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誠人主和黃實績如何,數據最能說明問題。
李嘉誠入主前的1978年財政年度,和黃集團年綜合純利為2.31億港元;入主後的1979年升為3.32億港元;4年後的1983年,純利潤達11.67億港元,是入主時的5倍多;1989年,和黃經常性盈利為30.3億港元,非經常性溢利則達30.5億港元,光純利就是10年前的10多倍。盈利豐厚,股東與員工皆大歡喜。
現在,不再會有人懷疑沈弼“走眼”、李嘉誠“無能”了。
相反,一篇綜述和黃業績的文章,用這樣一個標題:
“沈大班慧眼識珠,李超人不負眾望。”
今日香港,提起“超人”,無人不知指的是誰。李嘉誠的這一稱號,是誰最先提出的呢?
人言人殊,有人說是長江公司的人最先叫起來的,他們對老板最熟悉,也最敬佩。長江公司的人稱,是看到報章這樣呼的,大家都這麼叫,我們也跟著叫。李先生知道後,還批評過手下的人,他並不希望別人這樣稱呼他,不過,報章都這樣稱他,他才默認了。
不管怎麼說,在香港這個拜金若神、物欲橫流的商業社會裏,李嘉誠能不為眼前的名利所動,處處照顧股東和公司的利益,處處體諒他人的感情,實在是難能可貴。
難怪,有人說,長江實業最珍貴的財產就是李嘉誠,這就無怪乎香港人提到李嘉誠,多少帶有崇敬的意味。
對那些有生意頭腦的人來說,賺錢也許並不難,難的是名利雙收。有的人賺了錢,名聲卻臭了;有的人絞盡腦汁追求名利雙收,卻竹籃打水一場空。要想這兩方麵兼顧,靠運氣沒用,靠使詐弄巧更不行,非得才華品德兩全不可,後者甚至更為重要。
李嘉誠極少有風頭意識,香港記者寫的有關超人的新聞。報道,多是來自記者招待會,或“外圍”采訪。李嘉誠似乎對遠道來的記者要客氣些,如歐美記者。內地的深圳市記者夏萍小姐也曾獨家專訪過李嘉誠,令自詡無孔不入的香港記者汗顏,各報館如發生地震。
據傳,香港記者無一人專訪過超人。林燕妮名氣不可謂不大,那時她替《明報周刊》做“數風雲人物”訪問,遭李嘉誠婉拒。最後林是以廣告商的身份去長實洽商業務,才接觸到李嘉誠。
材燕妮說:“李嘉誠亦不是絕對不肯接受訪問,熟知他性情的長江中人說,老板小鋒(風)頭不肯出,很大的鋒頭又不同。如果是《Time Magazine》(時代雜誌)、《Newsweek》(新聞周刊)訪問,便當然有希望了。”
李嘉誠絕無歧視香港記者之意,他不便開這個先例,香港有這麼多的報刊,這麼多記者,李嘉誠什麼都不幹都應付不過來。不過,超人會在公眾場合,很友好地回答眾記者的提問。
都說近來超人與傳媒關係不似以往融洽,其實對記者,李嘉誠的態度是十分友好的。他曾經談到這麼一件事:“我做人的宗旨是對已刻苦,善待別人,還有勤奮與重承諾,也不會傷害他人。有一次,一個我很討厭的報社的記者在我公司樓下等我,我剛剛上車,同事說他已經等了兩小時,他正要離去。我立即叫司機倒車,向記者說可以談一下,因為我不忍心他站了兩個小時,回去沒有東西交代。”
1995年秋,《東周刊》所說:李嘉誠一向對記者都非常好,記者有提問,他例必回答,總不會令記者們失望。但近來他見到記者,總是重複以下一段話,他說希望不令傳媒失望,但記者就覺得好悶。
李嘉誠說:“我好喜歡同年輕人談談,在北京的時候,雖然好匆忙,連休息時間都沒有,邊吃三文治邊回答記者問題。
“那時,講明不會見報,記者亦好合作。我現在實在不能夠回答記者問題,真是抱歉,如果我回答了第一個問題,我就一定要回答第二個問題,所以我隻能夠再三道歉。
“我真是好喜歡同你們談一談,但你們有時候太斷章取義,好似最近接受中央電視台訪問,後來香港《文彙報》又刊登全版訪問,人們會覺得我經常曝光,我不想本人樹大招風,又不想碰壁——講多錯多,所以挑個適當時候,再同大家慢慢傾談。”
該文說:“誠哥用了足足15分鍾,重複以上對白,他出席紀念抗日戰爭勝利50年圖片展、敦煌文物展、航天集團20周年酒會……都講過以上對白,可見實在用心良苦!”