒,穿著牛仔褲和T恤衫,手裏拿著油條豆漿,一邊吃一邊朝著她走過來,粗聲粗氣地說:“你好。”

“……你好。”她胡亂應了一聲。大白天遊手好閑的青年,最好離他們遠一點兒,她想要繞過那個男孩兒從他旁邊過去,他卻不依不饒,跟她麵對著麵,阻斷她的去路,一邊吃著自己的油條一邊對她說:“天氣太熱了,想去旅遊嗎?”

“不,謝謝。”盛微說,她向左走了幾步,男孩兒也向左走了幾步。

盛微站住,看著他,“你要幹什麼?請馬上給我讓路,否則我就叫警察了。”

男孩兒舉起雙手,眨眨眼睛,做無辜狀。

她突然有些害怕,跑了幾步,到路邊上伸手叫出租車,倏地一下,一輛車子停下來,但那並不是一輛出租車。她愣了一下,還來不及反應,身後的卷發少年上來,按著她的腦袋把她塞了進去。

盛微跌倒在那輛小車的後座上,汗毛都豎起來,她獨立生活快十年了。除了進過一次班房,她還從來沒遇上過這種事情。還以為報紙上、新聞裏那些歹徒行凶的事情離自己遠著呢,忽然間光天化日之下就被人擠到車子裏挾持住,那一瞬間,她緊張得身上的血管都要裂開了。

車上除了她以外,還有三個人,塞她進車的男孩兒還在滿不在乎地吃油條;前麵的司機把車子越開越快,一路向南;副駕駛的位子上海坐著一個人,隻見背影,戴著鴨舌帽。

盛微伸手去摸自己的包包。

卷發男孩兒噌地亮出一把刀子,在她臉旁邊晃了晃,笑嘻嘻地說:“你要幹什麼啊?”

盛微說:“我口袋裏麵有些錢。”

她話音一落,車上的三個人都笑了。

男孩兒收了刀子,一口吃完油條,把紙團成一個小球扔出車窗,然後對盛微說:“我們不要你的錢,就要你的人,跟我們走一趟。”

她沒得罪過什麼人,更何況她已經很多年沒回來這裏了,跟當地街痞子小青年毫無過節,況且,她無依無靠,早不是當年市長之女,他們又不是要搶劫,怎麼平白無故就把她綁到車上來?盛微的身體往後靠,“你們認錯人了吧?”

坐在前麵的人問:“你不認識京東三少的顧宸和陸和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